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希想想心里的嬌兒公主,當(dāng)即咬咬牙,十分難受的拿起了那把桃木梳子。學(xué)著宮女的樣子,給冷妃梳起了頭發(fā)。
冷妃心里興奮又激動,她哪里是需要一個梳頭的下人呀,她需要的一個可以臣服于她的人。一個可以滿足她的霸道女王范,可以呼之即來的人。
“嗯,似這樣乖巧的孩子,多好啊!放心,本宮絕不會虧待你的。”
說話間,冷妃手臂輕揚,但很快又放了下去。文希頓時驚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對于眼前這個女人,他厭惡作嘔,卻再次強迫自己隱忍,因為人家畢竟是有高高在上的皇族身份。
“娘娘,發(fā)髻還未梳好呢?!?p> 文希說著,用力縮回手來。冷妃的莫名的激動和“成就感”,瞬間被“扼殺”。她嘴角微翹,冷笑了一下卻又戛然而止。她深深明白“好飯不怕晚”剛出鍋的熱豆包,口急不得。
“一盤棋剛剛擺好,本宮是要落子即贏的”。
冷妃心里這樣想著。
“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待公主醒來,我一定把她帶出這勾心斗角的深宮?!?p> 文希心里也在進行著一場思想搏斗,短短的半個時辰,已讓他看到了這皇宮里的令一面。
那個單純?nèi)缢?,心地善良的嬌兒公主,真的不適合生活在這種地方。哪怕給她一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園生活,也好過在這里明面上的養(yǎng)尊處優(yōu)。粗茶淡飯,勝似海味山珍。有一個朝夕相伴的心愛之人,勝過前呼后擁的使奴喚俾。如此,心會很累的。
“娘娘,文希已為您將秀發(fā)梳理通順。至于盤發(fā)和簪花裝飾之事,恕文希實不擅長,故此……”
文希有心推脫掉以下的步驟,當(dāng)然他所謂“不會”也乃實情,畢竟是一個大小伙子嘛!雖然古代人無論男女都留長發(fā),但人家也是十指不染塵的富家公子哥,這等粗事從未做過。
冷妃娘娘沉思了片刻,終于牙縫兒里擠出兩句話:“既如此,那就饒過你這次吧。不過,以后要好好學(xué)著點兒。”
“是,文希謹(jǐn)記娘娘訓(xùn)示?!?p> 文希立刻停止了動作,將桃木梳子放到了桌案之上,輕抬衣袖擦拭著鬢角的冷汗,戰(zhàn)兢兢后退了好幾步。
“玉蕊,來給本宮寬衣。”
冷妃娘娘的這聲呼喚,讓文希瞬間冷汗?jié)裢噶思贡?。連忙鞠躬施禮道:“娘娘今日既不再習(xí)畫,那文希就告辭了?!?p> 文希低著頭,等候冷妃開恩放他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喲,瞧這小臉兒,嚇得都沒了血色,本宮只是讓你梳個頭而已嘛!也罷,你……回去吧。”
聽到了這話,就像一個囚犯得到了大赦之令,文希說了一聲“謝過”便飛速轉(zhuǎn)身低頭,向外走。
“哎呦!為何如此慌張呀?都撞到我的……哎!算了,我玉蕊不會與你這粉嫩玉面的儒生計較的?!?p> “玉蕊,身為一個老宮女,理應(yīng)懂得言辭謹(jǐn)慎。似這等一臉輕浮之相,成何體統(tǒng)?”
那位隨意召喚少年郎,進宮的冷妃娘娘,居然繃起臉嚴(yán)肅的訓(xùn)教起手下的宮女來。這話聽起來是何等的諷刺?然而,宮女玉蕊敢怒卻不敢言,只低頭應(yīng)了一聲“是”。
“罷了,下不為例。速速過來,為本宮寬衣,啊哈---今日甚是疲累,本宮要早點兒安歇了?!?p> 冷妃打著哈欠說道。
跑出冷妃寢宮的文希,心急如焚想去探視嬌兒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