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優(yōu)美的環(huán)境與淳樸的民風,牛家村倒是吸引了一些游客過來。
也正是憑借著旅游,這才帶動了牛家村的發(fā)展,牛家村人與外界接觸也越來越多了起來,村子里先是各家各戶都通了網(wǎng),又修建了渡口,交通也便捷了起來。
這幾年,村子里的生活是越來越好了,但是同樣的,受到網(wǎng)絡與往來游客的影響,牛家村里村民卻是越來越浮躁起來。
他們艷羨與往來游客口中那五彩繽紛的外面世界,開始不甘安于現(xiàn)狀起來,向往起外面世界的繁華。
于是在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走出了牛家村,隨后村子里條件稍好一些的家庭也開始接而在再而三的逃離了出去,或是務工,或是做生意,紛紛在牛家人看來極為繁華的大城市安了家。
而如今,不過兩三年的光景,整個牛家村大半的勞動力都出走了出去,整個牛家村便只剩下一群老弱病殘,以及安于現(xiàn)狀的青年人還依舊生活在這里,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但這一切的寧靜,終將在今晚被打破……
在牛家村不遠處,群山圍繞之間,赫然是以一整片一眼望不到邊際,極為肥沃的麥田。
而在麥田的邊上,有一片極為空曠的荒野,在那荒野之上布滿了零零散散的刻滿血色文字的石碑與墳墓。
這些血字石碑在幽暗的月色下,顯得詭異之極。
這片荒野連帶著附近的山林,赫然便是牛家村人所立的亂魂崗!這里埋葬著牛家村歷年來所有死去的村民,除了清明以外,鮮少有人踏足到這里。
此時,臨近凌晨三點,亂墳崗在月色的映照下,顯得十分的空寂,不時有一兩陣風聲自兩邊的群山中環(huán)繞,顯得極為的陰冷。
“叮鈴鈴~”
突然這時,寂靜無聲的荒野中,突然傳出一陣詭異的銅鈴聲,銅鈴聲響動夾雜著極為舒緩的腳步聲。
只聽見這腳步聲越來越近,不知何時,從不遠處的陰暗的牛首山的山林中緩緩的走出一名身著灰黑色道袍的白狐兒臉道士。
只見那道人行走在月光下,明明是男兒身,卻偏生的比那含苞待放的女子還要俊美。
白狐兒臉道人輕輕的搖晃著手里的銅鈴,發(fā)出極為詭異的鈴聲,在荒野中不斷的回響,而緊跟著鈴聲,從群山中緩緩的跳出一道道極為僵硬的身影。
這些黑影緩緩的跳出山林,在夜色中顯露出一道道長著恐怖獠牙的猙獰面孔,赫然是一具具渾身長滿了黑毛,散發(fā)著惡臭味的詭異黑僵。
這些黑僵的額頭上貼著刻畫著詭異血紋的泛黃道符,筆直的站立成一排,在銅鈴聲的控制下,緩緩的跟在白狐兒臉的身后。
“叮鈴鈴~”在鈴鐺聲中,很快的白狐兒臉道人便來到了一處擺滿了花圈,刻著嶄新血字的石碑,顯然是新立的墳墓之前。
步行到這新墳之前,道人手里的鈴聲一頓,身后的黑僵應聲停止了步伐,整齊的站立在道人的背后。
“轟,轟~”
仿佛是感受到了白狐兒臉道人的到來,這新立的墳墓既然開始劇烈的抖動了起來。
隨后只見這白狐兒臉道人左手一指,碩大的墳墓猛然間炸裂開來,露出墳墓下兩具嶄新的木館。
“咚,咚咚~”
顯露出來的木館劇烈搖晃,似乎有人正在木館里面奮力的敲擊著棺木,傳來一陣刺耳的敲擊聲。
“不要著急,我的寶貝,我馬上就放你出來?!?p> 白狐兒臉道人跳進墓地里,頗有些愛憐的摸了摸木棺,隨后只見其左手一揮,一股大力自其掌間迸發(fā),兩副碩大的棺槨猛然間炸裂開來。
而在木館之中,赫然躺著一男一女,兩個額頭上貼著道符,面目極為猙獰的尸體。
那男尸渾身長滿了黑毛,與白狐兒臉道人身后的那些黑僵倒是并無什么兩樣。
而那女尸身上的黑毛卻是早已褪去,露出里面極為白質的皮膚,其蒼白的臉龐毫無血色,身著一襲白裙,額頭上隱隱還有血色未曾清理干凈顯得妖艷之極,顯然是剛剛死去不久,并未舉辦喪事,草草的便下葬了。
“叮鈴鈴~”白狐兒臉道人再一次緩緩的搖動了手里的銅鈴,聽到鈴聲的兩具尸體猛然間睜開了雙眼,目光呆滯的看著上空。
“起!”白狐兒臉道人輕輕的一喝,那兩具尸體既然極為人性化的坐立起身體。
“鈴鈴鈴~”白狐兒臉道人手中的銅鈴輕搖,坐立起來的兩具猙獰尸體猛然一跳,落在了白狐兒臉道人的面前。
白狐兒臉道人滿意的撫過跳到自己眼前的猙獰女尸極為僵硬的身體,不由得點了點頭。
“不愧為極陰之體,短短五天的功夫,便直接跳過了白僵,只差一步便可進化為剛更高層次的跳僵?!?p> “不過卻是有些可惜,若是能得到與之對應的純陽之體相助,恐怕要不了多久,這女尸就可以進化為飛僵了吧,一只飛僵,足以成為自己的本命尸了?!?p> 白狐兒臉道人不由得有些遺憾,可是這純陽之體,又那是那么好找的。
白狐兒臉道人本名叫秦重九,而熟悉的人都叫他他的外好——秦老九。
說起白狐兒臉道人秦老九這個名字的由來,頗有些傳奇色彩。
白狐兒臉道人出身于湘西秦家,這秦家在湘西卻是極具有神秘色彩,乃是湘西地區(qū)流傳已久的——趕尸人家族。
湘西趕尸并非流傳,而是一個確確實實存在的職業(yè),而秦老九的父親,便是一位繼承了父輩的手藝,聲名顯赫的趕尸人。
可能是因為職業(yè)的原因,常年接觸那些尸體的晦氣,這秦氏家族遭受到了無名的詛咒,人丁向來不甚興旺,自秦老九太爺爺那一輩算起,幾乎每一代都是一脈單傳。
而秦老九的父親便應了這個無名的詛咒,秦老漢早在十八歲就有了第一個兒子,可惜未到兩個月這嬰孩兒,便夭折了。
之后秦老漢雖然又陸陸續(xù)續(xù)有過三個孩子,可是這三個孩子似乎都遭受了未知的詛咒,既然沒有一個能活的過十六歲!
早已絕望的秦老漢在送走自己第四個孩子的時候,也就是秦老漢五十歲那年,秦老漢的媳婦又懷了身孕,第二年便生下了秦老九。
作為秦老漢延續(xù)香火的最后希望,對于秦老九,秦老漢可謂是含著怕化了,捧在手里又怕其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