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的驚叫,引得文希和嬌兒公主迅速進去觀看。只見那客房內(nèi)的床上,赫然側(cè)躺著一位年輕女子。那女子年紀(jì)不大,看面相應(yīng)該與應(yīng)嬌兒公主不相上下。
論相貌,雖比不上嬌兒公主的雍容華貴之大氣,但也稱得上小家碧玉了。穿戴略顯遜色,一身粗布青花褲褂,透著村姑的質(zhì)樸之感。長長的青絲,散于腦后,頭上沒有金銀玉器的發(fā)簪,只有兩枚珠花斜插與兩鬢。
小姑娘眼睛滴溜溜亂轉(zhuǎn),把公主和文希打量了一番。
“你是何人?為何闖入我的房間?”
公主應(yīng)嬌兒疑惑的問道。
“你們是誰?”
那小姑娘竟然來了一句反問,弄得公主和文??扌Σ坏?。心想:這是哪里來的野丫頭?。可米躁J入別人的房間,居然還反問?
“呵呵,小妹妹,你倒是頗有幾分膽量。知不知道?我的床榻,從沒有人敢擅自躺臥?!?p> 嬌兒公主,笑看著那女孩兒。嘴上雖這么說,其實心里卻并沒有責(zé)難她的意思。嬌兒公主一向在平民百姓面前是平易近人的,更不會以公主之尊欺凌弱小。
“我叫周云兒,行走江湖隨遇而安,處處為家。啊哈---不與你們多說了,我十分疲倦?!?p> 那個自稱周云兒的女孩兒,說話間打了一個哈欠,隨即又閉上了眼睛。
“你……豈可如此無禮?”
嬌兒公主臉色陰沉了一些,盡管寬懷大肚,但面對實在不講理的,公主也會動怒生氣。
文希在心里醞釀著,合適的說辭。因為讀書人,更在意自己的聲名,所以在“男女授受不親”的教條下,他是不敢妄言責(zé)難的。但書童小石頭可不會講究什么措辭,粗俗的言語更是信手拈來。
“喂喂喂!你是哪兒來的野丫頭啊?竟敢闖進我家公……小姐的房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是想自尋死路???知不知道,我家主人是何等身份?就憑你,一個黃毛村野丫頭,也敢來冒犯?我看你是活到日子了吧?”
小石頭一口氣說出了一大堆,趾高氣揚的大話,想以氣勢和權(quán)勢來壓制于人。
“哈哈!說夠了嗎?”
小姑娘冷冷一笑,充滿不屑的問道。
“沒有啊,我家主人的能耐大著呢!不……不……不勝枚舉!”
小石頭的話,讓文希和嬌兒公主聽了,都忍不住想笑。呵呵,不愧是跟了文希這么多年呀,居然會說成語了。
“哼!不過是一個任人使喚的家犬罷了,還學(xué)人家咬文嚼字?哈哈,依我看吶,你還是嚼骨頭去吧!”
那個自稱周云兒的小姑娘,這一番羞辱之詞,徹底激怒了小石頭。他已經(jīng)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之說了,沖向前去,一把揪住了對方的衣領(lǐng)。然而,卻絲毫沒有“撼動”那個小姑娘,人家依舊平穩(wěn)安泰的側(cè)躺在床頭。
小石頭頓時驚呆了,文希見狀也深吸了一口涼氣,再次打量著那小姑娘。
“你……是人嗎?這就是金剛菩薩嘛!”
小石頭面帶質(zhì)疑,這次已經(jīng)完全拋卻了咬文嚼字,徹徹底底變成了大白話。
“你才不是人呢!云兒四歲習(xí)武,六歲上山打過野豬,七歲下崗擒過猛虎。哈哈!我早已練就了一身金剛鐵骨!”
雖然這話有些夸張,但從那小姑娘的表現(xiàn)來看,確似有些功夫之人。
嬌兒公主看到這一情景,心里反而一陣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