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將天嵐宗還有天武國的人,安頓好之后,李塵此時與自己的父親正在臥房里商量著事情。
“逃婚?”
“塵兒,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李塵道:“父親,您應(yīng)該明白的,如今我們真的別無選擇,不管是天嵐宗還是天武國,都是現(xiàn)在的我們。沒辦法去得罪的,不管我選擇了哪一方,我李家絕對都會遭到某一方的報復(fù),這已經(jīng)不是一起簡單的聯(lián)姻了,而是他們之間的斗爭,我們就是斗爭的犧牲品。”
“為了家族,也為了您的安全,我只能離開這個家了。”
“只要我逃走了,他們之間的斗爭就會以平手收場,雙方互有臺階下,所有的責(zé)任都會遷怒在孩兒一個人身上,家族和您都會平安無事的?!?p> 李邙沉默,隨即他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塵兒,是爹無能啊,你這等優(yōu)秀,是爹拖累了你,才讓你如今要面對這種,有家難回的處境?!?p> 李塵搖搖頭,“爹,您別這樣說,做您的兒子,一直是我的榮幸,再說了,人生來就是來經(jīng)歷事情的,不可能一直一帆風(fēng)順,這可能就是我自己的歷練,我生來的挑戰(zhàn),父親沒必要太過悲觀,這可能并不是一件壞事,這或許是可以讓孩兒成長的好事呢!”
盡管李塵被權(quán)勢壓迫的很不爽,但所謂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更別提,他還是第一天才,變強(qiáng)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就是不能半路夭折殞命,能忍則忍。
聞言,李邙很是驚訝李塵對于現(xiàn)狀的詮釋,同是也極為欣慰的說:“想不到塵兒小小年紀(jì),看事情居然如此的透徹,甚至是為父,都感覺境界不如你啊。”
李塵被夸獎,也滿是高興的說,“父親,您不是不如我,只是您沒有仔細(xì)去考慮事情,我也只是在書上看到過,
說,一個智者,在任何一件事情上,都會透徹看清事情的本質(zhì),而不是被繁雜的固定思維所以為,不論好事還是壞事,它的出現(xiàn),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就看我們自己以什么心態(tài)看待它,孩兒也是想做一個智者的。”
李邙慈愛的笑了笑,“我兒從小謙遜有禮,勤奮好學(xué),待人隨和,懂得尊重他人,除了懶惰一點(diǎn)之外,早就有了一個做智者的潛能,我兒以后一定能做個智者的?!?p> “嘿嘿!不是我懶,是您對我實(shí)在是太溺愛了,從小啥事都不用我做,這性格自然而然就形成了?!崩顗m辯解了一句,見父親心情好了起來,繼續(xù)說,
“所以,孩兒這次離開,父親也沒必要難過,這對我來說,其實(shí)也是一件好事,這樣我就可以更充分的了解這個世界的所有,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或許就是這個道理。”
李邙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
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的時候。
家里的仆人突然間跑了過來,敲響了房門。
“什么事?”李邙對著門外問。
“老爺,外面來了一個自稱是天羅學(xué)院的人,因?yàn)榇┲鴺闼?,我怕他是騙子,沒敢讓他進(jìn)來,我特來稟報您一下?!?p> “天羅學(xué)院?”李塵和李邙二人紛紛震驚。
這天羅學(xué)院可是整個文武星大陸,著名的五大名校之一啊,何等的威名盛世。
“趕快有請!”李邙忙招呼一聲。
“父親,這天羅學(xué)院的人,來這里干嘛?”李塵問。
然而,李邙卻是若有所思。
緊接著,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塵,“天意,天意??!”他發(fā)出了一抹感慨。
李塵莫名其妙的。
當(dāng)李塵與李邙一起去接待這位天羅學(xué)院的人,李塵發(fā)現(xiàn),這是一位穿著十分樸素的中年人,不僅穿著樸素,連模樣也是樸素?zé)o比,沒有頭發(fā),是個光頭,皮膚暗淡,中等身材,完完全全一個很平常的人,不過那雙眼睛,卻好像充滿著無數(shù)的智慧光芒一般。
令人升不起一絲一毫覺得此人尋常的感覺。
那人來時,見到二人,直接上前笑著說:“您就是李族長嗎?這位就是您的兒子李塵嗎?”
說著的時候,那人仔仔細(xì)細(xì)上下打量一下李塵。
這讓李塵覺得,這個人不會又是來聯(lián)姻的吧?
“是的,不知先生尊姓大名?來我這小小的地方,有何貴干?”李邙有禮道。
“免尊,免大,我叫王有來,一個很尋常的名字而已,我來此是專程為了令郎前來,我希望令郎可以進(jìn)我天羅學(xué)院修習(xí),錄取通知書,這邊我也帶來了?!?p> 兩人這下算是清楚了,只見李邙說,“原來如此,先生連錄取通知書都帶來了,看來一切是做好了一定會成功的準(zhǔn)備?。 ?p> 王有來笑了笑,極為自信的說,“因?yàn)槲覍?shí)在是覺得。這是一件不可能被拒絕的好事?!?p> 李邙又道:“的確如此,多少人為了進(jìn)入天羅學(xué)院絞盡腦汁,花盡錢財,郁郁不得,當(dāng)然,這本身也因?yàn)樘炝_學(xué)院的優(yōu)秀,我想任何人,都沒辦法去拒絕這樣優(yōu)秀的學(xué)院,我也實(shí)在是,很想命令我兒立馬接受,不過,我向來都不會強(qiáng)求我兒,這事還需要他自己做決定?!?p> 前些天,還強(qiáng)制命令自己和天嵐宗聯(lián)姻的呢!真的是站著說話腰不疼,李塵只是在心里稍微吐槽了一下,其實(shí)除了那一次之外,他的父親,還真的從未強(qiáng)制他做過什么。
王有來又將目光看向了李塵。
李塵思索了一會,道:“我實(shí)在是沒理由拒絕這樣的好事。”畢竟,本來李塵就打算逃婚的,這樣下來簡直就是兩全其美。
“但是呢,我有個條件。”
……
送走了王有來之后,李塵與其父親,又回過里屋交談了起來。
“父親,我覺得此事事不宜遲,我決定今晚就走?!?p> 李邙有些惆悵,但又并沒有說什么。
此時的他,突然間,從一個柜子里拿出了一個被包裹十分嚴(yán)實(shí)的東西。
李塵見了,依稀記得這包裹正是之前,項(xiàng)老拿出的東西,也是讓其父親立馬同意自己與婉青青婚事的東西。
雖然李塵一直奇怪到底是什么東西,但父親一直沒說,他也并沒有多問,如今父親又拿出來了,他實(shí)在不知其意。
李邙打開了這件包裹,里面包著一個盒子,非常古樸的盒子,上面有只像鳥,但又不像是鳥的雕刻,因?yàn)槟区B的腦袋更像一只蛇的腦袋,但又不像蛇,具體像什么,李塵形容不出來,好似并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
緊接著,盒子被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件很小的東西,但又非常陳舊的東西,那是一件似乎是斷掉的鐵塊,銹跡斑斑,沒有一絲一毫的特別之處。
“父親,這是?”李塵問。
李邙見了這件東西,此時的眼神居然陷入濃濃的溫馨追憶當(dāng)中,似是想起了一些美好的東西,但隨后他的神情又黯然傷神了起來,化作一陣濃濃的嘆息,在屋中無盡的回蕩。
“塵兒,此次你進(jìn)入天羅城,我希望你能為為父尋找一樣?xùn)|西?!崩钰蝗徽f。
李塵迷糊的問:“什么東西?”
李邙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這東西是什么,他或許是一件東西,但也可能是一個人,也可能是一只生靈……”
“那我要從何找起?”
李邙一直望著那銹跡斑斑的鐵塊。
“帶上它,一旦那東西與此物相近,它會與那東西產(chǎn)生共鳴,你就可以找到它?!闭f完,李邙最后看了一眼這件東西,便將他交給了李塵。
李塵接過,仔細(xì)觀察了一眼這件銹跡斑斑的鐵塊,斷掉一邊的鐵塊,質(zhì)量不如一根大拇指的大小,不過,李塵卻從這片鐵塊中看到之前與那盒子一樣雕刻的神秘生物,不免令他心生疑惑的問。
“父親,這到底是什么???”
“現(xiàn)在,還沒到告訴你的時候,你只要知道這件東西,和你娘有關(guān)系就夠了?!?p> “我娘?”
李塵雖然是外來穿越者,但是和真正的胎兒一樣,剛出生時是沒有記憶的,等到他真正記事時,他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娘親。
而父親一直以來告訴他,他娘親在他很小的時候便去世了,但具體怎么去世的,父親總是含糊其辭的。
如今,李塵聽到自己的娘親,已經(jīng)想到,父親對自己隱藏了很多事情。
“娘親還活著嗎?”李塵問。
李邙搖了搖頭,“你娘已經(jīng)死了?!?p> “怎么死的?”
李邙又搖了搖頭,“不知道?!?p> “那您讓我找的這個東西,和我娘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它是你娘,留下來的東西,或許你娘……”李邙欲言又止,隨后嘆了一口氣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為父也累了,往后不在家了,在外一定要處處小心,不要生無妄之災(zāi),要懂得保護(hù)自己,若是別人有難,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之下,也要學(xué)會幫助他人,萬不可學(xué)壞,要抵住誘惑,別讓自己走上一條錯誤的道路,還有,在外面,不要相信任何一個人,特別是對你非常好的人?!?p> 聞言,李塵雖然想要追問關(guān)于自己母親的事情,但他明白父親一定是有難言之隱,他也就沒有去追問,而是拜別了一句道:
“孩兒知道了,我一定會謹(jǐn)記在心的,父親,您也要保重,注意自己的身體,別太為了家族的事情,操勞操累了?!?p> 心中雖萬般的不舍,但最終李塵還是退步離開了這里。
這個,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從今日起,他將與此告別,至于何時回歸,李塵有種感覺,他或許很長時間,都可能回不來了,心里不免感觸萬分,情緒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