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這武林大會也就兩日就要結(jié)束了,到時候,恐怕會有小驚喜啊。”周云朗和楊忘兩人這幾日閑逛在這,悠閑的日子,總是有個盡頭。
“估計,只有驚,沒有喜。”楊忘笑道。
“倘若到時候真的發(fā)生什么,我會帶著過云離開的?!敝茉评收J(rèn)真地說道。
“明白,誰也不想多管閑事?!睏钔c頭道。
“我勸王兄也不要陷得太深啊?!敝茉评蕜竦?。
“放心,待我那兄弟比完,我會離開的?!睏钔嗔巳嗬侠蠈崒嵖吭谧约荷砩系倪^云,輕聲說道。
“先生,我看到那邊山上有人在看我們?!边^云突然拽了拽周云朗的衣角,提醒道。
周云朗和楊忘對視一眼,立馬看向過云指的方向,正是遠(yuǎn)處半山腰的一處不起眼的行亭。
“呦,這個小孩子果然不一般?!闭谛型ぶ械腻羞b老祖突然笑道。
“需要查一查嗎?”身后的老人謹(jǐn)慎道。
“無妨,看的有趣而已?!?p> “不只是哪家的人物,能用如此孩童養(yǎng)匣中劍,相輔相成,兩相成長?!卞羞b老祖看著遠(yuǎn)處站在圍場外背著木箱的孩童,頗為好奇道。
“那,要不我去簡單查查那兩個年輕人?”老人再次問道。
“要有容人之心啊,不要覺得自己很厲害?!?p> “那兩個年輕人,其中之一我認(rèn)識,還算不錯,只是不知這三人是怎么湊到一起的,哈哈,有趣有趣?!卞羞b老祖大笑道。
坐在他身后的老人卻暗中捏了把汗,畢竟眼前這人,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誰知道他會不會一個不高興,給自己來一下?他這把老骨頭哪里還受得住。
“知道那是什么人嗎?”周云朗語氣嚴(yán)肅的問道。
“你當(dāng)我是千里眼了?”楊忘沒好氣的罵道。
“這點距離你都看不見?你到底什么實力?”周云朗也反擊道。
“誰說練功就一定視力好?我就是近視怎么了,你不服你就別問我?!睏钔浜叩?。
“兩個老人,一個坐在前面,兩人都是一身道袍的打扮?!敝茉评什桓鷹钔m纏,直接描述道。
“難不成,有一人是逍遙老祖?”楊忘推測道。
“什么?!”周云朗震驚道。
“照你所說,前面那人應(yīng)該輩分極大,如今導(dǎo)圖自己就在這,那,那兩人的身份,就顯而易見了?!睏钔忉尩?。
“顯而易見?的確,既然我們能發(fā)現(xiàn),那道圖子也知道,那里有兩人正在絕佳位置看著圍場的情況,就說明那兩人在逍遙宗內(nèi)位置極高,所以,坐在前面的那人,更加厲害?!敝茉评式又鴹钔脑捬a充道。
“看來,這比武,果然不簡單?!敝茉评视终f道。
“為什么呀?”過云聽著兩人說話,突然問道。
“一個比武,有道圖子這個逍遙宗主坐鎮(zhèn)都不夠,還要這么兩個大佬來鎮(zhèn)場,說明,他們擔(dān)心,有意外會發(fā)生。”楊忘耐心解釋道。
“各位久等了,第二輪比賽,第一場比試馬上開始,請兩位來我身旁。”道圖子再次來到場中央,朗聲說道。
“我們來壓一波吧,你覺得這次,誰贏?”周云朗突然問道。
“這兩人,都不想贏。”楊忘賣關(guān)子道。
“公子又胡說了?!边^云可愛道。
“哈哈哈,我猜,這次,肯定是朝白贏。”楊忘笑道。
“那好,我就猜何映楊,誰輸了,就自罰兩壇白梁!”周云朗豪爽道。
“好!”楊忘也大方點頭同意,喝酒嘛,不喝白不喝。
然而此時的淮南城朱府里,也有兩個人在進(jìn)行一場豪賭,只不過,結(jié)果不是喝酒那么簡單,而是兩人今后的前途了。
“趙大人,你就不怕王大人,與你們硬碰硬?”朱凌坐在趙野旁邊,看著滿桌的佳肴,他現(xiàn)在卻沒有一絲動筷的欲望,因為這位趙大人,所圖實在太過驚人,
“如今,不就是硬碰硬嗎?”趙野笑道。
“你大哥呢?你大哥在朝堂孤掌難鳴,就不怕你大哥出什么事?”朱凌緊張的問道。
“你把當(dāng)今圣上想的太簡單了,你以為我大哥為什么能那么進(jìn)入朝堂中樞?”趙野笑著反問道。
“既然你我都能看出來,那王丞相豈會看不出?”朱凌再次追問道。
趙野倒沒有朱凌這般緊張,手中長筷一來一往的夾著滿桌的美食,他不會覺得朱凌的緊張和沒完沒了的追問是膽小或者懦弱的表現(xiàn),反而,這說明朱凌是真的在考慮和他合作。
“圣上就是要他看得出來,這樣,他王事秋才更不敢妄動,這是圣上的敲打?!?p> “你王事秋是重臣,但不要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p> “我有大把可用之人,我才是南朝之主。”
“這就是圣上想讓王事秋明白的。”
“也是你我該明白的。”趙野放下筷子,看著惴惴不安的朱凌,接連說道。
“可是,我大哥,該怎么辦?”朱凌擔(dān)憂道。
“你放心,我會對外隱秘的放出消息,就說你朱凌被我暗中羈押,等到事情結(jié)束,你就假裝上京稟報?!壁w野耐心道。
“好,好,就那么辦,那你打算何時出兵?帶多少人?”朱凌長舒一口氣,隨即問道。
趙野也終于會心一笑,回想起當(dāng)時自己準(zhǔn)備離開前,那位逍遙老祖帶來的銀鈴,若是沒有她,恐怕現(xiàn)在就該輪到自己如此緊張了。
“明日,我要調(diào)撥一萬人?!壁w野輕聲道。
“一萬人?!這要是事后被告發(fā),你我皆是擅自調(diào)兵的死罪啊?!敝炝韬暗?。
“所以,這一萬人至關(guān)重要,能不能贏,就代表著我們能不能掌握主動權(quán)。”趙野沉聲道。
“趙大人,我雖然極不情愿,但,事到如今,我也沒得選擇,希望,你不要辜負(fù)我啊?!敝炝柰蝗晃兆≮w野的手,苦笑的看著趙野由心道。
“我又何嘗不是?趙野定當(dāng)全力為之,絕不讓朱將軍失望?!壁w野將手放在朱凌的手上,安慰道。
奉命候在門外的逍遙宗銀鈴,百無聊賴的倚在門外,她毫不在意屋內(nèi)在說些什么石破驚天的話,她只是四處看著,她知道,在這,沒什么危險發(fā)生,她的任務(wù)也只是保護(hù)那個年輕將軍。
但多年的培養(yǎng)訓(xùn)練,讓她下意識的了解周圍發(fā)生的事情,其實,她心里對要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大致有數(shù),只是這一切都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
因為她,什么都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