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獨自重返桃林山莊
她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想到他昏迷的時候,自己日以繼夜在病榻前照顧他,歷盡千辛萬苦跑去采藥,他卻聽信薛曇的話,讓她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他怎么可以這么對她呢?明明是她救活了他??!
她想著想著,兩行清淚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滑落了下來,明亮的大眼中閃著淚花,清麗的面容透著無比痛心的神色,那兩道細眉微微皺著,小嘴一張一合:“你真的……不肯相信我嗎?好,我告訴你!我就是寧愿死也不想跟你在一起,好了吧!你為什么要救我?直接讓我去死好了!我只不過是回來拿東西,拿完立刻消失!永遠不會再回來!”她說完,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譽王看著她這個表情,心顫了一下,她居然哭了,還哭的這么絕望,讓人忍不住的對她產(chǎn)生憐惜之情。他皺了皺眉,慢慢抬起修長的手想要幫她抹去眼淚,卻見薛曇走了過來,她站在蘇傾城的身后看了她一眼,就越過她走到譽王面前,笑著說:“謙楓哥哥,別院的荷花開了,你陪我一起去看吧!”
譽王對她點頭嗯了一聲,皺著眉看了蘇傾城一眼,然后毅然決然地跟薛曇一起從她身邊走過,她扭頭小聲喊道:“李謙楓……”
他腳步停頓了一下,有些猶豫,但薛曇卻拉著他往前走去,蘇傾城眼看著他們消失在拐角處,她絕望地吸了吸鼻子,哭著走出了王府,讓家丁把馬牽出來,然后駕著馬一路來到桃林山莊山腳下的路口,她才從馬背上下來,摸著馬的耳朵說:“馬兒馬兒,你就送我到這里吧!我要上山了,你自己回王府吧!”
馬兒像是聽懂了她的話,點點頭就往回跑了,她重重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往山路上走,等她到了桃林山莊,天已經(jīng)黑透了。
她抬頭看了看上面的四個大字,緩步走了進來,見莊主正彎腰在給花澆水,她走了過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師父,我想……在這兒小住一段時間,不知師父可否收留我?”
只見他放下手機的噴壺,起身扭頭說:“傾城?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了,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蘇傾城吸了吸鼻子,說:“嗯,王府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適合我再待下去了,求師父收留?!?p> 莊主皺了皺眉,說:“哦?這是為何?莫不是跟王爺有了隔閡?傾城啊,你聽師父說,夫妻沒有隔夜仇,你在這兒待上一段時間,還是回去吧?!?p> 她搖搖頭說:“不要,你就讓我在這兒多住著吧!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說,我的房間是哪里?我要去睡覺?!?p>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也罷,你等著,老夫叫藥童來給你帶路。”他說著,就扭頭喊了兩聲,藥童聽到聲音,就趕緊跑了過來,這小藥童,看起來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臉型肉嘟嘟的非常可愛,她抬頭看著蘇傾城用稚嫩的聲音說:“蘇姑娘,請跟我來吧!”
她笑著點了點頭,和她一起來到自己的臥室,藥童指著門口說:“蘇姑娘,這里便是你的房間了,我就住在隔壁,若是有什么事情,可隨時叫我?!?p> “好,我知道了,你也快去休息吧?!碧K傾城說完,就打開門走了進去,然后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上,脫下外衣躺到床上,可是卻不怎么困,她想到今天譽王對她那么冷漠,那個畫面,久久揮之不去。
不知道此刻的他,正在做什么呢?薛曇那個死女人,又在做什么呢?她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甩了甩頭翻了個身,努力想讓自己睡著。
天亮了,蘇傾城緩緩醒來,她今天早早的起床,走到湖邊曬著太陽,伸了個懶腰,見湖里有條魚,她就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那條魚扔了過去,剛好砸中,那魚順著水流,飄到了岸邊,她趕緊走過來彎腰把它從水里拿了出來,開心地笑著,“嘿嘿,今天有魚吃啦!”
莊主走到她身后,見她笑得如此天真爛漫,心里也很高興,拿出魚簍對她笑著說:“傾城,把魚放進去,待會兒師父拿去讓他們做。”
“好的!”她說完,就高高興興地把魚扔進了魚簍,然后去桃樹下賞桃花了。
在這里的這幾天,蘇傾城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她在這兒每天清晨曬曬日光浴,抓抓魚,下午到花叢里捉蝴蝶,在桃樹上睡覺,日子過得很是恣意,簡直比在王府的時候開心多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她就這樣在這兒待了半個月,譽王那邊也依然沒有動靜,她本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可是卻沒想到,他很快就要來這里尋她了。
譽王府內(nèi)。
薛曇因為家中有事,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離開了,譽王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說:“回去以后,就不要常來了,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常在王府上住著,以免別人說閑話,擾了你的名聲?!?p> 聽了他的話,薛曇拿著包袱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立馬紅著眼眶跑了過來,一手挎著包袱,一手抱住他,抬頭一臉委屈地說:“謙楓哥哥,曇兒都這樣了,難道你還不明白曇兒的心意嗎?我只想一直跟你在一起,不管別人怎么說,左右王妃娘娘已經(jīng)走了,我們何不……”
“薛曇,請注意你的形象?!彼f著就無情地推開了她,淡然道:“本王從未對你有過非分之想,即便你真的救了我,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心里只有一個妻子,而那個人不是你?!?p> 薛曇有些生氣地噘著嘴,皺著眉道:“為什么?謙楓哥哥,是我救了你??!為什么你還想著她?我究竟哪點比不上她?值得你這樣為她傾心?既然你說心里只有她一個妻子,那又為何把她逼走?”
他不緊不慢地回答道:“那天本王只是一時生氣,再加上你也在身旁,才冷落了她,這些日子,本王思來想去,她依舊是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