“絕兒!”
隨著那道英姿挺拔身影的踏殿而入,那一直端坐著的蔡藍萱,不由直接激動的喊了一語,然后,她直接起身來到那男子的身前,激動道:“你回來了?”
顯然,眼前這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蔡藍萱的兒子,云景劍宗的三公子,任絕!
“嗯...”
任絕看著眼前這,許久未見的蔡藍萱,不由眼眶微紅的點了點頭,溫和而笑:“因為有些事,所以,我便暫時回來了?!?p> “好...”蔡藍萱喜悅道:“那晚上,母親便給你煮你最愛的梨湯喝。”
“好。”
任絕笑著點了點頭,然后他掃了眼殿內(nèi)眾人,對著蔡藍萱道:“母親,我先處理九弟的事,別的話我們待會說?!?p> 蔡藍萱善解人意的點了點螓首,意味深長道:“好好照顧九弟,不要讓他被人欺負了?!?p> “孩兒明白?!?p> 任絕點了點頭,然后,他收斂了臉頰的笑意,帶著那與生俱來的英銳之氣,直接走至了任無休的身前,淡笑道:“放心,三哥在。”
他這話語看似簡短,但卻像是很直白的在告訴眾人,今天,有他在,誰都別想欺負任無休!
任無休聞言雖沒有說什么,但卻是心中微暖。
與此同時,余晉和云惜若等人,也是紛紛面露欣慰之色,心中喜悅。
而與他們相反的,任晉軒、洛文禹等人的神色,卻是漸漸難看起來。他們知道,今天此局,恐怕要發(fā)生變數(shù)了。
果然,在他們的注視下,任絕直接轉(zhuǎn)身看向眾人,道:“現(xiàn)在,我很明白的告訴諸位,昨夜,九弟和我,以及清兒姑娘在一起...”
“而那紫金龍壺,則是我從皇城帶回,送給九弟的,而非從挽笙公主那里,奪去的...”
他說到這,表面平靜,實則氣勢懾人的看向洛挽笙,道:“這一切,只不過是挽笙公主,第一次來云景劍宗,所以和大家開的一個玩笑罷了?!?p> 聽得此語,一名本就支持任無休的長老,像是了然般的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么一回事,看來,我們都錯怪九公子了?!?p> 畢竟,以任絕的身份,有這么一個紫金龍壺,并不稀奇。
而有了這名長老的話,殿內(nèi)的其他人,也是一個兩個的漸漸點起頭來,認同他的話,覺得他們是誤會任無休了。
看得此景,任絕直接趁熱打鐵般,繼續(xù)道:“挽笙公主,我知道,你生性好玩,所以比較喜歡開玩笑,對此大家也都能理解...”
“不過,這玩笑還是得適可而止為好,否則的話,便容易讓人生出誤會,甚至產(chǎn)生一些不好的后果了?!?p> 他這句話,不但是在給洛挽笙臺階,也是在告訴洛挽笙等人,見好就收,否則,別怪他不客氣!
“任絕!”
洛挽笙銀牙緊咬,心中暗恨。
其實,一直以來,她便很討厭任絕,甚至說,她會那么爽快答應洛文禹,幫他對付任無休,也和任絕有著那么幾分關系。
因為,洛挽笙在皇城時,喜愛的那個男子,便和任絕是對頭,所以,間接地,任絕也便成了她的對頭!
“呵呵...”
中央高處,任晉軒目睹著這一切,忽然悠然而笑,道:“原來,這一切都是挽笙公主,和我等開的玩笑,害得我都差點當真了?!?p> 他知道,事情發(fā)展到這,有著任絕和舞清兒的相助,他們已經(jīng)很難再以此為借口,將任無休置于死地了。
所以,老辣的他,直接選擇放棄此局,從而及時止損!
而隨著任晉軒的果斷抉擇,那靜坐著的洛文禹,也是直接在此時站了起來,他走至那洛挽笙的身旁,面帶笑意的看向眾人,道:“不錯,任絕兄說的,是真的...”
“這一切,不過是吾妹來第一次來到云景劍宗,給大家的一個驚喜,為的也是能夠好好認識一下云景劍宗的諸位叔伯長老...”
“所以,倘若有讓眾人誤會,或者給云景劍宗帶來麻煩的地方,還請諸位多多擔待,莫要生吾妹的氣了。”
他說到這,直接頗為儒雅的對著在場眾人,謙遜行禮,以表歉意。顯然,洛文禹也知道,此事再繼續(xù)下去,已經(jīng)沒有太大意義了。
至少,已經(jīng)做不到和原計劃一樣,讓任無休付出重大的代價了。
“原來是這樣?!?p> 那在場眾人聽得他們的話語,不由紛紛點頭,表現(xiàn)得好像明白了一切。
其實,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在場有許多人,也都能看得出來,這件事并不像表面說的那么簡單,但是他們都沒有說出來,而是隨著大流,裝著傻。
因為他們有清楚,有些事,必須裝傻,必須適可而止,否則的話,那后果恐怕不是他們能夠輕易承受的。
接下去...
隨著洛文禹的承認,眾人的理解,此事終于算是告一段落,這一場因巧合而打造的殺人計劃,終究是因為舞清兒和任絕的出現(xiàn),宣告失敗!
然后,眾人裝模作樣的改成在大殿內(nèi),推杯換盞的小聚了一會兒后,終是各懷心思的開始四散而去。
而當洛文禹要帶著那不甘的洛挽笙,離開前,他也是直接走至了舞清兒的身前,看似隨意的淡笑道:“清兒姑娘,任無休現(xiàn)在,終究還不是你舞家人...”
“你卻依舊這般幫他,真的有些出乎本皇子的預料了?!?p> 舞清兒看了他一眼,嬌容清冷道:“他雖還不是我舞家的人,但卻是我舞清兒的人?!?p> 洛文禹聞言眼眸直接閃了閃。
他聽得出來,舞清兒這是在隱隱地警告他。不過對此,他沒有發(fā)怒,也沒有多說什么,僅是禮貌性的笑了笑,便是帶著洛挽笙等人離開了。
因為,現(xiàn)在的洛文禹,還頗為忌憚舞清兒。
至少,在沒有弄清楚舞家情況,沒有弄明白,舞清兒和那個勢力究竟有什么關系前,他忌憚她,不會和她正面沖突。
隨著他們的離去,那站于不遠處的任無休,緩緩走至了她的身旁,凝看著洛文禹等人離去的身影,淡笑道:“我倒是沒有料到,這樣的話,有一天會從你的嘴里說出?!?p> 舞清兒轉(zhuǎn)過首,看向他的側(cè)臉,清冷道:“你別誤會,我這么說,純粹是為了還三個月前,我欠你的那次人情罷了。”
她說著,不等任無休開口,便是徑直踏步而出,離開了大殿。
任無休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張了張嘴,但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喊住她,僅是眸起波瀾的呢喃道:“三個月前,你我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呢...”
他現(xiàn)在,是真的很想知道,三個月前的那一天,他和舞清兒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而舞清兒又欠了他什么樣的人情。
從而能夠讓這脾性清傲的舞清兒,由一開始對他的冷漠、不喜,變成了現(xiàn)在的雖然依舊冷漠,但卻多了一縷溫暖,一縷真心。
“看來,是時候,將三個月前的那次事情,弄清楚了?!?p> 煦陽下,任無休站于大殿內(nèi),望著那大殿外,踏著那白玉石板,裹著那縷縷煦陽,緩緩遠去的清傲倩影,心中忽然泛起了一縷波瀾。
這一縷波瀾,讓他下意識地心神一動,低喃吐語:“舞清兒...”
“雨輕柔...”
...
刁民要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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