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女,是四國的妖怪,關(guān)于她的傳說是這樣的:
如果在四國愛媛縣的宇和島地區(qū)里,忽然在路旁看見了一位正在對著你笑的美女時,千萬不要暗自高興今天艷福不淺,因為很有可能這位美女在你接近的時候忽然就用她那頭柔美纖細的長發(fā)纏住你,然後你才會發(fā)現(xiàn)美人的長發(fā)根本就是絲絲尖銳如針,保證刺得人疼痛難當(dāng)、哭天喊地。
就像她的名字一樣,針女的武器就是她的頭發(fā)。
不過,現(xiàn)在的她并沒有進行反擊,在陸生帶領(lǐng)人進入這里的時候,她便知道,反擊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她便將目光放在了身邊的一目身上。
“陸生大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嗯?”
就在一目疑惑的時候,宛如藤蔓一般的頭發(fā)迅速的纏繞在了一目身上,用力一扯,一目就直接被針女擋在了自己面前。
“別過來!如果你不想讓奴良組再損失一名干部的話。”
“難道,你是四國妖怪的奸細嗎?”
“現(xiàn)在才發(fā)覺也太遲了吧,一目?!?p> 陸生隨口吐槽了一句,接著,似乎是不準(zhǔn)備管一目的性命,將腰間的彌彌切丸慢慢拔出。
“好歹也是干部,這么松懈的話可是會被送命的。”
“你這家伙,不管他的死活嗎?”
見到這一幕,針女顯得有些驚慌,就連一目的臉上也是如此。
【他不會真不想管我吧?】
一目頓時有些傻眼。
不過針女并沒有管這些,她只是下意識的朝著身后的窗戶靠去,想要從窗戶之中逃脫。
近了,更近了。
針女用眼睛的余光看向窗戶,準(zhǔn)備馬上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窗戶突然被沖破,散碎的玻璃落到了地上,一條黑色的繩索類事物沖到了房間之中,纏繞住了針女的身體,猛然一拉,直接將針女拉出了房間。
“哇——這是怎么回事?”
被驚了一下的一目酒徹底醒了,有些慌張的站了起來,不過,站起來之后,在他眼前的則是一臉嚴肅的青田坊和首無,緊接著,猩影也走了出來,來到了一目的背后。
“原來是你泄密的,大叔?!?p> “難以相信呢,一目大人?!?p> “沒錯,究竟要怎么處罰才好呢?!?p> “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比起這個,先去看看毛娼妓那里怎么樣了?!?p> 說完,陸生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并沒有管一目的反應(yīng)。
只不過,一目反應(yīng)過來之后卻仿佛收到了侮辱一般。
“喂!組里的這種情況難道都要怪在我身上嗎?不能光指責(zé)我一個人,說到底,我們組發(fā)生這種情況是因為我們組的實力不斷弱化加上首領(lǐng)無能·····”
有些難聽的話,不過之后的陸生就沒有聽了。
此刻,在街道上,兩位善用頭發(fā)戰(zhàn)斗的妖怪正面對面的站到了一起。
“一把年紀(jì)了還出來拋頭露面,好歹也該歇歇了,你說是吧,大嬸~”
毛娼妓操縱著頭上宛如繩索一般的長發(fā)將針女控制住,毫不留情的對著眼前的人發(fā)出了嘲諷。
“更何況,你看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樣呢,竟然找那么一個大叔?!?p> “真敢說呢,你這個老女人!”
就外表方面來說,無論是女人還是女妖怪都是一樣在意的,聽了毛娼妓的挖苦針女勃然大怒。
一直跟毛娼妓較力的頭發(fā)再次用力,宛如最鋒利的刀刃一般劃出。
嗖——!
針女和毛娼妓的頭發(fā)同時斷掉,二人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朝后退了一步。
“干得不錯嘛,大嬸,不過一大把年紀(jì)了,就別這么拼了!居然旁若無人的舞動頭發(fā)?!?p> 跟針女的頭發(fā)不同,毛娼妓的頭發(fā)宛如飛舞的絲帶一般,在空中宛如伶人起舞一般縹緲,以柔克剛,在頭發(fā)的較量之中出現(xiàn)這種情況,認真糾結(jié)起來還是有些怪異。
“亂發(fā)·游女之舞——!”
揮舞著手里的雙折扇,毛娼妓宛如跳舞一般,在月光下扭動著身姿。
伴隨著身體的舞動,修長的黑發(fā)分散開來,直接將針女的所有方位全都包圍。
“你說什么,奴良組的老女人!”
針女也不甘示弱,猛然一甩頭,黑色的頭發(fā)宛如鋼針一般根根樹立,朝著四周蔓延的頭發(fā)射去。
“就先讓你下地獄吧,情念殺女針地獄!”
同樣是善使頭發(fā)的女妖,完全不同的使用方式,二人的戰(zhàn)斗是旗鼓相當(dāng)?shù)那闆r。
月光從天空流淌到地下,流過二人修長的黑發(fā),流過二人白皙的肌膚,流過二人曼妙的身材,流過滿地的發(fā)絲。
幾個回合之后,針女和毛娼妓都喘著粗氣,香汗淋漓。
喘息了一段時間,針女的頭發(fā)再次舞動,準(zhǔn)備發(fā)動攻勢,一句逃脫。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身體僵住了。
一股令人窒息的力量在她的身后緩緩撲來,十分緩慢,緩慢到讓她可以認真的品味每一分恐懼。
“難道是·····”
針女回頭,看向了遠處的街道上。
咚——咚——咚——
木屐和地面撞擊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傳出老遠,十分明顯,而針女的心臟,也伴隨著這腳步聲的到來,一顫一顫的,那是恐懼的表現(xiàn)。
“有些慢呢,毛娼妓,總感覺你是在玩呢?!?p> 月光灑落在來人身上,在這一刻,針女看清了來人的身份。
“不好意思,少主,這個大嬸還是有兩下子的,哈哈哈?!?p> 似乎是真的有些不太好意思,毛娼妓隨手撫了撫頭上修長的發(fā)絲,如此說著。
“你這家伙,是奴良組的奴良陸生?!”
針女的聲音有些顫抖,陸生散發(fā)的畏讓他感受到了二人之間的差距,那令人窒息的恐懼感。
“如何,奴良組的‘畏’?”
陸生的腳步并不快,但就是因為這樣,才讓針女的心理壓力更加沉重。
這股窒息感,幾乎讓她發(fā)瘋。
嗖——!
頃刻之間,刀光閃爍,還沒有等針女反應(yīng)過來,陸生已經(jīng)來到了她的身后,收刀而立。
啪嗒——
頭發(fā)落地的聲音,針女那漫天飛舞的頭發(fā)在這一瞬間其根斷掉。
“我不會殺你的,去給玉章報信,無論他有什么動作,我都會接著,別派一個女人來?;ㄕ小!?p> 年輕的魑魅魍魎之主,留下了這么一句話,這個時候,針女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些狼狽的離開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