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鳳樓內(nèi)。
當(dāng)?shù)眠@名陌生男子,說出這句充滿著寒意的話語時,那薛冬萱、顧琳等人,皆是心底沒來由的一寒。
而在他們心顫間,孟思盈則是又驚訝又感動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任大哥,你怎么來了。”
任無休道:“來處理些事。”
孟思盈聞言不由心中動容:原來,他昨天說今天有事要忙,便是要到這來幫我。
那么,任無休,是來幫她的么?
是,也不是!
因?yàn)樗@次來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問薛冬萱,拿回仙靈軟甲,其次,才是來幫她,護(hù)她的。
“任大哥,你其實(shí)早就料到這些了,是不是。”孟思盈看著他,忽然心有感觸道。
“差不多。”
任無休神色冷漠的看向那薛冬萱。
可以說,當(dāng)他知道,孟思盈進(jìn)入白山書院里,被眾人所排擠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件事和薛冬萱,脫不了干系了。
畢竟,以薛家在曲安城的勢力,這些人,沒有薛冬萱的指示,怎么敢排擠這薛家的所謂恩人。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泵纤加甘?。
“告訴你,你也不會信,不會聽?!?p> 任無休這句話,是實(shí)話,孟思盈是個單純且固執(zhí)的人,像她這樣的人,是不會因?yàn)閯e人的幾句言語,就改變她原有的想法的。
她只能自己去撞那南墻,撞得清醒了,疼了,才會明白!
孟思盈自己也知道這一點(diǎn),所以,她聽到任無休這句話,沉默,沒有反駁。
而在她沉默間,那廖玉瑾終是忍不住,直接站了出來,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兩個,究竟在說些什么,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們...”
“這里是私人聚會的地方,不是你們兩個人的家里,你們兩個人如果要說,那就出去說,不要在這里礙眼!”
唰...
任無休聞言眼眸陡然一凜,然后,他那手掌直接揮掠而出,狠狠地打在了廖玉瑾的面頰之上。
啪!
下一剎,廖玉瑾連瞳孔都沒來得及一縮,整個人便是被這一巴掌狠狠地甩了出去,摔落在不遠(yuǎn)處。
看得此景,別說薛冬萱、崔運(yùn)等人驚詫,甚至是孟思盈都是清眸微瞪,似沒有料到,任無休會忽然出手。
而在他們驚駭?shù)哪抗庀拢螣o休則是神色平靜的看著那地上的廖玉瑾道:“實(shí)話實(shí)說,我是真的不喜歡聽你說話?!?p> 此時的廖玉瑾,本就因?yàn)樗@一巴掌感覺到了莫大的恥辱,現(xiàn)在,任無休還說這樣的話,她簡直是氣到了極點(diǎn)。
難道,不喜歡聽我說話,就是你突然給我一巴掌的理由?!
廖玉瑾猛地縱身而起,狠語道:“小子,我要你死!”
隨著這話說出,她直接伸出玉掌,對著任無休拍掌而去。
任無休看得此景,神色冰冷間,五指直接緊握成拳,毫不留情的一拳,對轟在了她那玉掌之上。
嘭...
拳掌相接,廖玉瑾只感覺一股極為恐怖的勁力,在她那玉掌上爆發(fā)而開,將她那整條手臂的骨骼盡皆震碎。
然后,她那整個人便是直接倒射而出,重重的撞破那不遠(yuǎn)處的木桌,跌在地間,吐出了一口鮮血。
看得此景,那崔運(yùn)、顧琳等人,皆是神色一變,眼眸再露驚異。
一旁那薛冬萱,更是在此時,眼眸一閃,心中微驚:“虛相境中期!”
而在她心驚時,那廖玉瑾則是直接抱著自己那骨骼盡碎的手,玉面痛苦到煞白而扭曲的看著任無休,咬牙道:“你竟然敢打斷我的手!”
任無休靜靜地看著她,不悲不喜:“說實(shí)話,我這一拳,只是想打退你,下一拳才是真正打算,打斷你的手。”
“你!”
廖玉瑾玉面漲紅,銀牙緊咬,心中羞憤至極。
但,饒是如此,她依舊沒敢起身和任無休搏命。
她知道,她不是他對手!
任無休看著廖玉瑾那雖氣怒,但不敢動手的模樣,直接便是忽略了她。
他轉(zhuǎn)目而過,朝著那薛冬萱看去,手上戴起了那覆蓋著荊棘的手套,冷漠道:“接下去,你是打算先讓我把你們的臉,給撕下來...”
“還是,先讓我把你身上那件不屬于你的軟甲,給扒下來?!?p> 聞言,薛冬萱清眸直接一閃。
與此同時,那崔運(yùn)、顧琳等人在稍稍愣了愣后,直接雙拳緊握,露出一副義憤填膺之態(tài),打算對著任無休出手。
只不過,他們還沒真的動手,薛冬萱便是伸出手將他們給攔了下來。
她看向任無休道:“這件靈甲,是你抵押給大元當(dāng)鋪的?”
任無休道:“是的。”
薛冬萱聽此那看向任無休的清眸,泛起了幾縷波瀾。
她雖是貴家小姐,為人清傲,但卻并不愚蠢,從任無休剛才那一拳的威力,她便可以看出,任無休此人絕非尋常之輩。
否則,以他現(xiàn)在的年紀(jì),絕對不可能有這種境界、實(shí)力!
再加上,任無休現(xiàn)在又說那件品質(zhì)非凡的仙靈軟甲,是他的。這便更加,印證了薛冬萱的猜測了。
她斷定,任無休極可能是某個勢力中的妖孽!
“你究竟是誰?”薛冬萱眼眸微凝,道。
聞言,任無休剛打算開口,那擔(dān)心他再次得罪薛冬萱的孟思盈,便是急急出語,道:“他是我的男伴?!?p> 她這一語,來的突然,既讓在場眾人沒有想到,也讓任無休沒有想到。
他們皆是齊齊的看向孟思盈,神色訝異。
尤其是崔運(yùn)、顧琳等人,更是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畢竟,他們可是很清楚,這所謂的男伴,根本是他們?yōu)榱司幣琶纤加?,隨口說的,是的假的!
“好了...”孟思盈看著他們愣神的模樣,強(qiáng)撐著膽子,繼續(xù)道:“你們想看的男伴,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看到了,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p> 她說著便是直接挽起任無休的手,打算離開。
看得此景,其中一名瘦骨嶙峋的男子,直接攔在了他們的身前,戲謔道:“哎,孟思盈,別急著走,既然你說,他是你的男伴,那便說明,他是風(fēng)瀾學(xué)院的人...”
“既然是風(fēng)瀾學(xué)院的人,那便把風(fēng)瀾學(xué)院的令牌,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再走吧?!?p> 眾人聽得此語,紛紛點(diǎn)頭附和。
對此,孟思盈不由柳眉微蹙。
畢竟,這都是她胡說的,哪來的令牌。
“怎么,拿不出來么?”顧琳見孟思盈沉默不語,冷聲質(zhì)問。
“如果你拿不出來,那就證明,你的確在撒謊,而且,你還和他是一伙的,是進(jìn)來搗亂冬萱的宴會的!”崔運(yùn)目光凌厲道。
孟思盈心身一震,緊張地更難說出話來。
而她的不說話,直接造就了,顧琳、崔運(yùn)等人,進(jìn)一步的咄咄逼人,出語質(zhì)問!
看得此景,任無休終是心有不忍的眉頭一皺,冷語道:“我沒有風(fēng)瀾學(xué)院的令牌,但我有圣金學(xué)院的,不知道,夠了么?”
他說著手掌一攤,直接令得那圣金學(xué)院的令牌,顯現(xiàn)而出。
嘶...
眾人看得這令牌,直接齊齊倒吸了口涼氣。
圣金學(xué)院,一座盛名不弱于風(fēng)瀾學(xué)院的存在,當(dāng)年,齊玄在時,圣金學(xué)院更是名傳一時,讓得附近的一些皇朝學(xué)院,爭相追逐。
雖然,這些年名聲下跌,但依舊不容小覷。
與此同時,那薛冬萱也是在此時,神色微微變了變。
而在她色變間,那顧琳直接反應(yīng)過來道:“哼,我們這些人,都沒有看過圣金學(xué)院的令牌,誰知道,你這塊是真是假。興許,根本就是你隨便拿塊東西,欺騙我們呢?”
“不錯...”崔運(yùn)道:“孟思盈擅長撒謊,你和她在一起,很可能也是個騙術(shù)高手,道具齊全。”
眾人聽得此語,再度點(diǎn)頭附和。
看得這一幕,任無休眼眸終是寒意泛起。
說實(shí)話,如果不是顧慮孟思盈一家,以后還要在曲安城生活,他恐怕早就動手了,根本不會和他們證明什么,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證明了,崔運(yùn)等人還要找事。
這便讓他耐心盡喪,心生殺意了!
然而,正當(dāng)任無休準(zhǔn)備翻手,將令牌收起來,動手時,一道聽著讓人很舒服的聲音,直接從大門處,傳了進(jìn)來。
“我能證明,這令牌,是圣金學(xué)院的!”
...
刁民要上天
感謝裎的打賞。原來在對成績快絕望的時候,忽然有人冒個泡,打個賞的感覺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