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月走了,小蓮和林成又恢復(fù)了愉快的二人世界,可能林成會有些遺憾,一直沒能看到白凌月面紗后的臉。
不過管她呢!走了好,終于不會被虐了,自從練武以來,他還沒敗的這么徹底過,被一個人壓制的還不了手,眼下終于走了,林成又可以忽悠他單純的小蓮妹妹了,雖然小蓮其實比他大。
又過了一個月,林成丟失的自信心終于找回來了,他已經(jīng)熟練的掌握了清風(fēng)劍法前兩式。
清風(fēng)劍法共九式,濃縮了清風(fēng)道人幾十年的劍道領(lǐng)悟,雖然非頂尖,但也足夠林成參悟很長一段時間了。
而劍法也名副其實,劍勢如風(fēng),飄逸,輕靈,突出快和奇?;蛴锌耧L(fēng)之勢,狂暴,持續(xù)的壓力讓人難以招架。
林成還只練成兩式,以發(fā)揮清風(fēng)劍之利,輕詭的劍法。
兩人郎情妾意了一個月,林成又回了鎮(zhèn)上,他要去一趟泰安城。
臨行的時候,小蓮非要林成帶上她親手織的圍巾,上面是她終于繡完了的兩只鳳凰。
嗯,至少小蓮是這么認(rèn)為的,而林成看著圍巾上的兩只不明生物,怎么看都像是伸長了脖子嘎嘎叫的野雞,算了,小蓮開心就好。
林成此行的目的目的是為了去泰安城中的藏書閣,既然他都出師了,也該為行走江湖坐些準(zhǔn)備了。
先回了趟家,他換了一身白衣,帶上劍和銀子,揣好秦二公子贈予的令牌,出了家門。
這次他不打算徒步過去了,穿的這么瀟灑且飄逸,一路輕功加走路,多狼狽。他去驛站租了一匹馬,準(zhǔn)備騎馬前往泰安城。
說起來這是林成第一次正經(jīng)騎馬,之前自然也上過馬,趕路卻是第一回。他有些新鮮的握著馬僵,揮舞了馬鞭,便出發(fā)了。
“駕!”
泰安城本來也只是一個小城,先祖皇帝打下江山之后,因著地界緊鄰南屋山要道,便在此蓋起了城池,到如今已有近百年,南來北往的客商,多會由此經(jīng)過,北往濟(jì)南,西往洛陽。人多了,小城就變了大城,也越來越繁華了,在濟(jì)南府管轄下,也算是不錯的城池。
小鎮(zhèn)去往泰安城并不遠(yuǎn),快馬加鞭,林成只小半個時辰就到了城門外,下了馬,發(fā)現(xiàn)大家都排著隊進(jìn)城,不由得感嘆出聲,
“果然是大地方,進(jìn)城還要一個一個檢查,真是嚴(yán)格。”
旁邊一個也是進(jìn)城的小哥兒,許是無聊了,見林成雖然相貌不錯,卻一副沒見過泰安城的模樣,想來是鄉(xiāng)下來的土財主,帶著些我就在本地長大的優(yōu)越,抱怨起來。
“泰安城算什么大地方,你去濟(jì)南府,那才叫人擠人呢,進(jìn)個城要排老長的隊。不過這都是卡咱們平頭老百姓的,要是有身份有銀子,門口攔人的官兵,二話不說就放你進(jìn)去,還得小心招呼著,哪兒想咱們,太陽下等著,曬得要死要活的,還得看人家臉色?!?p> 林成見有人搭訕,等著進(jìn)城也是無聊,便也聊了起來。
“這位小哥,我看那城門樓的官兵們,檢查貨物還要拿刀捅兩下,最近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嗨,全城都知道,你是外來的可能不清楚。”
說到這,這小哥反而低下了聲音,手半掩著嘴說到,
“幾個月前,有個刺客潛入了城主府,據(jù)說盜走了府里很是機密的資料,至今都沒找回來!”
“哦,只是偷走了資料,就這么大張旗鼓?”
“不止呢,聽說那刺客本來已經(jīng)得手了,溜走的時候卻被老城主發(fā)現(xiàn)了,兩個人大打了一場?!?p> 林成來了興趣,他可是喜歡聽這種說書一般的江湖故事。
“然后呢?結(jié)果如何?”
“嘿,說來那刺客真是了不得,老城主幾十年前也是六扇門有名的高手,在咱們這泰安城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誰承想那刺客歹毒,見勢不妙居然用了無色無味的五步散,若是人不小心吸進(jìn)了鼻子,五步之內(nèi)必七竅流血而亡。老城主一時不查,中了刺客的毒,所幸中毒不深,只被她傷了經(jīng)脈,這幾個月一直在調(diào)養(yǎng)呢,都好久沒露過面了?!?p> 這小哥也不擋著嘴了,說的口沫橫飛,就差來一個驚堂木拍上一拍了。
“???這么厲害的嗎?”
林成有些驚訝,泰安城主秦威他還是聽說過的,傳聞已經(jīng)摸到了一流高手門檻的準(zhǔn)一流,江湖上都說若不是當(dāng)了這泰安城主,瑣事纏身,他早就晉升為一流高手,再論功績,晉升名捕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刺客居然能傷了秦城主,看來真的是身手不凡。
那小哥看林成果然驚訝之極,心里十分滿意,繼續(xù)說到。
“不過這刺客沒想到,這城主府內(nèi),還有更厲害的人物!”
小哥賣了個關(guān)子,故意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
“當(dāng)今六扇門四大名捕之一的鐵扇柳孟,柳大人正在府中做客,這柳大人何許人也,只兩個飛鏢就把那飛賊打落了下來,血流滿地。”
“那賊子一看不好,不顧自己受了傷,也強行飛身翻過了院墻逃脫了,柳大人離得遠(yuǎn),沒有追的上,可惜了?!?p> 小哥說的興起,仿佛自己親身所見一般,而那刺客最終逃脫,他也顯出可惜的神色,也不知抓到了對他有何益處。
“嘿,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那刺客是個女流之輩,而且據(jù)說年紀(jì)不大。這些江湖人士真是太無法無天了,城主府是泰安城的臉面,也敢闖,還讓她跑了!”
林成卻是覺得這女子當(dāng)真豪杰,只身闖城主府,在四大名捕之一的手下逃脫,恐怕也不是什么無名小卒吧。
正想著,該進(jìn)城了,他領(lǐng)著馬,交了進(jìn)城費,打聽了方向,先往泰安城最大的酒樓走去。
這酒樓就叫泰安樓,一看就有官方背景,門口有一個年輕小二,迎來送往的嘴皮子很是利索。
他眼見著一個提著劍,牽著馬的年輕公子走了進(jìn)前,眼前一亮,有客上門,當(dāng)下迎了上去。
“來了您嘞,客官吃飯嗎?您幾位?”
“嗯,吃飯,一個人,先把我這馬拉去喂一下,就栓在馬棚。”
“得嘞,您放心吧,保管把您這啊,喂的飽飽的?!?p> 小二接過韁繩,就示意林成進(jìn)去,往里面喊了一句,
“貴客一位!”
林成進(jìn)了大堂,不愧是泰安城里最好的酒樓,在外面看只覺得大,進(jìn)了門,眼前就是一亮,一層大廳雖是熱熱鬧鬧的人多,卻絲毫不嫌擠,金碧輝煌,更顯了這酒樓氣派。
“公子,一樓嘈雜,您上二樓雅座嗎?”
“無妨,我便坐在大廳吧。”
“好嘞,這就給您安排座位?!?p> 林成坐到了一角,問了問有鹵好的醬牛肉,只是貴了些。
“那就一盤醬牛肉,一盤小炒,再來二兩上好的女兒紅。”
林成自顧自坐在位上,長劍放在桌上,一只手把著,另一只手敲擊著桌子,聽著大堂眾人的討論聲。
“聽說了嗎,前一陣子,有人看見了黑白羅剎在城內(nèi)出現(xiàn)了?!?p> “黑白羅剎?那可是兩個惡鬼,官府一直在通緝他們,他二人也敢公然在城里出現(xiàn)?”
“嗨,別說出現(xiàn)了,就算他們走到官府衙門大門口,誰敢上去抓他們?嫌命長嗎?”
這時另一個聲音插了進(jìn)來。
“不過黑白羅剎惡名在外,在城里出現(xiàn)也沒聽說哪家的姑娘被他們禍害了。”
“許是二人有要事吧,畢竟羅生門遠(yuǎn)在西域,大老遠(yuǎn)跑來肯定有所圖謀。”
林成只聽了一會,菜來了,他就安心的吃自己的東西,畢竟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正吃著,卻突然聽見二樓傳來了喧嘩聲。
“姓張的,你莫要欺人太甚!”
“哈,一個賣布的販子,也有膽量跟三爺叫板,真是誰給你的勇氣?”
一個囂張之極的聲音響起,一聽言語就是招人厭惡之人。
“來啊,幫三爺把這個賣布的從二樓扔下去,讓他們都瞅瞅,在這泰安城里,跟三爺作對是什么樣的下場!”
“少爺,小心?!?p> “噗,噗,轟!”
就聽幾聲拳腳相對的聲音,街上轟一下,震起了一片煙塵。
一樓的聲音霎時就靜了下來,大家有的愕然的望了望摔在大街上的人影,有的卻是靜靜地吃著自己的飯,見怪不怪了。
林成卻是吃完了,擦了擦嘴,伸了個懶腰,提著劍,在眾人的眼光下站了起來,緩步,走上了二樓。
“我說,這位,額,三爺,您可是霸道了點?!?p> 二樓的格局寬松了些,座與座之間都有格擋,此時二樓正中央,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翹著二郎腿,一手端著茶,另一只手像模像樣的抹了抹,小口抿了一下。聽到身后有聲音,他頭都沒抬。
“哪個不長眼的,又來管三爺?shù)拈e事,馬六,處理了。三爺不想聽見煩心的聲音?!?p> 旁邊一個九尺壯漢,滿臉兇相,沖著林成就走過來,只看他手臂,都比林成大腿還要粗!
然而只一息之后。
“嘭?!?p> 一個碩大的身影,橫著飛過了那三爺?shù)难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p> “我說,這位三爺,您太霸道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