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fēng)吹過,院子里的樹枝輕輕搖曳起來,樹葉間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蘇小雨的眼睛瞬間就亮了。手指微動,一股時空之力便從她的身體緩緩散發(fā)開來,很快就覆蓋住她的全身。
籠罩在時空之力中,蘇小雨的身軀仿佛失去了重力,慢慢的往空中飄去。腳下微微用力,院中的那條小道突然涌起一股大風(fēng),樹枝搖得噼里啪啦做響。
蘇小雨腳下聲生風(fēng),那速度快得只感到一陣風(fēng)吹過便沖進了小路。她僅眨眼間便到了小路的盡頭。小路的盡頭是一個四處開闊的涼亭,并沒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
附近唯一可以藏身的就是那不遠處的假山。假山后頭此刻正有一名暗衛(wèi)守在那里,還好她及時控制住了手腳,不然就一頭沖了進去。
蘇小雨飛快的閃進了假山之中,進了假山后她更是大氣都不敢出。在她所處的三米外就有一個暗衛(wèi)守在那里,正警惕的看著四周。吐了吐舌頭,她將時空之力圍在周身,這才小心翼翼的縮在角落里打量起涼亭里的情況。
這股突然吹起來的狂風(fēng)讓涼亭里的白衣男子微微皺了皺眉頭。畢竟這風(fēng)吹得實在是有些詭異。只是暗中護衛(wèi)的數(shù)十人是他親自安排的,他對自己的布置很有信心。
涼亭里此時有兩個男子。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長得五大三粗的。還有一位便是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的樣子。
不知為何,蘇小雨的目光一眼便落在了那個白衣男子的身上。這個白衣男子跟著給她的感覺有些詭異,仿佛與這里格格不入。
白衣男子和那五大三粗的男子在一起這畫面不管怎么看都有些不正常。
那白衣男子正端坐在涼亭里的石桌旁。微微泛白的手指正捧著茶杯,不知在想著什么。到是那個大漢有些不安的在涼亭里走來走去。
蘇小雨不知道到底明王是誰,此時也只得按耐住性子靜靜地觀望。
大漢不停地走來走去似乎是打擾到了白衣男子品茶。他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而后不耐煩的揚起頭。
“你且稍安勿躁,堂堂明王面對一個小小的大夫不至于如此緊張。”
蘇小雨這才知道,原來那個大漢便是明王。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她心目中的明王似乎和這大漢的形象有些不一樣。
蘇小雨沒來的急過多思考,那邊又有聲音傳了過來。
“你讓我怎能不著急?不是說那個大夫已經(jīng)研制出解藥了嗎?若是真讓他研制出來了解藥,再散發(fā)開去,那咱們多年來的心血可不全都白費了,這讓我如何能甘心?!蹦凶右蝗莺莸卦以谑郎?。
白衣男子見此劍眉微揚,冷冷的笑道:“解藥?哼!不是我看不起他,這解藥豈是那么容易解出來的。他最多也只能壓制一時三刻而已。若他真有那樣的解藥,那還不一早就拿出來了。外面這樣的風(fēng)聲傳出,下面那些蠢貨多半也是被騙了?!?p> 大漢一下就怒了。
“騙了!不可能吧!他有這個膽子,敢騙我!我活撕了他!”
白衣男子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又給那大漢倒了一杯茶。
“我一早就同你說過此事有詐,你偏不信非要來的,這若是那些人一早便有安排,你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就憑那幫廢物也敢算計本王,真是找死!”
白衣男子對明王的話不置可否,但卻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自顧自地飲著茶。
蘇小雨悄悄的摸了摸懷里的卷軸。此刻卷軸依舊沒有絲毫溫度。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這樣的事情,可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城外的事情你怎么看?”
“你是說那幫白癡?”白衣男子淡淡的說道。
聽到白癡二字,那明王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可到底還是不敢多說什么。
“到底是什么人敢對我明教的人出手?就算是那幫殺手,應(yīng)該也沒有這個能力在那么快的時間內(nèi)殺了我這么多兄弟。此事絕對有蹊蹺!”說完他突然看向白衣男子,試探的說道:“不會是你出手了吧?”
白衣男子不屑的冷哼一聲,“你自己手底下的那幫人有幾斤幾兩,你還不清楚。我如果想他殺他們易如反掌。又豈會如此麻煩!哼!”
“你?!泵魍鯕獾秒p目瞪圓,瞬間就跳了起來,雙手握成了拳可是最終還是松開了。
白衣男子眼角撇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絲毫沒有理會。靜靜的品著自己的茶,仿佛他手里的茶杯有什么珍貴的寶貝一般。
蘇小雨在暗中把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這白衣男子只怕身份不一般,讓堂堂明王都如此忌憚于他。可是就因為如此,她卻更加疑惑了。
卷軸沒有反應(yīng),她一時也分辨不出來目標,又靜靜地看了一會兒。
白衣男子一連喝了三杯茶,這才放下茶杯,站起來扶了扶衣袍。
“好啦,今日恐怕是等不到你要的結(jié)果了。據(jù)我所知那林大夫已經(jīng)回到家了了醫(yī)館。明王應(yīng)該可以回去了。出來久了易生變故。”
“你!姓白的,你不要太過分了。本王想走便走不需要你多言!”
白衣男子冷冷一笑,“明王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明王之名可不是那么容易得來的,你若是不想干了,大可直說。在下自會重新推舉一位明王出來?!?p> 隔著這么遠蘇小雨也能聽見那明王咯吱作響的拳頭。她終于明白,原來這白衣男子才是明教真正的幕后掌權(quán)人。
最后那明王還是跟著白衣男子離開了。
蘇小雨靜靜地縮在角落里又等了一會兒,直到四周再也沒有人在她這才走出了假山。
此刻涼亭已經(jīng)沒有人了,蘇小雨大步走了進去。因為就在她剛剛準備離去的時候,心中對那涼亭突然有了一種詭異感覺。她有種直覺,那涼亭里一定有什么東西是她所需要的。
一踏入涼亭,蘇小雨的臉色就變了。那石桌的地方有一絲淡淡的時空之力還在流蕩,并沒有消散。
她伸出手在石桌上摸了摸,心中便有了打算。
那股時空之力是剛剛沾染上的,若是自己再晚一會兒過來,那絲微弱的時空之力變會消散了。
這石桌剛剛只有一人坐過,正是那白衣男子!
雖然心中還有很多疑惑,蘇小雨還是離開了那個涼亭。她已經(jīng)聽到有腳步聲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