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葉戰(zhàn)喬好歹也是永夜國的三殿下,如今來到她家做客,且不說好酒好肉招待,這桌上連半點葷腥都未瞧見著實感覺有些過意不去。
云瀟纖柔一笑。
“師父,我想喝芥菜湯?!?p> “那你自己去做吧。”
“那師父可還想吃點別的?”
“無甚,你看著辦就好?!?p> 葉戰(zhàn)喬露出一副客隨主便的樣子,云瀟會意。
“想不到平時看上去不可一世的林兄居然也有不擅長的東西?!比~戰(zhàn)喬揶揄道。
“鄙人眼拙,竟未看得出三殿下還精通庖廚之事?!?p> 果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葉戰(zhàn)喬揮袖而去。
“嗚嗚嗚。”
云瀟剛把芥菜下進鍋里,一抬眸大老遠的便看著哩兒叼著一個白花花的小東西朝她跑了過來,原以為是只小白鼠,或者什么拖油瓶之類的,走進一瞧竟是一只羽翼豐滿的小鳥。
這白鳥模樣極為俊美,通體雪白,可比師父之前養(yǎng)的那些山雀之類看著讓人歡喜,只是這可憐的小家伙不停地撲棱著翅膀,像是哪里受了傷一樣。
云瀟蹲了下去從哩兒嘴里將鳥兒解救了下來,然后手握空拳在小家伙頭上輕輕地捶了一下:“膽肥了,什么都抓!”
哩兒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受氣包甩了甩小尾巴又跑開了。
奇怪,這白鳥腿上怎么綁著一卷紙?云瀟好奇地從它腿上取了下來,還未看的真切卻聞得身后傳來一陣急促而又粘耳的聲音:“還沒有好嗎?我都快餓扁了?!?p> “戰(zhàn)哥哥你來的正好”,她眼里盛滿清澈,就像是流星劃過天際降落人間的瑰寶。星眸璀璨,令人著迷,“你看這個?!?p> 將小紙條遞到他面前。
“這是?”
“是這只白鳥腿上的。戰(zhàn)哥哥,這是什么鳥呀?”
“這是信鴿?!?p> 哦,云瀟好像在哪本書里看過那些相隔千里的人因無法取得聯(lián)絡常常會派一種鳥兒給自己傳達消息,可紙上得來終覺淺,這樣的鳥兒她從未見過。
哩兒可真會叼寶,今兒個真是給她大開眼界了。
不好,這么一來她豈不是把別人的信箋截胡了,嗚嗚嗚,一臉無辜。
“戰(zhàn)哥哥信鴿受傷了,這上面可有提到這送信者姓名,可別因我們把別人重要的事情弄遲了?!?p> “無事,看來一切都只能提前了?!?p> 云瀟不解,適時鍋里熱湯沸騰她連忙轉身去勻。
“這鳥是?”
洛梓林見他這么快便回頭手里還捧著一只鳥未免感覺稀奇,“林兄,看來我們等不了了?!?p> 洛梓林眉頭一皺,將那張紙條蜷起來握于掌心。此事若如此輕易兩全,又豈止會讓他憂思良久。
“戰(zhàn)哥哥,師父呢?”云瀟把芥菜湯盛了上來,去發(fā)現(xiàn)師父不在位置上。
“他去給信鴿包扎了。”
師父不愧是愛鳥人士,要是哪天對哩兒也這么上心,那就更好了。
“哇,師父它是好了嗎?”云瀟歡喜的迎了上去。
“嗯。”他頓了頓頭。
她從他接過來又端詳了許久:“師父,我們可以把它留下來嗎?”
“沒機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