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瀾站在忘憂身后,抬眼看著他寬廣的后背,原來他叫忘憂??!
忘憂收了手里的扇子,眼神微瞇冷漠的看了一眼驚雀手里的九骨鞭,嘴角蕩起一摸邪笑,又道:“連九骨鞭這種神器都拿了出來?莫非驚雀公主是想在凌嵐學(xué)院大開殺戮?難道鳳族當真不把仙界放在眼里嗎?”
一道道大山,壓在了驚雀的心口間,她連連指著忘憂,卻氣的說不出話來。
“忘憂!你這是何意?你怎敢如此污蔑我們鳳族!”
“難道?我說錯了嗎?”
忘憂不急不慢的回答道,瞧見驚雀的怒意后,就不想再與這個人糾纏下去了。
驚雀倒是也如了忘憂的愿,怒氣沖沖的冷哼一聲,收起手里的鞭子,睥睨望了一眼站在忘憂身后的墨瀾,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便率先走了進去。
瞧見人走遠后,墨瀾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你以后莫怕她!雖然進了學(xué)院,但是你們不一定同在一個地方學(xué)習(xí),每個師傅的教學(xué)方法不一致,唯一能碰到面的,估計是學(xué)院有什么活動而已!”
忘憂瞧見墨瀾臉上的擔憂,便一股腦的說了出來,說完自己都懊惱了幾分。
墨瀾聽見后,面上帶著幾分局促,垂著腦袋,小聲的說了一句:“我叫蘇瀾!很高興能認識到你!”
忘憂低頭瞅了瞅眼前白皙的小手,嗤笑一聲,摸著又拿出的扇子,打在了墨瀾的手心,輕飄飄的留下一句,就轉(zhuǎn)身走進了學(xué)院。
“忘憂!”
墨瀾摸著酥酥麻麻的手心,望著忘憂瀟灑的身姿,修長的身姿在陽光的襯托下,顯得幾分虛無。
就跟看了一場笑話的戲,只不過主人公卻變成了她。
隨后自己也轉(zhuǎn)身也走進了凌嵐學(xué)院。
墨竹目送著墨瀾離開后,他神情微動,瞧著周圍熟悉的環(huán)境,又似是想起他年少時的場景,胸腔內(nèi)跳動的一顆心,此時卻在隱隱作痛。
前些日子接到她的喜帖,如今正好順便給她送一份賀禮,也不枉他曾經(jīng)那段年少時對她的許諾。
罷了。
終究還是錯過了。
墨竹斂住眸中的悲戚,卻又悲痛一笑,帶著幾分失魂落魄,步伐有些踉蹌,有幾分狼狽的離開了。
回的不是龍宮,而是一座名為天山的地方。
站在云朵上,墨竹眺望著遠處山谷,內(nèi)心涌上一陣悲戚。
揮散了云,手上領(lǐng)著兩壇酒,向遠處的桃花樹走去。
坐在桃花樹下,聞著桃花的清香,看著遠處壯闊延綿的山峰,俊美的嘴角扯出一個笑意,自言自語般說道。
“我?guī)砹四阕類鄣闹袢~青,此處空幽寂靜,有你喜愛的桃花,又有你喜歡喝的酒。這世間當真找不到任何一個比你還瀟灑的人了?!?p> 仰頭飲了一口酒,烈酒入喉,倒有幾分瀟灑。順著桃花樹下倒了一口,看著越發(fā)精神的樹,倒也笑了幾分:“如今桃樹快被我養(yǎng)成一個酒鬼了!也不知曉你會不會生氣!”頓了頓:“上次來看你的時候,還是在三百年前呢!時間過的可真快?!?p> 良久,他嘆息一聲,眼角泛著晶瑩,順著眼角滑落,滴落在桃花樹下,瞬間凝結(jié)成一顆剔透的珍珠。
有些荒涼的說道:“她要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