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xiàn)在的唯一問題就是怎么能拖住那東西一個小時?!标戨x沉思。
“你們在說的是我嗎?啊哈哈哈哈……”突然,一個妖嬈的女人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之前這狐貍精只是在院子外面說話,就已經勾得玄二和季青臨兩人失態(tài),此刻那東西明顯已經進到了院子里,眾人耳邊聽到的聲音如同是有個千嬌百媚的女人在自己耳朵邊吹氣低喃,別說玄二和季青臨兩個大男人,就是蘇晚歌這個正常的女人聽了都禁不住地面紅耳赤??梢娔菛|西的魅術有多強!
此時客廳里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只有杜若和陸離。
“奇怪,它到底是怎么進來的?不是有陣法嗎?”杜若有些不解地問道。之前那東西雖然不停地叫囂,可一直連外面的院子都進入不了。應該是陸離所說的陣法的關系。
“應該是剛才的雷擊破壞了陣法。”陸離皺眉說道。
“老太太說的對哦,你們的陣法沒有用了哦……”妖嬈的女人聲音再次響起,尾音還如二八少女般嬌嬌嫩嫩地往上吊。
杜若一聽到這嬌媚的女聲,再想到之前看到丑爆的中年婦女容貌的狐貍精,頓時覺得哪里都不好了,胃里一陣的翻騰。
“杜若,去把門鎖上。”陸離吩咐杜若說道。
玄二和季青臨直到此刻,才回轉神來。季青臨還是在蘇晚歌拉扯了他一把的情況下才清醒過來。
杜若當著狐貍精的面鎖上了大門,狐貍精坐在院子里的大樹底下,看起來心情頗好的樣子。此時已是深夜,它不知道杜若能在黑暗中視物,已是把它的丑怪模樣瞧得一清二楚。杜若這次近距離看著那張狐貍模樣的臉,比之前在樓上遠遠地看更是沖擊力強大。
“既然陣法被破了,它為什么不進來呢?難道這里還有什么別的防御?”杜若鎖上門后,玄二忙低聲問道。
陸離搖了搖頭,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外面的狐貍精能聽的到他們的說話,而他們的底牌不多,若是被看穿了,就更沒打贏的把握。
事實上這里的防御陣法只有院子里那一處,屋子里只有一個聚靈陣,再無其他防御。當年楚殤設置陣法的時候,并不曾想到有朝一日這里竟會遭遇雷擊,所以陣法也只是針對外部攻擊,并不防備內部傷害。而且在這末法時代,能攻得下這陣法的,估計除了楚殤外沒有幾人。
不過陸離也想不通為何那東西寧愿守在院子里,也不進來把他們一網打盡。而且屋子里有聚靈陣,按理來說這里的靈氣比其他地方濃厚幾十倍,這種精怪最是喜愛,可那東西竟能不受此誘惑,也是著實奇怪的很。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剛才它出其不意地攻擊,估計他們五個人現(xiàn)在已經全軍覆沒。多想無益,還不如做好突擊的準備。
陸離想到此處,示意杜若拿紙筆過來,她的右手已經能動,試試看能否寫字。
接過了杜若遞來的筆后,倒是能寫字,只是字跡淡的看不太清楚,也只能將就了,陸離匆匆寫道:“把你的凈心符全部分給季、玄?!鳖D了頓,又寫到:“再拿幾張護身符給玄二。”然后把紙給了杜若。
換了張紙,又寫到:“我們沖出去的時候,你負責保護季、蘇安全。護身符以指尖火點燃生效,符咒燃燒期間可保你們的安全。”寫完之后遞給玄二。
杜若把符咒分給了季青臨和玄二兩人,想了想,又從玄二那里抽回了一張凈心符遞給蘇晚歌。護身符要指尖火才能生效,季青臨和蘇晚歌拿著無用就沒給他們。
玄二接過符咒,仔細地看了看,發(fā)現(xiàn)杜若給他的這兩種符咒的畫法和圖案都和師傅教他的不同,復雜得多,而且拿在手里能明顯感覺得到附著在這些符咒上面的道力渾厚無比,而且凈心咒一貼到他的心口,頓時之前他還有些迷糊的頭腦清醒無比。察覺到這些的玄二頓時高興地眉開眼笑。
陸離沉思了片刻,他們若此時沖出去,其他人都沒問題,可她連路都走不了,只會增加杜若的負擔。而若不走,她也不能確保外面的狐貍精能有耐心等到他們做好萬全的準備,而且人總有惰性,現(xiàn)在是精神緊張,若時間一長很容易放松大意。若是這東西現(xiàn)在這副做派只是想麻痹他們,等他們放松警惕后再突然發(fā)起攻擊,那他們的勝算就更低了。想來想去,只有盡快突圍,才是上上策?,F(xiàn)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她的腿!
陸離咬了咬下唇,終于在紙上寫到:“抱我去貴妃椅。”寫完把紙遞給了杜若。
杜若接過紙,忍不住皺眉說道:“不行。你上次……”說到這里,才想到外面還有個支著耳朵偷聽的狐貍精,忙止住話題。
陸離伸出右手,拉過杜若。
杜若搖了搖頭,他太害怕了,上次陸離就是在那貴妃椅上突然樣貌從中年變成了七老八十。他看那貴妃椅上總有一團白光,可那光季青臨和蘇晚歌都看不到。當時他就懷疑過陸離的變老和那椅子有關聯(lián),而且后來她離開那貴妃椅后就沒再變老,杜若就更肯定那椅子有問題。陸離現(xiàn)在的模樣,如果再變老下去,他都不知道她能不能見得到明天的太陽。
陸離也知道這是在冒險。這貴妃椅雖然是楚殤特意為她做的法器,可畢竟這法器沒有智慧。她上次體內有雜質,就被它抽取了生命力凈化身體。
可這次情況危急,這貴妃椅有聚靈的功效,在上面修煉可比自己獨立修煉速度快上數(shù)十倍,否則之前僅僅修行了二十載的陸離也不會如此強大。如今她的困境就是缺少靈力,內傷未愈。她算過,按照她如今凈化后的身體,只要她在椅子上撐過一個小時,她的腿應該就能走了。
所以,這個險,值得一冒!
“杜若!聽話!”陸離見杜若遲遲不動,忍不住地喝道。他們時間不多,外面那東西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突然沖進來。此刻的兒女情長最是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