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教室里的狡嚙仁無聊的打著哈欠,看著教室里學(xué)生混亂打鬧的場景,雖然好像很吵鬧,狡嚙仁心中卻很寧靜,這就是和平的美妙之處。
當(dāng)然如果沒有被幾雙害怕中夾雜著怨毒的眼睛偷偷盯著的話就更完美了。每當(dāng)自己看過去的時候,幾個人又迅速的移開目光。我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喜歡我呢!我可沒有那方面的嗜好。
被這種人盯上真的是頭疼,打又打不得,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你,甩又甩不掉,就是惡心你。狡嚙仁越想越氣,隨手比了個中指送給川上輝幾人,站了起來。
隨著狡嚙仁的起身,整個教室突然安靜了瞬間,然后迅速恢復(fù)吵鬧。川上輝幾人明顯嚇了一跳,突然站起身一臉戒備的看著狡嚙仁。
狡嚙仁無奈的撓了撓后腦勺,完蛋了,這不是被同學(xué)看做不良了嘛!還有川上幾個混蛋還那么配合的擺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既然那么害怕我一直盯著我看干嘛啊!自己只是想做一個普通的高中生?。?p> 一邊在心中哀嘆一邊向教室外走去,人是鐵飯是鋼,化悲痛為食欲。轉(zhuǎn)過走廊的拐角,一個身影突然出現(xiàn),沒有停頓的撞在了自己的胸口。
“呀……”的一聲驚呼,少女本能的放開手中的東西,雙手抓住了狡嚙仁的手臂,原本拿在手中的面包和牛奶在空中飛舞。
狡嚙仁沒想到少女的反應(yīng)會這么大,右手伸出摟住了少女后仰的身體,左手輕松的接住了空中的面包和牛奶。
“班長,不好好的看著路可不行哦!”
撞在狡嚙仁胸口的正是認真過頭的班長緒方由乃,買過午餐準(zhǔn)備回教室的她有點出神,所以撞到狡嚙仁時才會反應(yīng)這么大,也許和撞到的人也有關(guān)系。
頭頂傳來的戲謔的聲音,和腰上的手掌的溫度,讓緒方由乃的臉一下變得通紅,用力推開狡嚙仁,低著頭不讓狡嚙仁看到自己的臉,“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的?!?p> “??!不,我是開玩笑的。”認真道歉的班長讓狡嚙仁突然有點內(nèi)疚,看到班長在走神,自己是故意沒有躲開的,現(xiàn)在反而是受害者在道歉了。
狡嚙仁把手上的面包遞到緒方由乃的面前,想活躍一下氣氛,笑著說道:“班長吃的真少呢!減肥嗎?如果吃不飽肚子怎么能好好學(xué)習(xí)呢!”
低著頭伸手接過狡嚙仁手中面包的緒方由乃聽到狡嚙仁的話身子似乎顫抖了一下,伸出的手明明已經(jīng)抓住了狡嚙仁手中的面包,卻沒有收回去,像是畫面定格了一樣。
“那個……,班長?”狡嚙仁小心翼翼的開口,他又一次嗅到了危險的味道,和昨天十崎愛花那時一樣的感覺。
緒方由乃突然猛的抬起腦袋,差點撞上狡嚙仁的下巴,眼睛盯著狡嚙仁的眼睛說道:“我很胖嗎?”
看著面前少女的臉,雖然只是平常一臉認真的表情,但狡嚙仁隱約感覺有所不同,一種不同以往的執(zhí)念,不確定的開口,“不胖吧!就是正常體形吧!”
狡嚙仁說的是實話,緒方的腰雖然很細,但是因為胸部的關(guān)系,體重應(yīng)該屬于正常范圍,不會太胖但也不會太瘦。
“正常體形嗎?那你為什么會說我要減肥,難道不是認為我胖,所以才覺得我是是在減肥嗎?”緒方由乃盯著狡嚙仁的眼睛平靜的問道。
狡嚙仁被繞的有點暈,連忙說道:“等一下,讓我緩一緩?!?p> “我說要減肥,你說我是覺得你胖,但是你很顯然不胖,我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你以為我認為你胖,但是……”狡嚙仁低著頭自言自語。
“我錯了,對不起?!苯茋世聿磺暹@之間的關(guān)系,果斷的低頭認錯。
“為什么錯了,狡嚙君有什么錯。”緒方有由乃依然是一副執(zhí)著到死的表情。
狡嚙仁直視緒方由乃的眼睛說道:“我是為下面要說的話道歉,班長對不起?!?p> 在緒方由乃一臉問號的想要開口說什么的時候,狡嚙仁湊上前去,在緒方由乃耳邊低語,“班長,你昨天穿的是不是白色的?!?p> 緒方由乃愣了一下,臉突然變得異常通紅,眼鏡上面似乎蒙了一層霧氣,讓狡嚙仁看不起你她的眼睛。
狡嚙仁已然不怕死的說道:“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哦!是班長自己高……”
狡嚙仁的聲音嘎然而止,嘴里多了一塊面包,塞滿了他的口腔。緒方由乃在狡嚙仁再次開口的剎那間,奪去狡嚙仁手中的面包,連帶著包裝袋一起塞進了狡嚙仁的口中。
那一瞬間,少女仿佛用了天劍的速度與力量,狡嚙仁甚至沒有生出躲避的想法,面包已經(jīng)到了嘴中,喉嚨的異物感讓狡嚙仁彎著腰劇烈的咳嗽起來。
“狡嚙君,聽說讓一個人忘記不應(yīng)該存在的記憶的方法有很多種,其中一種就是物理層面的,你要試試嗎?”緒方由乃面無表情的看著劇烈咳嗽的狡嚙仁說道。
面無表情的說出這種話也太可怕了吧!
“我…,了解。一定……咳咳……,忘記。”狡嚙仁斷斷續(xù)續(xù)的表決心。
“是嗎!那謝謝狡嚙君了?!鄙倥謴?fù)正常狀態(tài),拿過狡嚙手中剩下的牛奶向教室走去,想起什么一樣回頭說道:“狡嚙君,那個面包送給你嘍!你應(yīng)該還沒吃飯吧!”
“多謝班長。”狡嚙仁拿著面包自覺的答謝。
女生是這么可怕的存在嗎?昨天的十崎愛花也是,今天的緒方由乃也是,為什么會讓狡嚙仁感覺到本能的恐懼,明明面對幾十個邪教人員自己都不會絲毫的動搖。
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離她們遠一點比較好?狡嚙仁不禁在心中反問自己。
放學(xué)后的教室里,狡嚙仁收拾著課桌,班長也許真的生氣了,一放學(xué)就不見了人影,狡嚙仁不敢追上去道歉,只能默默的收拾東西準(zhǔn)備去便利店。
“你要是再敢找茬,我真的揍到令堂都不認識你。”狡嚙仁手上不停,頭也不抬的說道。
川上輝打好腹稿,剛想開口,被狡嚙仁一句話從新頂回肚子里。本來是想先羞辱狡嚙仁一頓,再說出實際的目的,被狡嚙仁一嚇不敢再放肆,老老實實的說明來意。
“狡嚙,村井學(xué)長說那天和你的沖突是個誤會,為了表達歉意,希望你放學(xué)后能去和田屋一趟,他當(dāng)面給你道歉。”川上一口氣說完之后吞了口口水。
狡嚙仁像看著智障一樣看著川上輝幾人,先不說這幾人今天教室里的態(tài)度,就村井那天二愣子一樣的表現(xiàn),狡嚙仁實在不覺得他會給自己道歉。他們真的覺得自己會相信他們是要和自己和談的嗎?不良通常腦子都不好使的嗎?
川上輝被狡嚙仁看的發(fā)毛,自己恨狡嚙仁歸恨,可是還是很怕他的,尤其看到他一個人打翻十幾人之后,每天上課都如坐針氈,生怕惹狡嚙仁不順眼暴揍自己一頓,畢竟自己之前經(jīng)常欺負他的。
讓川上慶幸的是,狡嚙仁并沒有主動找過他的麻煩??墒怯袝r候事情并不會朝著你預(yù)期的方向發(fā)展,他覺得彼此之間的矛盾可以先放一放,可村井不這么想。
村井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說是請狡嚙仁吃飯,打死自己都不信,就看狡嚙仁信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