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nèi),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只有大熒幕上的音樂聲,還在響起。
“說吧,你有什么目的?”楚天辰問。
“我閆家如今已經(jīng)走投無路,只希望能依靠著楚少,茍且偷生。”閆少坤說。
此時的他,一臉謙卑。在經(jīng)歷巨變之后,臉上再也看不到當(dāng)初紈绔子弟的痕跡。
“就憑借給我提供了這樣的消息?”楚天辰問。
“我知道楚少能力很強,身邊能人眾多。但,總需要跑腿的不是。我雖然斷了一只手,但是腿腳卻還是很方便。”閆少坤賠笑道。
此時,他不得不加大籌碼,臉上揚起了自信:“如果你對苗苗的事感興趣,我絕對有用得上的地方?!?p> 楚天辰沉默了一會兒,笑著看向閆少坤:“就這些?”
他拿起一瓶啤酒,仰頭喝了一口:“在我身邊做事,可沒那么簡單!”
聽到這話,閆少坤臉色一變,頓時有些沉重。
眸子里泛起濃濃的痛苦,怔了許久之后,他再次開口說道:“我和苗苗自幼訂婚,我原本是她的未婚夫?!?p> “哦?”聽到這里,楚天辰揚眉:“未婚夫?”
“嗯?!遍Z少坤點頭。
“廢了你和你父親,讓閆家不復(fù)存在的人,是誰?”楚天辰平靜的問著,手中依舊拿著酒瓶,悠閑地喝著。
聽到這話,閆少坤明顯一怔,神色間,也帶著幾分慌張。
但片刻之后,再次恢復(fù)平靜,心下不禁暗嘆一聲。
赫赫有名的楚家少爺,豈會平庸?
他無奈的笑了笑,看樣子自己那點心思,他早已看透。
此時,他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宓園。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是宓園的人,實力很強!”閆少坤凝重的說著。
“宓園?”楚天辰很是意外。
這下,似乎變得更有意思了。
要知道,楚家和宓園,那可是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當(dāng)年,要不是宓園,他楚家也不會離開湘楚這片古宅之地。
要知道,楚家世世代代都生在湘楚市,族譜記載,已經(jīng)上千年之久。
試問又有誰愿意遷離祖籍?
在京都雖好,可湘楚終究是發(fā)家之地。
而且,楚天辰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宓園,他正愁沒突破口呢。
此時,來的正好。
“嗯。”閆少坤點頭:“他搶走了我的未婚妻,正因如此,我被抓進宓園,閆家也因我遭受到這樣的下場。”
說這話的時候,楚天辰清楚的看到了藏在閆少坤眸子里的怨恨和憤怒。
古人云: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雖然閆國強還活著,但是毀了他的靈竅,喪盡靈力,這跟殺了他又有什么區(qū)別?
楚天辰笑了,他看向閆少坤,揚起手中的酒瓶示意。
閆少坤也跟著拿起了一瓶酒,兩個酒瓶輕輕碰在了一起。
“你早點說清楚不就行了?!背斐秸f道:“助人為樂這種事情,我最喜歡。”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閆少坤這滿腔的仇恨,以后一定會有用。
“我一定一心為楚少效力?!遍Z少坤信誓旦旦的說道,眼眸中是難以掩飾的光輝。
“嗯?!背斐秸f:“明天去湘楚金融行找我!”
“謝謝楚少。”
閆少坤說著,楚天辰卻已經(jīng)起身向外面走去。
今天,他沒有再玩樂的心思。
手中的照片,被他放進了兜里。
原來她叫苗苗!
在博物館的時候,她的表現(xiàn)就不禁讓他疑惑。
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孩子絕對不簡單。
之所以把象征湘楚金融行VIP身份的名片給她,不是因為從兩位專家口中聽到她手上有珍稀古文物,而是因為她在博物館的反常舉動。
那一臉驚恐,他記憶猶新。
楚天辰肯定,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
再結(jié)合剛剛閆少坤說的這些,他的心中更是來了興趣。從小被稱之為不祥之人,克死父母,滿臉黑斑奇丑無比。并且,還說她能看見詭異。
所以,楚天辰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測。
在走進博物館的時候,他就隱隱覺得里面有些怪異。
但是他肉眼凡胎,只能感覺,卻什么也看不到。
苗苗……
拿著照片的手不由得攥緊,嘴角跟著上揚,眸子深處暗藏著無盡的狂熱。
那天從博物館出來之后,楚天辰也讓手下的人去調(diào)查過苗苗的資料。
但是有關(guān)她的所有信息,就像是有人故意封存了一般,他什么也沒有查到。
現(xiàn)在看來,肯定是宓園動了手腳。也只有他們,有那個本事讓自己一無所獲。
手揣進兜里觸及照片,這個女人竟然能讓宓園動心思,看樣子也不簡單。
楚天辰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他不得不感嘆自己運氣還不錯。
既然宓園無懈可擊,那么自己便從這個女人身上下手。
閆少坤說的沒錯,他確實有用得著的地方。
……
在英維亞。
墨寒抵達之后,見到了那件東西。
原本以為,完成收購就會回去,最多兩天的時間。
但是來了之后,卻不得已暫時留在了英維亞。十天之后,在英維亞有一個展覽,曼弗雷德先生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將那件文物展出,這也是他在合同中提到的條件。
要不然,墨寒出多少錢,他也不愿意割愛。
他希望,這件珍貴的文物,能讓他國家的人開開眼界。
墨寒知道,曼弗雷德先生不是缺錢的人,相反他很尊重各國歷史和文化,要不然也不會同意讓出這件文物。
所以,他只能答應(yīng),并簽下了合同。
就在他決定先回國,十天之后再來取這件東西時,天公不作美,霧霾雷雨天,所有航班取消延誤。
以至他不得已留在了英維亞。
而苗苗,這兩天也一頭扎進了刺繡中,幾乎達到了忘我的境界。
有李老師的指導(dǎo),再加上她本身的基礎(chǔ),才幾天的時間,整幅作品已經(jīng)可以初見成效。
她開心的同時,也不禁有些難過。
那就是墨寒去了這么多天,還沒有回來。
而且平時和他打電話,還沒說幾句,她鐵定能聽到諸葛婧彤的聲音在旁邊響起:老大,我們該出門了;老大,曼弗雷德先生的電話;老大,這份文件需要你過目……
苗苗知道,那個女人是故意的。
好在,每天晚上,兩人還能聊上一會兒。
苗苗每天這樣忙碌著,也沒多余的時間和諸葛婧彤生氣。
除了繡花,打電話,就是吃飯睡覺。
又一天中午,苗苗正要去食堂吃飯,她的電話響起。
心中一喜,本以為是墨寒,可看著屏幕上的陌生號碼,她不禁有些愣。
“喂,你是?”
“苗小姐,不記得我了?在博物館,我們見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