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多火車到站了,她還有一趟七點多的火車,晚上十點半才能到。
她一個人。
又是一個人。
季黎落嘲似的笑了。
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
之前,他會陪著她的。
為什么呀。
為什么呀。
她好想好想知道。
他難道不怕她出意外嗎,不怕她難受嗎,不怕她害怕嗎。
既然現(xiàn)在給不了都東西,之前為什么要給她啊。
既然不想陪,當(dāng)初就別陪她啊。
季黎落簡直要崩潰了。
一個人默默的等,默默上火車,一個人下車,然后出火車站。
下車的時候他給他發(fā)了消息,聊著聊著她發(fā)了一句下雨了,對方?jīng)]有看消息,沒有回復(fù)。
季黎落只是默默的把關(guān)聯(lián)QQ的紅點劃掉了,沒再發(fā)第二條信息。
她知道他現(xiàn)在因為打游戲才沒有回。
也知道如果她再發(fā)一條他會退出來回她。
但她不想了。
次數(shù)多了,而且這個時候,她真的不想了。
下雨了,她沒有傘,而十點半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車回她家了。
手機快沒電了,她便找了一家奶茶店先待著。
半個小時過去,慕寒知才給她發(fā)了消息。
“十七杏:錢夠不?!?p> “妖妖:夠的昂,我自己來?!?p> “十七杏:好的呀?!?p> 季黎落的心頭好像一瞬間堵著什么。
反正她看著那個好的呀。
真的好難受好難受。
后面過了近一個小時,慕寒知再次給她發(fā)信息后,她臨近找了一家賓館先暫時住一晚了。
到了賓館跟他說了聲,便去洗澡了。
洗完澡回來,她給他發(fā)了一條消息。
“妖妖:我好像感冒了。”
“十七杏:嗯??”
“妖妖:頭疼還鼻塞,感覺好冷?!?p> “十七杏:蓋被子。”
“妖妖:蓋了,又覺得熱又覺得冷,我都分不清自己是冷是熱了。”
“十七杏:沙雕雕,抱住,我打游戲昂,你乖乖的?!?p> 季黎落打字的手瞬間躺下來了。
她呆呆的看著那消息好一會,眼眶都濕了。
“妖妖:去吧,我睡覺了?!?p> “十七杏:好。”
季黎落看著那個好,笑了,笑著笑著又忍不住哭了。
好難受啊。
為什么這樣難受啊。
為什么啊。
她不想這么難受啊。
她蒙在被子里,哭了十多分鐘,還是忍不住給慕寒知發(fā)了消息。
“妖妖:哥哥,我睡不著。”
“十七杏:那你要去玩游戲嗎?”
“妖妖:不要?!?p> “十七杏:那你要錢干啥子呀?!?p> “妖妖:哥哥你陪陪我好不好。”
她現(xiàn)在真的好難受好難受好難受,感覺都快要死掉了。
“十七杏:好?!?p> 不同于上一個好,季黎落看到這個好是開心的。
她叫慕寒知給他打電話,因為在老家,他不能講話,但是沒有關(guān)系。
但是她的滿心歡喜,瞬間又全部墜入地獄。
他明明說好了陪她,但是打了電話后,那邊傳來的是他打游戲的聲音跟他的笑聲。
季黎落整個人都木了。
又笑哭了了。
這就是所謂的陪嗎?
真好呢……
“妖妖:好了你去玩吧,不用你陪了。”
慕寒知永遠(yuǎn)不知道,她這句話里,包含了多少對他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