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世界充滿愛,你會喜歡嗎?”
怪人的話語帶著古怪的笑意。
怪人松開手,那顆心臟瞬息間回到主人的體內。
“什么意思?”
伏驥大師雙目凝重。
怪人輕笑一聲,從容拿下黑霧面具。
“你!”
伏驥大師不可思議的張大雙眼,隨后,一道漆黑尖刺從背后沒入他的胸膛。
“歡迎加入我們,伏驥?!?p> 仿佛擁抱老友,伏驥的雙眼瞬間被黑暗覆蓋。
……
“比預計中要難處理一點,但也就一點點?!?p> 甘金腳下的伙伴絮絮叨叨著,完全沒有戰(zhàn)斗過后的怠惰感。
甘金俯視著身前圣殿地面上橫七豎八的巨龍們,默然無語。
太久了,曾經(jīng)驍勇善戰(zhàn)的巨龍們如今全成了飯桶!
想象中的反抗并沒有預計的激烈,多數(shù)巨龍選擇了投降。
老一輩的巨龍們則飲恨于圣殿中。
“怎么,在感傷?”
甘金的小伙伴碰了碰他的腳。
甘金移動龍首,瞥了一眼自己的污泥人形小伙伴:“并沒有,只是在期待。新的時代即將來臨...”
“慶祝的話等所有的事都完成了再說,那個東西在哪?”
污泥人形四處摸索著,但巨龍的圣殿對它來說還是過于龐大了一些,導致污泥人形只能四處看地板。
“就在你的頭頂,現(xiàn)世維持界膜的核心?!?p> 污泥人形搜索的動作一停,頭顱往上抬了抬,語氣有些不可思議:“它們把這東西當大燈泡使用?真是智慧?!?p> 甘金咧嘴笑了笑,緩緩飛起取下鑲嵌在大殿穹頂?shù)墓馇颉?p> 光球被取下后,整個大殿徹底失去光明。
黑暗中,甘金的聲音響起。
“接下來,要我繼續(xù)做什么?”
“等待,等待。”
……
子虛蜃樓富人區(qū),昔日的車龍水馬早已消失不見,繁華之景毫無,唯有零星慘叫自豪華別致的棟棟建筑里冒出。
“就這樣?”
怪人站在富人區(qū)最高的建筑之上,眺望遠方,語氣中很失望。
“所謂的大家族手段只有這些?幾個送死的軍團?一個個封?。俊?p> 怪人俯視下方,入目所及,皆是同胞。
“夠了...打開吧?!?p> 怪人看向下方同胞們圍繞著的深坑,深坑明顯是被巨大沖擊爆炸造出,在深坑最中央,一層層不同顏色的光膜后,一顆泛著金屬色彩的不規(guī)則方塊正在緩緩浮空旋轉。
面無表情的帕西瓦爾憑空抽出漆黑十字劍,走向重重封印。
“鬧夠了~該停下來了~外來者…”
緩慢低沉但極具力量感的回聲自四面八方響起。
怪人脖子一扭,直視向聲音最初源頭。
一只健壯但老態(tài)已顯的牛頭人憑空站立。
身旁還有一只人立而起的狐貍,一顆漂浮的頭顱,一只形似火車的飛龍,食尸鬼和幽靈。
怪人看著這個組合,有些…蒙。
它敲了敲黑霧面具,刺耳的聲音像是來自深淵的哭嚎,它問:“養(yǎng)老選手?”
“老牛,咱們的對手就是這個小不點?”
地鐵龍猖狂大笑著。
“老鬼,這次我要是不在了,那片墓地就歸你了!”阿彪跟同伴說著遺言。
“俺也一樣!”老鬼沉重道。
“給我吧,我剛好有個開發(fā)計劃,你們的墓園就很不錯?!奔t娘笑道。
“滾遠點!壞婆娘!”阿彪怒斥。
飛頭蠻青微瞇雙眼,沒有發(fā)聲。
在場所有都感受到了那個在尖塔上站立的存在體內涌動的可怖戰(zhàn)栗感。
“你們說完了?”
怪人蹲下身,仿佛在系鞋帶。
所有的一切,剎那間凝滯下來。
來自秩序對立面所誕生的最極致的力量轟然爆發(fā)!
巨龍的圣殿中,污泥人形的笑聲響起:“好了,捏碎它?!?p> 沒有任何人見證那場戰(zhàn)斗。
只知道,子虛蜃樓與現(xiàn)世的界膜,同時碎裂。
……
小易咖啡廳,社畜張強滿臉疲倦地喝著續(xù)杯咖啡。
他已經(jīng)加班六天了,再這么加下去,估計離猝死不遠了。
張強甚至想著假如真的加班去世了,自己的妻子會不會得到一大筆保險賠償?
“唉——生活不易……”
張強深深嘆氣。
“玩?zhèn)€游戲帥哥?”
身旁空著的椅子上突然坐下一位靚女。
張強轉過頭,不留痕跡地掃了一眼,看起來像是個風塵女子。
“什么?”張強捏了捏脹痛的額頭,強顏歡笑,他太累了,需要放松。
并不是需要付錢的那種,而是白嫖的那種…
“猜猜我衣服里的圖案是什么?猜中了有驚喜~”
張強露出一個包含歷練的微笑。
“我猜……是兔子!”
靚女眼神一亮,悄悄掀開外衣。
一只懵比的老地精茫然的與張強對視著。
“wdnmd!我褲子動了!不玩了!”
張強往后一倒,靚女也發(fā)現(xiàn)身前趴了個怪物,瘋狂尖叫起來。
世界在一瞬間重疊。
界膜破碎的瞬間,人與異種們再也沒有距離。
當巨大的怪獸與高達在城市中戰(zhàn)斗,夢游般的感覺在所有人腦海中縈繞。
世界變了。
人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用征戰(zhàn)宇宙的科技與嗜戰(zhàn)的部分異類們忘我的戰(zhàn)斗起來。
小教堂里,白金站在院子里傻傻地抬頭看著巨大的機器人邁過無數(shù)建筑上空,無形的力場壓制著所有非人類的力量。
“我從來不知道人類那么夸張???這么大的東西是怎么造出來的?”
“先知讓我告訴你,做好戰(zhàn)斗的準備。”大壯走到白金身后,沉聲說著。
“完了!我大哥跟我說過!當有人需要你戰(zhàn)斗時,世界就要毀滅了!”白金四股顫顫,滿腦子都是這個世界要完犢子了的糟糕想法。
“……”大壯沒有吱聲。
白金的大哥說的很透徹,白金這么垃圾的戰(zhàn)斗力都需要去戰(zhàn)斗時,情況確實已經(jīng)到了非常惡劣的地步了。
“為了拯救,貢獻一份力吧,白金…你可是你們族群最后的種子?!?p> 先知出現(xiàn)在白金面前,蒼老的臉上寫滿了遺憾。
她終究沒能預知一切。
界膜破碎,是她從未預知到的未來。
“或許你能拯救世界,白金。”
先知微笑著,安慰著瑟瑟發(fā)抖的慫馬。
“真的?!”白金突然腰不酸了腿不抖了說話有底氣了!
“……呃,或許…”先知尷尬地點頭,這頭馬怎么不懂人話啊,安慰的話也聽不出來?
“我——明白了!”
白金人立而起!神色勇敢!有意無意露出了自己的二十六塊腹肌!
“……”
先知好無力。
……
……
“族長……這是…”
寒冷的風在林間回旋呼嘯,冰晶凝結的雪花像是刀片一樣劃過狩獵者們臉頰,掠奪著溫暖,帶過一陣陣刺骨冰涼。
但顯然,寒冷并沒有影響狩獵者們。
“子虛蜃樓與現(xiàn)世重疊了?”
尚為年輕的族長站在厚厚的雪里,觀察著周圍改變的環(huán)境。揣摩著這個意外且信息量極大的消息。
他們追逐的獵物剛剛被一只獅鷲咬死了。
獅鷲本來不可能出現(xiàn)在現(xiàn)世。
直到所有人看到只有在子虛蜃樓中才會出現(xiàn)的固有樣式建筑出現(xiàn)在森林中。
“回去,召集所有同族!”
寒冷的西伯利亞刮起了狂風。
……
“我做了一個夢……”
他說。
“我夢到,永不停歇的戰(zhàn)爭消失了…所有族類安心的生活在自己的家鄉(xiāng),再也沒有紛爭,再也沒有無辜者因為戰(zhàn)爭而被迫去加入毫無意義的死亡循環(huán)?!?p> “那只是個夢…一個,我在樹下做的白日夢?!?p> 自嘲的笑著,他誠懇地拜倒在光的腳下。
“我想讓那個夢成為真實。”
“我想讓這場戰(zhàn)爭終結?!?p> “我想…改變!”
“偉大的光啊——我謙卑地表達對您忠誠!我!戴斯·魯波爾愿以精靈一族的一切為代價!求您幫助我!”
漫長地等待。
神明仿佛在嘲笑著下方精靈的愚鈍。
精靈的一切?
那對于神明來說不過是又一個無聊的裝飾罷了。
神明所感興趣的,是另一個東西。
“背叛汝之同族…可是十惡不赦…但汝,愿為永恒之戰(zhàn)終結,背負無窮因果…?汝可是要與死淵勾連,感受無盡死亡?!?p> 魯波爾低下的頭顱微微顫抖。
不是恐懼...
而是在笑。
“我愿意為此失去靈魂,哪怕會承受無數(shù)次死亡的折磨!精靈族腐朽了……當他們愿意為永恒之戰(zhàn)添加薪火時...已不再是我曾經(jīng)的同胞…”
神明很愉悅。
祂看到了精靈內心的痛苦掙扎,那是最惡毒的詛咒。
來自愛。
長輩、親情、友情、愛情,以及無法被原諒的背叛。
復雜的像是最美好的毒藥。
“汝成功取悅了吾…吾便幫助汝一次…”
“感受汝的痛苦,真是美妙……”
神明隱去。
……
嗜殺異類的獵魔者聽到了神明的呼喚。
他來到了神明面前,面容枯槁,雙目熾白。
無法壓抑已凝成實質的死氣和殺意如無盡惡鬼在獵魔者身旁慘叫嘶嚎,卻在神明腳下像是小貓。
“我主…亞瑟聽從召喚而來…有何吩咐…!”
神明單手托腮,搖晃著王座上的星河。
“吾厭煩了,七大天堂開啟的永恒之戰(zhàn)…該結束了。去吧…殺盡一切精靈,為吾之初戰(zhàn)獻禮……”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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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不窮
原來枸杞能直接吃…我一直都不知道! 最近流感好厲害… 快2020年啦… 明年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