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步行離開了凌云城,都是身負修為的人,即使只依靠雙腿,前行的速度依然很快,甚至超越了一般的馬車。
一天的時間過去,瑯玕估摸著已經(jīng)離開凌云城一千里之外了,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下來,蔡振宇才下令放慢了速度,尋覓過夜的地方。
如今眾人身處荒野之上,只有一條窄窄的土道可以分辨方向,一時間想要找到合適的地方過夜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再往前面走走吧,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咱們今晚只能在野外露宿了?!辈陶裼钫f道。
修煉之人對于這些要求并不是很高,如果能夠找到舒適的地方自然更好,如果沒有就在野外也一樣。
所幸一行二十幾個人往前面走了不遠,就看到一座規(guī)模不小的木屋立在小路邊,一盞昏黃的燈掛在門外旗桿上面,旗子上寫著:荒野客棧。
眾人歡呼一聲,能夠住客棧還是非常好的事情,至少不用在又冷又硬的土地上面打坐修煉了。
“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趁機喝上一頓!”
“哈哈,是啊,在門派里面真是憋壞了,這次一定要好好放松一下?!?p> 就連帶隊的蔡振宇也是滿臉的興奮之色,都處在青春熱血的時候,這些人很少有能忍受住寂寞修煉的。
“瑯玕,你似乎沒啥熱情啊?!蹦饺蓐乜粗荒樀ǖ默槴\,有些不解。
“有什么可興奮的???出來一趟就能興奮成這樣,沒見識?!爆槴\撇了撇嘴。
之前生活在風云門那里,瑯玕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生活,修煉的環(huán)境,平時除了和十分要好的幾個朋友偶爾聊聊天玩一玩,其他時間也都是在修煉外加外出歷練,到了這邊也沒什么不適應的。
大概是這些弟子被管得太嚴了才會有這種反應吧,畢竟自己之前想出去就出去,葉風也不會限制自己。
慕容曦也蹦蹦跳跳地走在瑯玕前面,樂于見到新鮮事物的她對于任何集體活動都充滿了熱情。
客棧一樓的酒館里面,已經(jīng)坐著一桌六個人,幾個人穿著一身布衣,身邊佩戴著各式的武器,面相兇惡,一看就是常年在江湖上面闖蕩的主。
內(nèi)門一行弟子踏入酒館的時候,那幾個人正一邊喝著酒一邊互相講著一些不堪入耳的笑話,聽到有人進門,不約而同地抬頭朝著眾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喲,這是哪里來的這么多小白臉,這細皮嫩肉的,有點意思啊,咦?還有幾個小女娃,嘿嘿,在這荒郊野外的,還真是稀奇?!绷鶄€人中一個臉上帶著一條十分可怖的長長刀疤的人笑道。
走在前面的幾個弟子聽了這話,當場就要發(fā)作,被蔡振宇給制止住了。
“出門在外,不要惹事,咱們吃咱們的,吃完了去休息!”蔡振宇低聲喝道。
“嘿嘿,幾個小崽子,還想跟我炸刺?!蹦堑栋棠樌湫σ宦暎贿^也并沒有再有什么出格的舉動。
瑯玕跟在后面,瞥了那六個人一眼,同行的人都忌憚這些人,他卻沒有什么顧忌,向來野慣了的他可沒有那么多講究。
慕容曦看到瑯玕落在后面,目光還時不時的看向一邊那六個人,過來拉了拉他,示意他不要在這里惹事。
剛一進門的時候,這六個人的修為就被真武門這些弟子感知的一清二楚,不過是地階的實力,最高的一個也就是地階巔峰,這也是這些弟子剛才想要發(fā)作的原因。
一行人占了三張桌子,找小二點了菜,要了幾壇酒,等著菜上來的功夫,各自閑聊著。
“我說,這次咱們?nèi)ツ亲鹫吡昴?,有沒有人知道是哪位尊者留下的???”一個弟子開口問道。
眾人都搖了搖頭,這種事情誰說的清楚。
而一邊那六個人,聽了這個弟子說的話,卻是猛然間眼睛一亮,也停下了閑聊,聚精會神地聽著瑯玕這邊這些人繼續(xù)說下去。
但是自打第一個人開口問了一句沒有得到回音,真武門這些弟子也就沒再繼續(xù)討論這個話題,如同以往一般三三兩兩的閑聊起來,這么長時間出來一次,眾人心里充滿了興奮,各自幻想著進入尊者墓之后自己能夠取得多么大的收獲。
一邊那六個人中一個黑臉漢子,看上去像是頭領的一個人,見到眾人不再說關于那尊者陵墓具體的情況,主動站起身來,走到了真武門弟子這邊一張桌子旁邊。
瑯玕瞧了一眼,好巧不巧,那黑臉大漢正站在元逸身邊,只見他很客氣地笑了笑,拍了拍元逸的肩膀,問道:“這位小兄弟,能否給我們詳細地講一下,這尊者陵墓,是怎么回事?。俊?p> 元逸正和人聊得火熱,突然間被人打斷,心里十分得不爽,回頭一看,正是剛剛自己一行人進門的時候挑事的那幾個人中的一個,冷笑一聲,斜眼看著那黑臉漢子說道:“你算個什么東西?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砰”的一聲打響,旁邊那刀疤臉一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面,站起身來就要發(fā)作。
黑臉漢子回頭朝他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安靜,那刀疤臉憤憤不平地坐了下來,看那樣子,要是元逸再說出什么不好聽的話來,隨時都會上來動手。
“呵呵,這位小兄弟,我乃是這附近云沙幫的二當家,郭元志,過來找小兄弟詢問,也就是想要了解一下,如果有機會,我們這些兄弟也好去碰碰運氣不是?剛剛我那兄弟的確是脾氣有些沖,我在這替他給你賠不是了。”黑臉漢子笑呵呵地說道。
元逸卻是得理不饒人,看到這黑臉漢子態(tài)度這么好,本能地以為這是一個好欺負的貨色,神態(tài)更加得張狂。
“切,什么云沙幫,沒聽說過!再說這尊者的陵墓,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去的了的嗎?也不看看你們這幾個人,都什么貨色!”元逸滿臉傲然地說完這句話,臉上得意的樣子就差直接寫在上面“我是老大”四個字了。
而那郭元志聽了元逸的話,臉色猛然一黑。
“這么說來,小兄弟是不肯告訴我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