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大哥帶你殺人?!?p> 隨著任無休的這道悠悠之語,于嘴中吐出,那蘇御和孟思盈二人,皆是一愣。
而后,他們二人還沒怎么反應(yīng),任無休那身影便是已然射掠而出,朝著那薛正遠(yuǎn),迎戰(zhàn)而去。
那行徑,看似瘋狂,直接看驚了在場所有人,包括蘇御!
“天,他瘋了吧?竟然,沖上去和薛正遠(yuǎn)對憾?”
眾人神色大變,心中震顫不休。
與此同時,那蘇御也是眸中泛過一抹驚色,然后心如死灰: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他本來,還以為,任無休會有什么逆天手段,能夠?qū)寡φh(yuǎn),結(jié)果沒想到,任無休的手段,就是沖上去送死。
這下,他是真的絕望了。
“任無休,你這他/媽是坑哥??!”蘇御于心中哀嚎。
而在蘇御哀嚎間,那薛正遠(yuǎn)則是在此時,心中殺意暴漲。
他凝看著那仿佛完全不將他放在眼中,直接硬憾而來的任無休,五指緊握的都有些顫抖:“小子,你找死!”
轟...
此語一落,薛正遠(yuǎn)那手中的力量,直接壓榨到了一個極致,那雄渾的力量,恐怖激蕩間,連得拳頭周遭的空間,都是動蕩起來。
顯然,任無休和蘇御二人的舉動,讓他感到了深深地羞辱,所以,他徹底怒了!
然而,面對他這足可毀山滅地的恐怖一拳,任無休那白皙的面頰之上,沒有生出半點懼意,有的只是那濃濃的寒意...
徹骨的寒意!
“薛正遠(yuǎn),你的確該死?!比螣o休掠身于半空,神色淡漠的吐了一語。
然后,他那五指緊握成拳,直接便是對著薛正遠(yuǎn),一拳硬憾而去。
這一拳,看似平平無奇,無半點驚天之勢,和薛正遠(yuǎn)的一拳,形成了顯明的對比,所以,兩拳還沒擊打于一處,眾人便是覺得任無休,死定了。
果然...
當(dāng)?shù)孟乱粍x,任無休的拳頭和薛正遠(yuǎn)的拳頭,轟蕩于一處時,其中一道身影,便是在眾人的預(yù)料之中,裹挾著那通天徹地的驚天聲響,直接倒射而出。
那去勢恐怖,直接便是攔腰撞斷了數(shù)棵參天之?dāng)?shù),然后重重地滾落于地間,一口鮮血噴吐而出。
看得這一幕,在場眾人皆是齊齊倒吸了口涼氣,心中震驚。
只不過,他們震驚的,不是落地者的傷勢,而是落地的這個人,因為這個人,不是他們預(yù)料的任無休,而是薛正遠(yuǎn)!
“這...怎么可能?!”
此時此刻,在場的無論是薛家的,還是圍觀的,亦或者是看似胡來,實際上睿智聰明的蘇御,皆是露出了一副看到世界末日般的震驚神情。
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一拳的結(jié)局,竟然會是以這樣收尾。
“我竟然猜中了開頭,沒有猜中結(jié)尾?”蘇御在心中嘀咕。
而在他們震驚間,那敗落在地間的薛正遠(yuǎn),更是心中震顫到了極點。畢竟,他可是真正切實和任無休一戰(zhàn)的人,他的體會,可是最深的。
薛正遠(yuǎn)緩緩抬起頭,雙眸大瞪的看向任無休,驚駭難信道:“你的力量,怎么會忽然間提升了這么多!”
任無休神色不改,步履不快也不慢的緩緩朝著他,走去:“如果我是你,現(xiàn)在想的肯定不是這個,而是考慮,怎么樣才能死的不痛苦?!?p> 薛正遠(yuǎn)聞言下意識的一愣。
然后,他那嘴角泛起了縷縷猙獰的笑意:“呵呵,看來,這一拳的成功,讓你便天真的以為,你能夠和我匹敵了?!?p> 任無休沒有說話,而是依舊靜靜地朝著他走去。
看得此景,薛正遠(yuǎn)嘴角的寒笑,變得更深,更猙獰。
他低垂著頭,雙手撐地的緩緩站起,悠悠道:“也罷,既然你喜歡這么天真,那么,我便成全你...成全你去陰司繼續(xù)天真!”
唰...
隨著薛正遠(yuǎn)那最后一句的吐出,他猛地抬起頭,目光猙獰的凝看向任無休,然后,他那整個人直接暴射而出,對著那已然走近的任無休,一拳轟去。
這一拳,轟得突然且狠厲,顯然是想直接置任無休于死地。
看得這一幕,在場大部分人都是瞬間屏息凝神而起。
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個距離,這個角度的襲殺,任無休是幾乎不可能躲得掉的。
然而,接下去的場景,卻是直接震撼了在場眾人的心。
只見得,任無休眼眸一閃間,右手出如閃電,直接便是在薛正遠(yuǎn)那一拳要轟到他之前,將薛正遠(yuǎn)的拳頭,給接了住,并輕易地抓控于手。
“天!他竟然,擋下來了?而且還是用單手?!”
眾人看著任無休那,看似慢實則迅疾無比的伸出手,將薛正遠(yuǎn)這一拳,格擋而下的場景,不由皆是神色大變,心中震顫不朽。
這一幕,對他們來說,著實有些震撼。
與此同時,那薛正遠(yuǎn)也是在此時,神色變了變,心中波瀾泛起:“怎么可能,我好歹也是堂堂星魂境的強者,怎么可能在他的面前,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他有些無法相信,所以手中直接用力,想要轟開任無休的手。
然而,當(dāng)?shù)醚φh(yuǎn)再度用力時,他卻是發(fā)現(xiàn),無論他怎么做,任無休的那只手都如磐石一般,紋絲不動。
他所發(fā)之力,便仿佛陷入旋渦一般,一去不復(fù)返。
“掙扎完了么?如果掙扎完了,那我要動手了。”任無休神色平靜的看著薛正遠(yuǎn),淡漠道。
薛正遠(yuǎn)聞言神色一變。
而后,他還沒來得及做什么,一股極為恐怖的勁力,便是于從任無休的右手之上,傳蕩而來,令得他那整只手都是在此時被扭轉(zhuǎn)而過。
咔嚓咔嚓...
一時間,那骨骼碎裂的聲音,直接彷如爆竹之聲一般,此起彼伏的響蕩而起,撞擊著眾人的心神。
“啊!”
而隨著整支右手被扭轉(zhuǎn),那薛正遠(yuǎn)直接痛苦的面頰扭曲,一道撕心裂肺的哀嚎之聲,于喉間傳出,響蕩于整個明心湖四周。
唰...
下一剎,薛正遠(yuǎn)沒有半點遲疑,直接便是以左手?jǐn)財嗔俗约旱挠冶?,然后,整個人帶著那涓涓鮮血,暴退而出,躲避于不遠(yuǎn)處。
任無休看得他那自斷手臂,逃離而開的模樣,不由眼眸一閃,神色看似平靜道:“說實話,我這次只是打算扭碎你的手骨,沒有打算徹底毀了你的手,取了你的命?!?p> 蘇御聞言不由暗暗咧嘴,大哥,你這話現(xiàn)在說,還不如不說。
這簡直得氣死人。
與此同時,那捂住斷臂的薛正遠(yuǎn),也是嘴角抽了抽。
他本來還覺得,他這一手?jǐn)啾圩员?,很值得,可是,現(xiàn)在被任無休這么一說,他忽然覺得,自己這果決舉動,很蠢!蠢到無以加復(fù)。
“小畜生。”
薛正遠(yuǎn)牙關(guān)緊咬,那疼到煞白的面容,漸漸在此時變得扭曲:“今天,我非要扒了你皮,抽了你的筋,將你挫骨揚灰不可。”
任無休神色平靜的看著他,將手上的斷手,震成了齏粉:“看來,你還是沒有學(xué)乖?!?p> 薛正遠(yuǎn)眼見得任無休將他的手給徹底毀了,那猙獰的面頰,不由變得更為扭曲。
他眸中血絲遍布的咬牙切齒道:“任無休,我要你的命!”
轟...
隨著這道話語的吐出,一道高達(dá)近百丈,通體透散著點點血色星光的星辰法相,直接便是裹挾著那浩瀚星力,顯現(xiàn)而出,聳立于天地之間!
那氣勢傲然,星力澎湃的模樣,似舉手投足便可毀滅蒼穹。
嘶...
眾人看得此景,皆是齊齊地倒吸了口涼氣,心中震顫,天!這小子,竟然能夠把薛正遠(yuǎn)逼到這種地步?連星辰法相,都是用出來了。
與此同時,那蘇御也是在此時微微感慨:“看來,我還是低估他了,他的優(yōu)秀,已經(jīng)能夠和我持平了?!?p> 孟思盈聞言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是不想再理會他般,轉(zhuǎn)首朝著任無休、薛正遠(yuǎn)看去,玉眸中透著幾分擔(dān)憂。
畢竟,一旦薛正遠(yuǎn)祭出星辰法相,那他的力量,便會有著質(zhì)的提升,任無休再想打敗他,恐怕便沒那么容易了。
湖泊旁...
薛正遠(yuǎn)踏立于地間,身影融于整個星辰法相之中,眼眸猙獰而帶著傲意的看向任無休,道:“小子,你不是能夠改變力量么?來!再改變你的星辰法相給我看看?!?p> 顯然,在他看來,任無休雖然能夠用詭異的手段,忽然提升力量,但是,這股力量,絕對不可能持久,更不可能加諸于星辰法相之上,讓得星辰法相改變。
所以,擁有著強大星辰法相的他,此局贏定了!
“呼...”
任無休聽得薛正遠(yuǎn)的話,稍稍吐了口濁氣。
然后,他緩緩閉眸道:“的確,現(xiàn)在的我,還無法長時間使用這股力量,更無法用這股力量,來改變我的星辰法相,提升我的星辰法相...”
“不過,你如果覺得,這樣,你便有資格和我一較長短,甚至扭轉(zhuǎn)局面,斬殺于我的話,那我只能告訴你,你會為這想法,而后悔?!?p> 嗡...
恐怖的妖力于體內(nèi)溢散而出,任無休任憑青絲飄蕩,長袍無風(fēng)而鼓的緩緩張開那血色妖眸,語調(diào)霸戾的一字一頓道:“因為...”
“我若要殺你,無需法相,只需一手!”
轟...
伴隨著此語的吐出,任無休腳步猛然跺地,跺得那大地震顫,妖氣激蕩四方間,整個人身影猛然射掠而出,以那右手,朝著薛正遠(yuǎn),轟殺而去。
那去勢之驚人,令得此地沙卷塵揚,云起四方!
眾人看得此景,皆是心中震顫的齊齊于識海響起了一句話:
天地萬象...
皆不敵吾輩一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