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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fēng)赴我懷

六十七章

清風(fēng)赴我懷 若有朝暮 2992 2019-09-01 09:47:03

  顧清淺說不過許青舟,也懶得和她說,索性扔下一句你等著瞧。

  許青舟才不想等著呢,要是什么都沒等到,那她不是白忙活一場。手機固然重要,可是在大義面前,這些都不算什么。

  可是在沈崇歸面前,大義也不能太當(dāng)回事。

  許青舟思來想去,怎么都覺得不對勁,于是最終,她決定自己去問問沈崇歸。雖說他屢次警告過自己不要靠近他,不過沒關(guān)系,她許青舟臉皮厚,不缺這一回兩回的破戒。

  何況自己以前一直找他,他不是照樣沒說什么,最多也就愛搭不理的,這回突然警告,害羞了也說不定。

  許青舟越想越激動,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去找沈崇歸了。

  許青舟按耐住心底的狂喜,苦口婆心問她媽借來了手機,翻出沈崇歸的號碼,直接發(fā)短信。

  本來想著發(fā)微信的,可是想了想,微信還要通過好友驗證,搞不好就莫名其妙被拉黑了,那多不好啊。短信就不一樣了,傳統(tǒng),經(jīng)典,而且摻雜在一堆亂七八糟的廣告里,一對比,顯得別有一番意味。

  發(fā)微信,刷朋友圈,那是為了交朋友,打探隱私;發(fā)短信,那就是純粹的想要表明關(guān)心。

  這年頭,能有幾個人細(xì)心至此。

  許青舟覺得自己真是處心積慮……哦不,是深謀遠(yuǎn)慮。

  她興沖沖的跑回房間,按下號碼,腦海里開始瘋狂的措辭。

  開場白應(yīng)該說些什么好呢?難得正式的聊天,千萬不能太單調(diào),也不能太大眾化,要樸實的同時流露出濃濃的溫柔。

  盡管要求很不要臉,許青舟還是堅持原則,絕不動搖。

  她開始輸入。

  內(nèi)容:你好,這里有一份私人意向問題查詢,請及時回復(fù)。

  不行,太官方了。

  許青舟想了想,刪掉,重新來,再刪掉,再重新來。

  來來回回,許青舟盯著屏幕的眼睛漸漸泛起了紅血絲。這簡直比精品練習(xí)題還要難啊。

  要不,打電話?

  那樣不是更有溫度更有深意?

  許青舟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不行不行,怕是到時候緊張的舌頭都捋不直,還沒說話就被拉黑了。

  她試圖打消這個可怕的念頭,手指卻忍不住伸向撥通電話的那個按鍵。

  然后閉上眼睛。

  開始漫長的心里掙扎。

  窗外突然響起一聲鳥叫。許青舟剛閉上眼睛,被嚇了一跳,手一抖,按到了撥通電話的鍵。

  她立馬手忙腳亂的去戳,結(jié)果戳到了免提。

  電話那頭,一個沉冷的聲音響起來,與平常聽到的低沉的嗓音不同,通過電話,似乎又多了些溫暖親切的感覺。

  許青舟覺得不可思議,攥著手機的手心微微冒出汗來。

  “有事?”他的聲音傳過來,近在耳畔。大熱天的,許青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咽了口唾沫,把話筒舉開,清了清嗓子,又咽了口唾沫,把手機湊到耳邊,調(diào)整好情緒,一切收拾完畢,正要說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長鳴。

  嘀———啪嗒。

  許青舟頓覺無線悲憫。

  原來太多事情,都來不及讓我們做準(zhǔn)備。

  等你準(zhǔn)備好了一切,準(zhǔn)備旅行的時候,人家早就已經(jīng)出發(fā)了,把你遠(yuǎn)遠(yuǎn)的拋在了身后。

  所以……還胡思亂想什么呢。

  許青舟有些煩躁的刪了號碼,把電話扔了出去,回到房間,腦海里不自覺的蹦出顧清淺的話。

  追一個人,就得要投其所好。就是他喜歡干什么,你就要陪著他,并且要義不容辭,心甘情愿。

  她還記得自己問沈崇歸,他有沒有什么愛好。

  然后某人淡淡的答了一個詞:睡覺。

  許青舟于是不顧一切的趴到床上,抱著枕頭,安然的入睡了……

  嗯,果然,這是個不錯的愛好。

  —

  幾天后,許青舟回到學(xué)校,教室里一片寂靜,幾乎所有人都在低著頭,專心致志的忙著自己的事情。

  也是,臨近期末,大家都在忙著備考,誰也沒心思管別的。這場戰(zhàn)斗,要是不下點血本,那就只能等著最后被放血。

  這么一想,好好學(xué)習(xí)還是穩(wěn)賺不虧的。

  許青舟看著那些忙碌的身影,再看看自己,突然覺得進(jìn)不了培優(yōu)班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身為一只兔子,在那些烏龜努力爬的時候,她卻在偷偷摸摸睡懶覺。

  不僅如此,她醒來的時候還試圖勾搭別的烏龜。

  想想就覺得很可恥,很義憤填膺。

  許青舟放下書包,回到座位上,開始寫練習(xí)冊。顧清淺還沒來,不過她那樣的好學(xué)生,肯定是躲到哪里偷偷摸摸學(xué)習(xí)去了。

  這次培優(yōu)班的名額,可是少不了她的。

  不知道沈崇歸會不會也去。

  許青舟想著,目光不由得投向窗邊的那個身影,依舊是安靜挺拔,低頭看著書。在他身上,許青舟看見了歲月靜好。

  盡管這么一個詞,用在他這種冷冰冰的人身上,的確有些牛頭不對馬嘴。不過人嘛,都是多面性的,不能以貌取人。

  許青舟看著他,心想,會不會他也去了培優(yōu)班呢?

  如果去了,那也挺好的。他成績本來就好,如果不是留在這里,考個名牌大學(xué)根本不是問題。

  可是去了,她就見不到他了。就真的只能遠(yuǎn)遠(yuǎn)望著他的背影,如果他被欺負(fù)了,她也一無所知,幫不上任何忙。

  似乎本來也幫不上什么忙吧。從一開始,她就只會給他添亂。他說的自以為是,其實不是毫無道理。

  不是所有人都有選擇的權(quán)利的。

  有能力可以,沒有的話,那其實是認(rèn)命。

  可是許青舟從來不信命。

  就好像她那天對他說的,不管別人怎么想,她都不會改變態(tài)度。盡管知道,他并不是那么萬丈光芒,可哪怕有缺點的他,也依然讓她仰望,讓她愿意不顧一切的去喜歡,哪怕與全世界為敵。

  許青舟想,這樣就很好了。

  有生之年,也能有一個喜歡的人,愿意拿命去換一個哪怕不可能的結(jié)局。

  有些結(jié)尾,開始就已經(jīng)塵埃落定。

  可沒關(guān)系,我喜歡你,可以不顧一切,可以與全世界為敵。

  只要你愿意。

  沈崇歸愿不愿意,許青舟不知道。

  不過她才不管這么多,要是每個人都這么一根筋的想,世界上哪里還有什么絕美的愛情。

  許青舟把目光收回來,正要低下頭去,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回過頭,看見夏椿笑瞇瞇的臉。

  她總是這樣,看上去乖乖的模樣,其實誰也猜不透她的心思。不知道這樣活著會不會很累啊。

  許青舟對她油然生起一股同情。還有警惕。

  別忘了,她可是唯一一個敢叫沈崇歸去自己生日會的人。

  沈崇歸啊,儀表堂堂,卻臭名遠(yuǎn)揚,學(xué)校里幾乎誰都不愿意靠近他,生怕“近墨者黑”。

  實在要有人愿意,那肯定是被他那副深沉的外表迷昏了眼,自動排斥了他所有的壞處,眼里就只剩下這樣一副好看的皮囊。

  總之就是圖謀不軌,居心叵測之類的。

  很明顯,許青舟從夏椿身上嗅到了這種味道。

  可怕的直覺。

  “許青舟,下星期我生日,你知道吧?”夏椿一臉期待的望著她。

  看吧看吧,現(xiàn)在都開門見山了,以后要是水到渠成了,那不就直接吃干抹凈了嗎。

  好可怕啊啊啊啊。

  許青舟有些戒備的點了點頭,夏椿忽然邪魅一笑,對她伸出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許青舟仿佛想象到了她毫不吝嗇的開口要人的場面,然后自己畏畏縮縮的拒絕,結(jié)果被放血了。

  她有些絕望的搖頭,沉浸在幻想里,以至于沒聽清楚夏椿剛才說了什么,只是嘴里一個勁的瞎喊著。

  “別那么小氣嘛,一個禮物而已。你就意思意思,好歹我都請你吃飯了?!毕拇焕氖直г?。

  許青舟被晃得魂飛魄散,好不容易轉(zhuǎn)回了注意力,聽見夏椿繼續(xù)說,“順便你把沈崇歸的禮物也交了,你們關(guān)系挺不一般的,代替一下也沒什么……”

  “你別胡說?!痹S青舟立馬堵住她的嘴,低聲警告,“那些都是誤會,都是誤會?!?p>  “天底下哪來這么多誤會啊,誰會有事沒事捆綁別人。之所以會被誤會,那肯定是問心有愧。”夏椿侃侃而談。

  會被誤會,是問心有愧。

  是這樣嗎?

  許青舟被說得云里霧里,思考了一會兒,才察覺到了什么,“反正你不能亂說。你要禮物,我給你就是了。”

  “兩份?”夏椿樂呵呵的問。

  “都說了他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別扯上我。而且他也不一定愿意吃你那口飯?!?p>  夏椿依舊笑著,似乎早有把握的樣子,“他肯定會去的?!?p>  許青舟被嚇了一跳。

  不是吧,這么有信心,難不成已經(jīng)生米煮成熟飯了?

  不可能!

  許青舟憤怒的一拍桌子,湊過去,兇狠的宣布,“那我就更沒有必要送了?!?p>  夏椿被震了一震,小心翼翼的縮回脖子。

  另一邊,許青舟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已經(jīng)開始默默的念咒。

  好煩啊,他到底是去好還是不去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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