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中,一只只模樣各異的鳥獸,自由自在的展翅飛翔著,地面上的裂炎獸,偶爾也會因為鳥獸發(fā)出的叫聲,慵懶地抬起頭看上那么一眼。
雌性裂炎獸群的周圍,幾十顆高聳入云的炎松樹干上,盡是裂炎獸為了瘙癢而留下的蹭痕。
這片被環(huán)形山所包圍的平原內(nèi),應(yīng)該生長著更多的炎松才對,但是有了裂炎獸的存在,一些生命力不夠頑強的小樹,早就在獸群的‘摧殘’中化成了大地的養(yǎng)料。
而只有等裂炎獸群到了發(fā)情的季節(jié),或是它們?nèi)后w遷移的那段時間,這些炎松才會有正常生長的機會。
不過萬事萬物都是相輔相成的,炎松只有依靠著裂炎獸的糞便,才能夠茁壯地成長起來,而幼年的裂炎獸的成長,也剛好需要炎松自身發(fā)出的高溫才最適合。
此時,正有兩只裂炎獸的幼崽一邊打鬧嬉戲,一邊跑進了環(huán)形山內(nèi)的一條峽谷中。
屠夫看著兩只裂炎獸的幼崽,毫無防備的向著自己跑了過來,他不僅沒有躲避,也沒有做出攻擊的架勢。
慢慢地仰起頭伸出手,屠夫淡淡地開口說:“過來,你們兩個小家伙怎么又跑到這里來了,媽媽呢?離開媽媽太久的話,它可是會擔(dān)心的喲。”
看著面前比自己小了很多的屠夫,兩只小獸就像是聽明白了他的話一樣,喏喏地叫了一聲,之后居然哐當(dāng)一下就躺在了地面上。
“是不是肚皮又癢了,看來腿短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兒啊,我倒是可以給你們撓一下,但是,你們兩個都躺下來了,我應(yīng)該先給你們誰撓好呢?”
屠夫就像是哄著兩個小孩兒一樣,走到了那只雄性裂炎獸的身邊,墊著腳幫它撓起了柔軟的肚皮,小獸也配合著縮回了保護腹部的硬甲和鱗片。
喏喏喏…喏喏喏…,撓了這個又給那個去撓,給雄性撓的時候,雌性就會焦急的用鼻子拱他的后腰,而給雌性撓肚皮的時候,雄性小獸又會急躁地跺腳大叫。
就在屠夫和兩只小獸,玩兒的不亦樂乎的時候,秦念卿的驚呼聲,卻在不遠(yuǎn)處傳來道:“公子小心,此獸雖然幼小,但是它們身上的硬甲鱗卻極為堅硬,而且這裂炎獸還特別的易怒,就連筑基修士,也不一定能夠扛住它們的撞擊?!?p> “念卿,你也過來,我實在是忙不過來了,這兩個小家伙兒真是太難伺候了?!蓖婪蛞贿厡χ啬钋湔惺?,一邊對她笑著喊道。
經(jīng)過了修改功法的事情,秦念卿對屠夫的信任程度,已經(jīng)有了很大幅度的增長,再加上仔細(xì)的觀察了一會兒之后,她也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兩只幼獸有攻擊自己的意圖,咬了咬牙,她還是向著屠夫試探性地走了過去。
感受到了兩只小獸的異常躁動,屠夫微笑著拍了拍它們:“別害怕,這是我的女人,她將來也會給我生下孩子的,到了那個時候,她就像是你們的媽媽一樣,懂了嗎?”
屠夫的話才說完,兩只小獸就向著秦念卿沖了過去,六條小短腿重重地踏在地面上的同時,峽谷中也發(fā)出了咚咚咚的聲響。
秦念卿看著猛撲向自己的幼年裂炎獸,正想動用術(shù)法攻擊,卻聽見了屠夫喊出來的話語:“念卿,千萬別動手,它們還只是兩個孩子而已,你看它們身上的硬甲……”
成年裂炎獸的體型,會長到十六米多高,最小的幼年裂炎獸,也有將近兩米多,雖然長相酷似犀牛但是卻沒有獨角,而且六條腿也都非常的短,它們的一身硬甲鱗片更是異常的堅硬。
身為火屬性妖獸,脾氣自然是比較暴躁的,但是它們暴躁的脾氣,卻只是針對族群之外的異類,在屠夫的記憶中,裂炎獸可是最有族群觀念的一種妖獸了。
也不知道是之前哪位的記憶,導(dǎo)致了屠夫?qū)芏嗟难F,都有著詳細(xì)的了解。
裂炎獸的硬甲和鱗片,都是一些珍貴的火屬性材料,所以很多的人都會冒著生命危險去獵殺它們,這也是為什么成年的裂炎獸,會對人類修士抱有敵意的原因了。
此時向著秦念卿跑過去的兩只幼獸,不僅收起了外層的硬甲,還將身上的鱗片縮進了體內(nèi)。遠(yuǎn)遠(yuǎn)的看上去,就像是跑過去兩只大白豬一樣!
兩只小獸將秦念卿輕輕撲倒之后,就用粉嫩的臉頰,輕輕地磨蹭著她的身體,而且還發(fā)出了喏喏喏的叫聲。
屠夫走過去將秦念卿拉起來之后,兩人一邊給兩個小獸撓著肚皮,一邊笑呵呵地聊起了天。
“公子,這兩只小獸真的是裂炎獸的幼崽嗎?它們現(xiàn)在的樣子,怎么和我之前聽說的完全不一樣呢?”秦念卿問屠夫道。
“裂炎獸,以一身硬甲鱗片和六條小短腿聞名于世,腿骨就不用我多說了,能支撐起那樣恐怖的體重,自然是煉器的好材料。
很多人都知道,裂炎獸的硬甲和鱗片,是火屬性攻擊法器的必備材料,同時,想要得到也十分的困難。
但是卻很少有人了解,它們身上的硬甲鱗片,是可以縮進體內(nèi)的,你看這里……”一邊給秦念卿解釋,屠夫一邊伸手指向了兩只小獸的體表。
見秦念卿看向了自己手指著的位置,屠夫繼續(xù)說道:“其實它們的身體上,有很多不易察覺的皮膚夾層,這些夾層,就是能將硬甲和鱗片縮進去的地方。呵呵……當(dāng)然了,只有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下,它們才會這樣做的!”
秦念卿一邊聽著屠夫的解釋,一邊頻頻地點頭,此刻,她天真的就像是一個小女孩一樣,而那些痛苦的過去,也暫時被她埋進了心里的最深處。
“公子,你懂的事情可真多啊,不僅能夠修改功法,還知道妖獸身上的隱秘,在你的面前,我都有些無地自容了?!鼻啬钋洳缓靡馑嫉卣f道。
屠夫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笑著問她:“對了念卿,你閉關(guān)了整整半月有余,怎么樣啦,之前逆亂的經(jīng)脈都打通捋順了嗎?”
“嗯,在第三個大周天的時候,經(jīng)脈就已經(jīng)完全打通捋順了,你沒發(fā)現(xiàn)我都進階了嗎?”秦念卿說到了這里,明顯有些自豪的樣子,但是她的眼神中更多的則是感激。
屠夫開心的對著秦念卿笑道:“我當(dāng)然知道你已經(jīng)進階了,而且還不只是一個等階這么簡單呢,可是不仔細(xì)去探查的話,就連我也很難看出你修為的高低??磥砦医探o你的那個隱匿功法,你是真的領(lǐng)悟到了其中的精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