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天后,陸澤,白不執(zhí),以及31號獵場所有被困的獵人,成功走出獵場。
以柳原市尖碑基地為中心。整個‘傳送區(qū)’都被嚴密封鎖,陸澤他們隨機傳送出來后,被軍方獵人‘接’到基地中心,進行了為期兩周的‘保密教育’后,才獲準離開。
這3天,發(fā)生了許多事。
首先是遠在歐洲的22號獵場,在羅伊.福爾曼的命令下,強大的尖碑騎士隊聯合瑞朗駐軍,封鎖22號獵場的傳送區(qū),那些被解救出來獵人不知所蹤,當然,官方對外聲稱是將他們‘控制’起來,但根據隨后流傳到網上的那段血腥的影片看來,這些獵人剛出獵場,便被就地處決。
整個世界開始憤怒。
不僅是羅伊.福爾曼所代表的世界獵人協會,就連瑞朗政府,都被國際輿論斥為“惡魔的幫兇”。
所謂惡魔,自然就是羅伊.福爾曼了。
21年前發(fā)生在8號獵場的事件真相已被曝光,羅伊.福爾曼為了掩蓋自己的錯誤,不惜殺人滅口的卑劣行徑,讓他瞬間從受人仰慕的傳奇英雄,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這些事情,聽著可怕,但和后面發(fā)生的那件大事相比,都不算什么。
華夏軍部,獵人協會亞洲分部,正式與世界獵人協會,分裂。
首先是暫時代理亞洲分部主席一職的劉能。
他在發(fā)布會上,親口表示拒絕執(zhí)行來自世界獵人協會的命令,拒絕處決圍困在31號獵場的獵人。
緊接著,華夏軍部代表,房破虜將軍也在官方場合,當眾對羅伊.福爾曼,以及世界獵人協會的不人道的做法表示強烈譴責。
世界一片嘩然。
世界獵人協會雖然表面聽起來只是一個組織,但經過400年的積累,其實力并不遜色于世界上任何一個大國,道理很簡單:獵人協會掌握著世界上最可怕的武裝力量:尖碑騎士團。
論實力,世界獵人協會隱隱要高過華夏一籌,但隨著以劉能為首的亞洲分部,宣布與世界獵人協會決裂,站到華夏一方,兩邊的實力,就變得均衡起來。
兩個頂級勢力的決裂,足以攪動整個世界格局。
消息一出,全世界人心惶惶,網上滿天都是‘世界大戰(zhàn)要來了’的猜測。
但也正因為這次決裂。
31號獵場中的獵人,才得以存活。
22號,31號兩個獵場,經歷的事情幾乎一模一樣,然而,兩個獵場中的獵人的下場卻完全相反。
不禁讓人喟嘆。
決裂發(fā)生后的第二天。
羅伊.福爾曼引咎辭職。
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終于還是伴著來自全世界的指責和唾罵聲,灰溜溜的下了臺。
辭職的當天下午,他出現在國際法庭,坦然接受了來自國際人道法庭的737項殺人控訴,并且全數承認。
坐上電椅的時候,老人提了最后一個要求。
“請讓我自己按下按鈕。”
…
羅伊福爾曼卸任后,經過各方投票,由原尖碑騎士團團長,獵人榜兩屆榜首。‘圣騎士’羅勒.杜賓接任。
全世界的輿論風暴,伴著羅伊.福爾曼的死訊,終歸平靜。
整個過程中,輿論被不著痕跡的引導著…仇恨是轉移注意的最好方式,到最后,所有人都忙著去罵羅伊.福爾曼這個惡魔,而忘了自己的初衷:他們原本是想停止所有碑文的破解工作。
老人落幕,新人上臺,這譚沉寂了許久的死水,又開始泛起新的波瀾。
人們忙著關注應接不暇的‘大事件’的同時,一些變故正在悄無聲息的發(fā)生。
顧長風退出了‘真理學會’。
方平凡離開了海底監(jiān)獄。
某只紅色惡魔,被送進了劉能的解剖室。
軍部組建了一支新的部隊,由盧健擔任指揮官。成員除了從各個部隊抽調的精英外,還從社會上秘密挑選有潛力的新人,破格納為成員。
這支隊伍,有個聽起來不知所謂的名號。
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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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重獲自由后,第一件事就是飛回家里。
下了飛機他直接到人民醫(yī)院。
父親的手術成功,目前正在留院觀察,住的是特需病房。
看來蘇格格來過了。
陸澤將此行收獲的卡牌全都賣給獵人協會,一共168萬塊,遠超他進入獵場前的預估。
他想要把手術費,以及那張【不滅者之心】還給蘇格格,卻怎么也聯系不上對方。
經歷了這些后,陸澤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一些轉變,他用賣卡牌換來的錢做本金,加盟了一家快餐店,老老實實做起了生意,畢竟他腦子聰明,稍微用心,就能把不大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算不上日進斗金,但收入也比原來高了許多。
父親的身體也在一天天好轉,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陸澤對這樣的日子很滿意。
或許有些無聊,但生活,不就是這樣嗎。
唯一讓他有些煩惱的是:二老開始催他找對象了。
每天看著父母絞盡腦汁旁敲側擊,陸澤看著都累。
他也沒辦法,只能裝傻。
又過了一陣子,二老終于憋不住了。
父親開始裝病,自稱沒食欲,吃不下飯。
也不去醫(yī)院,只要陸澤湊上前關心。老陸同志保準先長嘆一聲。
“兒啊。爸的身體自己知道…年輕時候落的病根,治不好…老爸這輩子也沒什么遺憾,就是擔心你,你這性格太吃虧,我怕找不上對象…唉,一想到這,我就是死了也瞑不了目啊~”
老陸演技太逼真,陸澤信以為真,真的開始考慮找對象的事情。
直到有天晚上,陸澤半夢半醒聽到門外有奇怪的響聲,偷偷一看,竟然是老爹在偷吃冰箱里的紅燒肉。
呵呵,沒食欲。
從那以后,陸澤干脆自己在店面旁邊租了個房子,搬出去住。每到周末再回去陪爸媽。
老陸夫婦鞭長莫及,無計可施,很是悲傷。
他倆是老來得子,因此陸澤雖然還很年輕,但二老都已經快70了,每當他們看見院子里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老頭老太太,抱著大胖孫子笑的滿臉褶子,酸溜溜的腹誹之余,心底還是免不了一陣惆悵。
于是,日常對話的內容變成了。
“你說咱家小澤…不會有什么毛病吧。”陸大爺怎么也想不通,陸澤這個年紀,怎么好像對談戀愛一點興趣都沒有,這不正常啊。
“呸呸呸!你才有毛病呢。”
“我聽網上那些人說,現在有的小青年不喜歡女的,喜歡男的…”陸大爺眉頭深鎖?!霸奂倚桑粫策@樣吧……”
“你個老不羞,說啥呢?!标憢屍菇牵仁堑闪死项^一眼。“小澤連個男性朋友都沒有,想什么呢,死老頭。”
“或許瞞著咱倆呢。”陸大爺越想越怕。
“再瞎說我急眼了啊?!标憢尠讯菇且蝗樱嬷鸵_罵。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
打開門。
一個秀氣的小伙子站在門前。
“請問,這是陸澤家嗎?”
陸媽的臉色瞬間陰沉。
白不執(zhí)有些奇怪,眼前這位大媽,面相看著和善,怎么看自己的眼神…這么兇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