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四天的時間,一眾三十四人,才走出了這片環(huán)形山谷。
連綿起伏的崇山峻嶺間,一顆顆高矮不一的樹木林立其中,地面上的花草也散發(fā)著濃郁的芳香,清晨朝陽灑下的陽光照在地面上,泥土的味道,更是充斥滿了眾人的周圍。
苗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露出了迷醉的神情道:“真好啊,以前我怎么從來沒有注意到,這地上泥土的味道,竟然也會這么香氣撲鼻呢?”
“你啊,就是一個俗世間的莊稼漢,都已經(jīng)多融合了一個金屬性了,居然還是只對泥土感興趣,以后誰要是嫁給你,才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呢?!睏钍鼐绰冻隽吮梢牡难凵瘢粗袊@的苗漢揶揄。
苗漢卻滿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切……,懶得理你?!?p> “行啦,你們倆別斗嘴了,李兄,你們神劍門的速度要快一些,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煩某位同門,去前面探一下路,咱們最好兩天之內(nèi)就趕到那里,所以避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才是明智的選擇?!蹦买斪柚沽藘扇说臓幊澈螅瑔柪畎兹械?。
“這沒問題,明月,你去探路,盡量避開麻煩不可冒進,記得及時回傳消息?!辈]有回頭,李白刃很自然的對身后說。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殷明月,也是只點了點頭,就從大隊伍中急奔了出去。
回望著屠夫的楊守敬,突然有些低落的開口:“哎……,我也有點舍不得那兩個小家伙,不知道寶兒那丫頭會不會很傷心?!?p> “是啊,我以前可能是太殘忍了,或者說是太……哎!”也許是不知道該怎么去表達,苗漢并沒有將話說完,就轉(zhuǎn)頭看向了屠夫三人。大家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之后,也都把目光齊聚了過去!
站在不遠處背對著眾人的屠夫,遠遠的看著那兩只久久不肯離去的小獸,再次揮了揮手喊道:“回去吧,如果還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回來看望你們兩個的。”
“要乖、乖、乖乖的,不要、不不不、不要再惹媽、媽媽生氣了,我也會會會、會回來看看看、看你們的?!睆垖殐阂舱驹谕婪虻纳磉?,結(jié)結(jié)巴巴地喊道。
喏喏喏——喏喏——喏喏喏喏喏喏——,一聲聲悲戚地哀吼,不僅傳進了所有人的耳中,同時,也輕輕地撞擊著他們?nèi)彳浀男姆俊?p> 不僅是張寶兒和這兩只小獸有了深厚的感情,在這段時間里,他們其中的很多人都在屠夫的影響,和他不斷的講解下,對妖獸有了很大的改觀。就連一項對妖獸比較漠視的苗漢也是如此!
“公子,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大家都在前面等著我們呢?!蓖熘婪虻那啬钋?,眼中噙著淚水晃了晃手臂說道。
看了看她,又轉(zhuǎn)頭看了看身邊的張寶兒,屠夫才勉強一笑對兩人說:“走吧,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有緣的話定會再見的。”
“小小小、小夫哥、哥、哥,哥哥,我我我、我真的很想、想、想帶著它們兩個,我好好好好、好舍不得它們。嗚嗚……”張寶兒轉(zhuǎn)回身后,一邊跟著屠夫向前走,一邊抖動著肩膀抽泣道。
屠夫邊摸著張寶兒的頭,邊安慰她說:“好啦,寶兒不哭了,十四歲都已經(jīng)是大姑娘啦,怎么還動不動就哭鼻子呢,寶兒聽話,要……”
沒有管身邊交談的兩人,擦去淚水平復了一下心情,秦念卿微瞇起了眼睛,看向了前方眾人中的其中一個,那個人正是一直在對屠夫獻殷勤的楊守敬。
耳朵頂端不像一般人一樣是圓的,楊守敬的耳朵頂端竟然有些微尖,一頭扎起的黑發(fā)直至腰間,一雙長似狐貍的媚眼,更是生的奪人心魄,相對較小的鼻子和嘴巴,還有那尖尖的下巴,都是讓秦念卿無比在意的地方。
雖然長得并沒有秦念卿高,但是楊守敬的個子卻也不矮,再加上那細細的小蠻腰,和挺翹的胸與圓滾滾的臀,這才讓現(xiàn)在的秦念卿,一直緊緊的黏著屠夫沒有離開過,她也并沒有發(fā)覺自己這種醋態(tài)的危機感。
看著楊守敬穿著的一身紫色紗衣羅裙,再看了看自己的青衣布衫,秦念卿第一次覺得,穿著的好看一點,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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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一棵參天大樹上,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紗巾照臉的人,站在一根粗大的樹杈上自語道:“皮膚黝黑、五大三粗、國字臉、濃眉大眼、四方擴口、身穿五行宗勁裝,這人定是五行宗的苗漢,身后的人應該是他的同門。
大劍白袍、一臉假正氣、薄唇狼眼、體型偏瘦,這人應該是神劍門的李白刃,那幾個背劍的人嘛,呵……。
鳳眉龍目、挺鼻俊口、金色華服、行為舉止頗為雅致,尤其是那一頭棕發(fā),此人應是那穆氏家族的穆驍了。
那剩下的人,就一定是紫霄仙府的人啦,至于后面……?。吭趺词撬?!”
正在和秦念卿還有張寶兒說話的屠夫,突然轉(zhuǎn)頭看向了一邊,而此時,遠處站在樹杈上的人,也被屠夫的舉動嚇了一跳。
“你們兩個跟上前面的人,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蓖婪?qū)χ鴥膳f完話之后,就假意蹲下綁起了鞋帶。
看著屠夫突兀的舉動,張寶兒還想問些什么,但卻被秦念卿拉了一把。
當她看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秦念卿正在對著自己搖頭,于是她沒有將話問出口,就緊緊地跟著秦念卿,向著前方快步走了出去。
有了秦念卿的提醒,走在前方的一眾人,誰都沒有停留下來或者是呼喚屠夫,他們就像沒事兒人一樣,還一邊說笑著一邊繼續(xù)前行。
伸手摸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抓到鞋帶,尷尬地看著腳下的素布麻靴,屠夫無奈地苦笑著搖了搖頭。
緩和了一下心態(tài)站起身,雙臂交叉抱肩于胸前,他就那么直直地看著遠方,看著那個身穿緊身衣站在樹杈上的人,。
一邊將身形隱沒到了大樹后面,落櫻一邊心虛地自語道:“不可能,這樣的距離,他是絕對看不到我的,除非他和我一樣修煉了鷹瞳術(shù),但那就更不可能啦,戮仙隕神的獨門功法,他怎么可能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