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當(dāng)小紅來到鐘力的身邊時。
鐘力問道:“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小紅說:“本來我是準(zhǔn)備送她去醫(yī)院的,可沒想到,那位女生中途居然醒了過來,我見她沒有什么大礙的樣子,便帶著她回來了。”
“沒事?”鐘力有些疑惑,但細想之下,覺得秦素妍應(yīng)該只是短暫性的昏迷,隨時醒來,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便沒再糾結(jié)這件事。
此時的他,稍微望了一眼秦素妍,亭亭玉立,干凈自然,沒有修飾,卻依舊那么的白皙漂亮,如此難得一見的極品美女,不由得讓他多看了幾眼。
隨即,他的目光又恰巧落在了李塵的身上。
看著他們?nèi)绱恕百N近”的站在一起。
又見之前的那位漂亮姑娘,也朝著李塵那邊走過去。
腦中此時彌補著,三人“談笑風(fēng)如,和諧一致”的樣子。
令他手中拿著的一支筆,因為過于用力的原因,深深的插進旁邊的桌子上,險些都快折斷了。
“你們快點把字簽了吧,這里不是你們一直能待的地方?!辩娏κ譄┰昵也荒蜔┑恼f。
這話中口氣,眾人聽在耳中,就好似他們站在這里,就是在侮辱這個地方似的。
頓時,內(nèi)心紛紛都升起一股十分不愉快的感覺,但也沒人去說些什么。
只有曹德孟,依舊如常般,微笑著走了過來。
“好,我來簽。”
他在簽字的時候,稍微望了鐘力一眼,隨口說了一句:“看長官氣質(zhì)非凡,神采飛揚,一看便是不凡之人,您能不能告訴我,您在哪位隊長手下高就呢?我倒是很想拜訪一下您的那位隊長,是如何帶出像您這樣“非凡”的手下?!?p> 鐘力見曹德孟說話中聽,盡管聽出是奉承話,但有時候,馬屁這種東西,又有哪個人不愛聽呢?
頓時,他便自以為曹德孟說的如是,底氣一瞬間也高漲了起來,回說:“高就談不上,但我確實是我們隊長手下比較出色的隊員之一,能力上我還是比較自信的?!?p> “對了,我之前也是你們天羅學(xué)院出來的學(xué)生,雖然只是至臻班的,但就算是你們學(xué)院終極班的人,想必,也沒有多少人能進入這天刑隊的吧?”鐘力有些陰陽怪氣的說。
他這話中的大意,就好似是在譏諷天羅學(xué)院根本不懂得珍惜他這樣的人才,居然讓他這樣的人才,委屈在至臻班,真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輩。
曹德孟就好似完全沒聽出他話中的含義,“哇”的驚訝的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神情更是夸張的不像話。
“您居然還是天羅學(xué)院出來的高才子弟!這……天羅學(xué)院完全狗眼不識人才啊,居然只讓您委屈在至臻班,真是學(xué)院之大過??!我真替我們學(xué)院感到濃濃的抱歉。”曹德孟甚是惋惜的說。
李塵一直望著那邊的情況,聽到曹德孟如此說話,不自覺間笑了一聲。
這也引得凝寒霜的注意。
“秦林,你笑什么?”
凝寒霜也一直聽著那邊的交談,特別是聽到曹德孟將天羅學(xué)院比喻成狗的時候,她滿是不舒服,都想過去找他們理論了。
李塵看了她一眼,笑著說:“學(xué)姐,我是在笑“狗眼看人低”??!”
“你……”聞言,凝寒霜的目光頓時就不好看了起來,“這有什么好笑的!!你們老師都把學(xué)院比喻成狗眼了,你還好意思笑得出來?!?p> 凝寒霜雙手一抱,很顯然是有些生氣了,她最討厭別人侮辱她的學(xué)校了。
李塵見她有些火大,依舊笑著說:“學(xué)姐您別生氣,您聽我解釋?!?p> “曹老師雖然將學(xué)院比喻是狗,但卻暗藏譏諷的含義。”
“什么含義?”凝寒霜頓時來了興趣。
“您想一想,從學(xué)院畢業(yè)的人,以后那些人是不是只能將學(xué)院,稱之為自己的母校了?”李塵反問說。
凝寒霜點點頭。
李塵繼續(xù)說:“而他之前在學(xué)院的身份叫,學(xué)子!如今學(xué)子卻對培養(yǎng)他的母校如此的不尊重,曹老師就是借此比喻,來反罵暗示,學(xué)院是狗,那他不就是狗兒子嘛!”
“如今狗兒子翅膀硬了,便自以為自己不是狗了,開始瞧不起狗母了。”
“您說好笑不好笑?!?p> 凝寒霜聞言,臉色明顯好了許多,甚至還有想要笑的沖動。
“的確是很可笑,要不是天羅學(xué)院培養(yǎng)了他,他能有機會進入這天刑隊嗎?學(xué)院完全得不到感恩就算了,他還要去怨恨這學(xué)院的不公平待遇,著實是令人很是厭惡?!蹦藭r看待鐘力的目光,都變得有些反感。
“是啊,俗話說子不嫌母丑,兒不嫌家貧,可現(xiàn)在某些人,都認為父母對他的好,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父母稍微有一些小小過失的不公平待遇,甚至能記一輩子的仇,反而那些只給予他滴水之恩的人,他卻能夸他一輩子的好。”
“如今的情況,當(dāng)真是升米恩,斗米仇的現(xiàn)實版典故??!”李塵感慨了一句。
自古矛盾的人性,真是令人捉摸不透,難以解釋。
聞言,凝寒霜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李塵。
李塵注意到她的目光,疑惑的問了一句:“學(xué)姐,你為什么那么看著我?”
凝寒霜的目光一刻都沒從李塵的臉上移開過,就好似要把李塵完全看透了才會罷休一般。
“你看起來就只有十五歲的樣子,還比我小兩歲,可我總感覺,你比我想象當(dāng)中,要,成熟的許多?!?p> 看著他那俊秀且年輕的臉蛋,雖然看似不大的樣子,甚至還有些稚嫩,但現(xiàn)在卻給她一種道不明的“智慧”之感。
凝寒霜一般遇到像李塵這般大小的人,基本上給她的感覺,要么年輕氣盛,要么狂妄自大,要么靦腆害羞,要么自視清高,要么尋尋常常,要么極其幼稚。
但,李塵給她的感覺一直不同。
她雖然比他要大,可她總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小姑娘一般,而他李塵卻是活了許久,有了一定社會經(jīng)歷的成熟人士,對于某些現(xiàn)象早已了解透徹,深諳其意。
她有一種感覺,李塵雖然平時看起來儒雅隨和,禮貌待人。
但其實,他或許只是裝作如此,目的也只是為了迎合別人的自以為是,同時自己又裝作懵懂無知,做出便是如此的模樣。
她此時想起曾經(jīng)看過的一句話,那些表面上別人看似很是精明,實則有可能還是個笨蛋,實際上真正精明的人,往往是那些看似一點才華瞧不出,故意隱藏自己能力的人。
這種人一般都是屬于那種,深諳真正的處世之道,同時又內(nèi)斂含蓄不愿在人前展露真正聰明人。
可恰恰也是這樣的人,才能一直不斷的進步,不斷的豐富改善自己,這樣的人,同樣也是前途無法估計的人,也是最能成功的那種人,而且這種成功,可能還沒有終點。
凝寒霜現(xiàn)在已經(jīng)覺得,李塵或許就是這樣的聰明人。
又聯(lián)想到李塵的真實身份還是那被譽為史上第一天才的人。
天賦已經(jīng)優(yōu)秀到無懈可擊。
又擁有如此的真“智慧”之道。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光憑想象,已經(jīng)完全猜測不成,以后的李塵究竟能夠站在多高的頂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