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出來之后,墨子晗便帶著白宓去了江南一帶。
數(shù)風(fēng)光無限,還得看江南。
雖然墨子晗常年在外面奔波,但是卻很有機會去欣賞沿途的風(fēng)景。
那時候,他經(jīng)常在想,平安歸來,什么時候能帶宓兒一起,走遍這大好河山。
如今,終于夢想成真。
白宓很開心就不用多說了,笑容和幸福一直洋溢在臉上。
兩人一路南下,邊走邊玩,可是在蘇州城內(nèi),他們卻發(fā)現(xiàn)了滿城的告示,無疑都是通緝墨子晗。
“這是怎么回事?”宓兒大驚。
同為震驚的還有墨子晗,他萬萬沒想到,皇帝會選擇這么做!
他是想魚死網(wǎng)破嗎?
“宓兒,別著急?!蹦雨侠潇o的說道,神色間滿是歉意:“我們恐怕不能繼續(xù)游玩了,我得回去,弄清楚怎么回事!”
“嗯。”白宓重重的點頭。
心中,仍然忍不住顫抖。
原本她以為如墨子晗所說,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
但是現(xiàn)在,全國上下通緝,這可不是一般的大事。一般來說,只有對十惡不赦的惡人,逃走之后,才會全國通緝。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兩人再次回到了京都。
在京都城內(nèi),依舊是到處通緝墨子晗的告示。
兩人從墨家得知,這一次皇帝態(tài)度十分強硬,很多大臣都為墨子晗求情,但是全被撥了回去。
索性萬幸的就是,關(guān)于白宓,一直沒有任何傳言。
“沒想到,他對你還挺好,封鎖了芙蓉宮,對外宣稱你病重需要休息?!蹦雨险f。
聽到這話,白宓的臉上頓時沉重下來。
她抬眸看向墨子晗,神色嚴(yán)肅,鄭重的說道:“他對我不是好,當(dāng)年他要我進(jìn)宮,都是為了繡靈技法!”
白宓的話剛說完,苗苗的腦海中瞬間炸響。
繡靈技法!
她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白宓說的就是繡靈技法。
臉色逐漸蒼白,眸子里跟著透出驚駭。
爺爺不是說這繡靈技法是家傳之寶嗎?怎么又和白宓扯上關(guān)系了?
想到這里,苗苗一愣。
自己好像一直都與白宓有千絲萬縷的牽連,難道都是因為這繡靈技法?
此時,墨子晗也大為震驚:“傳言是真的?”
“嗯?!卑族抵刂氐狞c了點頭:“皇帝的目的,就在這里,所以他不會動我,更舍不得讓我死!”
兩人的對話,讓苗苗一臉懵。
她很想問清楚,是什么傳言,是什么目的。
但是,她卻無法與他們交談,只能默默看著這一切。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白宓問。
“看樣子,皇帝是真的不會放過你。是我想的太簡單了,以為幫他除去心頭大患,我們墨家自動讓權(quán),會是一條生路。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想要長生?!?p> 說到這里,墨子晗輕笑:“也對,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擁有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天地之大,唯他獨尊,他怎么舍得百年歸西?!?p> “我不想和你分開!”白宓撲倒在墨子晗的懷里,一臉不舍。
墨子晗緊緊摟著白宓,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目光里滿是寵溺:“傻丫頭,誰說我們要分開?”
聽到這話,白宓抬起頭來,神色間是躊蹴和擔(dān)心:“可是,我若不回去,皇帝是不會放過你的!”
“就算你回去,他也不會放過我!”墨子晗淺笑:“對于他來說,我已然是一枚炸彈,必須除之。”
客棧內(nèi),一陣沉默。
兩人就這樣緊緊抱著,只有彼此。
“宓兒,我?guī)阕撸 蹦雨险f著,他捧起了白宓的臉頰,四目相對,深情款款:“只是以后,你都要跟我一起隱姓埋名,四處辛苦漂泊了?!?p> 白宓搖頭:“我不怕苦,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這一次,兩人沒有選擇南下,而是北上。
北上邊疆之地,一直都是墨家鎮(zhèn)守。
那邊,顯然是更加安全。
墨子晗以前身邊的副將,帶著兩人送出了城門,并萬千囑咐,不要再回京都。
“將軍,皇上派遣了三萬御林軍,你和宓妃、你和白姑娘以后,多多保重!”副將拱手作楫,神色沉重。
“你也多多保重。”墨子晗跟著抱拳,然后帶著宓兒轉(zhuǎn)身離去。
他知道,如果皇帝查下來,副將必受牽連。
事已至此,他只能選擇離開。
兩人繞開城內(nèi)官道,一直走小道。晚上大多留宿寺廟,或者農(nóng)家。
這一路上,條件雖然艱苦,但是白宓的心里卻特別安穩(wěn)。
和墨子晗相守,無疑是她最美好的期待。
可三天后,襄陽城外五十里處的白山寺內(nèi),清晨起來打開大門,看到的卻是整整齊齊站立的御林軍,臉上肅殺之氣盡顯。
而白山寺四周,全部被包圍。
看著眾多滿身盔甲的戰(zhàn)士,白宓臉色慘白,嚇得向后退了幾步。她本能的想要縮回去關(guān)上大門,此時,墨子晗從身后走了出來,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一道低沉且又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宓兒,別怕!”
這一刻,白宓心中一顫,眸子里頓時有些酸澀。
她依偎在墨子晗的懷里,側(cè)眸看向他,重重的點了點頭,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微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縱使刀山火海,萬丈深淵,我亦無所畏懼!”
她聲音堅定,神色間,視死如歸。
……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縱使刀山火海,萬丈深淵,我亦無所畏懼。
一句話,如同千斤巨石,擊中了苗苗的心臟。
驚駭中,她從混沌的夢境里醒了過來。
猛地從床上坐起,她的臉色蒼白如紙。
眼角,一片濕潤。
“你怎么了?”墨寒問:“怎么哭了?”
昏暗的睡眠燈光下,她看到墨寒這張臉,一時間,宛如墨子晗。
苗苗頓時抓住他的雙臂,激動的脫口而出:“那些御林軍,有沒有把你們怎么樣?宓兒呢,是不是被抓走了?還有你,你怎么樣?”
安靜的房間內(nèi),她激動的聲音,特別突出。
如同投向湖面的巨石,在墨寒的心中,蕩起驚濤駭浪。
霎時間,他無言以對。
胸口哽塞。
“你說話啊!”苗苗吼道。
“我是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