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麗的晚霞映在天邊,飄在空中的云朵也變成了淡灰色,被綠色鋪滿且長滿花草的丘陵上,稀稀拉拉的長著一些矮小的樹木。
一條清澈的小河里,有一些魚兒在歡暢地游著,體型不大的銀色小魚,上一秒看上去還牲畜無害的樣子,下一秒就在一陣急速游動間,沖到了漂在水面的妖猿尸體旁。
張開滿是利刺的魚口,狠狠地咬住之后,又在魚身的不斷擺動間,一塊妖猿的血肉,就被硬生生地撕扯了下來。
隨著濃稠的血液,一點點地融入了河水中,整條小河都沸騰了起來,伴隨著一陣陣水花地翻起,時間不長,整只妖猿尸體就不見了蹤影。
而啃食過血肉的銀色小魚,不僅體型變大了很多,就連一雙死魚眼都變得猩紅了起來。
但很快,這群才吃飽的小魚,就變成了捕蟬的螳螂,因為蛋蛋和小妹兩只小獸,突然跳進了小河,扮演起了黃雀的角色。
張寶兒也緊隨其后跟了過來,看著銀色小魚遭殃,她還賭氣噘嘴說:
“就就就——就是它們,你你你、你們兩個給我我我,我好、好、好、好好的教教教教訓(xùn),教教訓(xùn),教教教訓(xùn)一下,這這這——這群臭、臭、臭——臭魚,要不是本本本——本姑娘剛才躲躲躲、躲——得快,我的小小、小腳丫就就就、就——就沒了。對,蛋蛋,咬咬咬咬咬——咬死它,使勁咬使勁勁、勁、勁——咬它?!?p> 喏喏喏……喏喏……。
不僅是蛋蛋,就連雌獸小妹也一邊跺著腳,一邊一口口地吞吃著河里的銀色小魚。
看它們的模樣,哪像是在幫張寶兒出氣,分明就是在大吃特吃,不過就算是這樣,站在岸邊的張寶兒也顯得特別的開心。
不僅是小河中,漂浮著妖猿的尸體,從張寶兒站著的位置放眼望去,一片不小的丘陵上,還零星的散布著不少的尸體。
經(jīng)過了這幾天的廝殺,眾人腳下的這片丘陵地帶,死掉的妖猿,至少也有大約上千之?dāng)?shù)。
一陣晚風(fēng)從張寶兒的身邊刮過,一股血腥的氣息,也隨之飄動了起來。
雖然大多數(shù)的妖猿尸體,已經(jīng)被眾人處理的差不多了,但因為數(shù)量太多的緣故,所以,一眾人也還在忙碌著。尤其是幾個男人!
“哎我說,李二愣子,我怎么不記得屠夫兄弟說過,他本名叫屠小夫呢?”一邊將需要的材料,從一只妖猿的尸體上剝離收起,苗漢一邊問身旁的李白刃道。
李白刃也一邊忙活著,一邊轉(zhuǎn)頭看向了苗漢說:“你這豬腦子,你忘了,那天你逼著屠兄收寶兒做義妹的時候,他曾說過,屠夫只是他的官稱,他的本名就叫做小夫。難道你就不奇怪,有人會用屠夫做名字嗎?”
“我還真沒注意,也許是我那天喝多了吧?叫屠夫有什么奇怪的,我一直以為他爹娘是賣肉的屠戶呢。你想啊,屠戶給兒子起名叫屠夫,這不是很正常嗎?”苗漢一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樱瑔柪畎兹小?p> 穆驍一邊向著兩人走過來,一邊笑著搭話道:“也就是你能那么渾,反正我是不會那么想的,唉我就奇怪了,這么多年你是怎么活下來的?你爹沒把你打死,我都覺得不可思議?!?p> “你這腦袋瓜子是挺不一般的,我也不會這么想,還屠戶、還……哈哈哈,我說苗兄啊,你真不愧是五行宗的少宗主啊,不一般、真是不一般啊。”李白刃一邊笑,一邊揶揄著苗漢。
穆驍走到兩人的近前后,一邊幫他們一邊說:“還剩下幾十只就清理完了,這次的收獲可真是不小,不僅在墓冢那里收取了一些資源,這妖猿的獸骨和皮毛還有獸晶,咱們也收獲了不少啊?!?p> “何止是不少啊,我這次回到宗門以后,你看我家那財迷的老頭子怎么夸我吧,我估計他這輩子也沒見過,我現(xiàn)在所持有的妖獸資源。這次看他還說不說我不爭氣了?”苗漢一臉神氣的樣子,糾正了穆驍?shù)脑挼馈?p> 李白刃也點頭說:“不錯,以前總覺得自己很窮,現(xiàn)在我也有一種有錢腰桿就硬的感覺了,你們兩人不知道,為了買那墜仙宮的路線圖,我可是在門內(nèi)欠了一屁股債呢,現(xiàn)在我也終于不發(fā)愁怎么去還了?!?p> “啊……竟然又找到了一個二級獸晶,發(fā)了發(fā)了,這下真的是發(fā)財了?!?p> 聽著遠處楊守敬興奮地大叫,三人不禁都笑著轉(zhuǎn)頭看了過去,那里正是韓菲菲和楊守敬負(fù)責(zé)清理的區(qū)域。
秦念卿也在另一邊笑著看了過去,同時,她還有意無意地問身邊的殷明月:“妹妹,你是不是喜歡我家公子?”
猶豫了片刻,她才轉(zhuǎn)頭看向了秦念卿點了點頭,但是殷明月卻并沒有說話。
“嗯……?如果你能讓她喜歡上你,我決不阻攔分毫,也是應(yīng)該有一個好姑娘,在以后的日子里陪著公子的?!鼻啬钋淇酀恍Γ燥@落寞地說。
思索著皺起了眉頭,殷明月突然覺得,秦念卿的話語中好像有什么……,什么她沒有察覺到的東西,但具體是什么她又說不上來。
想不明白她也不多糾結(jié),停下了手中地動作,轉(zhuǎn)頭看向了秦念卿。殷明月直接開口問道:“姐姐此話何意?難道你不是好人嗎?”
“呵呵……,妹妹,你的這種說話方式,恐怕真的是要好好的改一改了,男人是不會……又或者說是公子他……,他還是比較喜歡溫婉一點的女人的。所以,你要努力了哦!”
看著殷明月毫無表情的臉上,慢慢映出的紅暈,秦念卿知道,自己險之又險的岔開了剛才的話題。
也許是她的話起了作用,殷明月抿了一下嘴唇后,才眼神閃爍地問秦念卿:“我應(yīng)該怎么去做,難道要去勾引他嗎?或者說,我要脫光了自己的衣服,直接走到他的面前,讓他……”
趕忙伸手捂住了殷明月的嘴,秦念卿震驚地問她道:
“妹妹,你難道沒有與別人交談過嗎?別跟我說這十七年你一直都是自己生活的?你知道自己剛才都說了些什么嗎?這些話,以后你絕對不能再與其他人說了,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