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辭和許智攤牌大鬧完,第二天倆人各自忘了之前的不快。謝晚辭確實受不了了,好好的又想起了那些委屈,啜泣了起來。
倆人又大吵了一架,吵完后,許智說:“以后有啥不開心當(dāng)場說好不好?”
謝晚辭回答:“不是所有委屈都會爆發(fā),只有累積到一定量時候才會忍不住的。”
戀人大概就是如此。他們現(xiàn)在又躺床上各自玩手機。就算委屈,分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感情早就在心里深根發(fā)芽。
謝晚辭想起許智之前說:“要是以后咱娃見到我對你比對他還好會不會吃醋?!?p> 謝晚辭說:“對孩子最好的教育不就是對他母親好嗎?”
最近工地一直缺材料,許智他們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沒上班了。生活費卻在不停的往外流。
幾個工友都說要算好平方找下家。謝晚辭倒是想趕緊拿到錢,她想給老媽寄點錢。作為女兒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給老媽一分錢了。
而且她想買條褲子,在這以后真的是缺褲子衣服穿。
吃完早餐許智躺在床上看電視,謝晚辭一碗酸辣粉吃的一身汗。宿舍的空調(diào)壞了很久了,老板說派人修,催了三四次始終沒人來。
四月底的東莞已經(jīng)很熱,謝晚辭想吹空調(diào)。隔壁的工友說來材料了,許智和工友倆人換了班衣去了工地。謝晚辭拿著手機也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醒來已是下午四點多。
剛下過瓢潑大雨的天空又出了太陽,謝晚辭心想來了材料又不能結(jié)算錢了。她現(xiàn)在只想租個房子,她不想和幾個大男人住一個宿舍。
半個月前許智的父親說你有沒有告訴你父母你來這了。謝晚辭心想如果父母知道了會打斷她的腿吧。
“沒有告訴。”謝晚辭回答許智的父親。
“你怎么不說呢?”許智問。
“如果是你有女兒你會讓她在工地和幾個男人擠宿舍嗎?”謝晚辭有點生氣的回答許智。
“我會?!痹S智不假思索的回答。謝晚辭這下徹底傷了心,許智到底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現(xiàn)在過得很難受,他不讓她去上班但也沒考慮過她的感受。
晚上謝晚辭和許智去吃面,面館是一對夫妻開的。女的在里面忙活煮面,男的負責(zé)收拾碗筷和賣涼菜。來了個婦女買涼菜,男老板和婦女相聊甚歡。桌椅上客人吃剩沒收拾的碗已經(jīng)好幾桌??腿瞬粩啻叽僦竺娴呐习?。
“這男老板真的是,讓人好無語。”謝晚辭和許智抱怨了一句。謝晚辭說啥許智都嗯嗯嗯回應(yīng)。
晚上許智的父親很早把燈熄了,謝晚辭還沒洗澡。摸著黑去洗澡。許智的父親說:“你把燈打開嘛?!敝x晚辭做不到。
這種生活好像是在消耗感情,這感情有多深厚她不知道。
最近東莞很熱,宿舍空調(diào)沒有遙控器要去問物業(yè)要遙控器。交五十元押金,還沒人去要。白天熱得謝晚辭寫不了小說,晚上等到十點多她就開始有靈感了,寫到十一點開始犯困??墒庆`感又不斷,真是折騰死人啊。
昨晚她十一點多睡的,帶著還沒來得及抒寫的靈感。六點鐘許智他們?nèi)ド习嗔?,謝晚辭也起床去了趟廁所?;貋硪呀?jīng)睡不著,開始寫小說。翻翻手機,百無聊賴熬到七點半想著要不要去吃早餐。
她在糾結(jié)要不要去集市買個本子寫大綱。昨晚去集市忘記買了。轉(zhuǎn)念一想要不手機寫大綱吧。
謝晚辭的小說十多天前就收到了簽約的鏈接,一直沒去填寫資料。剛開始她不知道那是簽約鏈接,后來沒有電腦去的網(wǎng)吧弄了半天資料提交不上去。顯示操作失敗。她想一個人去網(wǎng)吧弄,許智不讓,許智待網(wǎng)吧又頭暈一直不耐煩。
一來二去各種原因,謝晚辭再也沒去弄了。新書幾天前又來了簽約鏈接,她想著周一等許智去上班了偷偷去弄。這種感受讓她覺得好累。不過她想也是自找的。
謝晚辭吃完早餐,躺床上抱著手機看會小說;來了靈感又寫小說,累了又看會小說。一來二去又到了十點鐘,過一會她該去餐館點菜了。餐館工地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吵吵鬧鬧的。謝晚辭實在是討厭這么喧鬧。
下午又是瓢潑大雨,謝晚辭望著雨發(fā)愁。一泡尿把她憋得啥都干不了。新開的小說今天她已經(jīng)更新了一章,接下來碼的就可以留給明天發(fā)布了。
謝晚辭正坐在床上抱著手機,她今天穿著一條白色的紗裙。許智的父親突然走了過來,嚇?biāo)惶?。許智和他父親說著什么,謝晚辭聽不懂。雖然知道許智的父親沒有惡意,只是這樣她還是打從心底里接受不了。
謝晚辭打開微信,一看許智的家庭群里有一張自己和許智的照片。照片中許智躺在床上玩游戲,謝晚辭聚精會神的端著手機。原來剛剛許智的父親是來拍了一張照片。
雨小了一些,謝晚辭去了樓下廁所。地勢低的地方已經(jīng)積了水,這個地方真的很奇怪。似乎很容易積水也很容易干。時間到了下午四點,小說群沒了信息。小說寫著也卡文了。
本來許智父親就不理解繪畫,謝晚辭也不敢畫畫。許智的父親洗澡去了,洗完回來叫許智也快去洗澡。外面滂沱大雨,許智說:“這不是在下雨嗎?”
謝晚辭這時在想什么時候結(jié)工程款,她不想和一群男人擠宿舍了。應(yīng)該說是已經(jīng)到了極限了。都是些什么鬼,為什么她要這樣過活。
她偶爾煩躁偶爾也能忍忍,就是在兩種狀態(tài)下切換。她只想拿錢走人上班。這樣的生活雖說不愁吃喝可是不適合她。
她習(xí)慣了單獨的空間,她本就不善言辭。
許智的父親又在催促許智了。
“再不去沒熱水了,晚些就要去水箱接熱水了?!焙眯牡奶嵝?,來自長輩的關(guān)心。時不時被打破的安靜,謝晚辭現(xiàn)在每根神經(jīng)都充斥著煩躁。
她對許智說,我不喜歡這樣,我之前就說過以后不接受和公婆住。許智回答:“我不是也答應(yīng)了嗎。”語氣里透露著一點點不耐煩。
謝晚辭無奈,垂眸不語。

寫小說的夢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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