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用人不疑?
葉空靈躺在房頂上,這里位于鳳城中心街一個小庭院中。葉空靈掏出玉墜,這幾日他偷偷潛入謝府,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關(guān)傅白的痕跡。
要怎樣一個人才能做到完全消失?
是死亡還是?
那江白與傅白的氣息確實很像,可長相性格完全不是一個模樣。
傅白是欠扁的嘚瑟,而那江白,猶如翩翩貴公子,自信又不失謙遜。
最主要的是,這玉墜在江白跟前完全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他們真的不是同一人,還是說江白是用什么方法掩蓋了體質(zhì)?
葉空靈收起玉墜,墨老祖讓他在這一個月內(nèi)將傅白找出來,眼看快要到期限了,他卻毫無頭緒。葉空靈皺起眉頭,這兩日便去見那江白,最后再做一次確定,如果對方真的不是傅白,也該兌現(xiàn)當(dāng)日答應(yīng)他找人的承諾。
話說另外一邊,江白盯著矮桌上半人高的奏章有些發(fā)愁。他都坐這兒一下午沒動彈,還有大多半沒批閱!
這要是全部批閱完,豈不是一晚上都沒法睡覺?
阿正見江白瞪著眼睛發(fā)呆,上前一步,道:“皇上,是不是累了?要不咱們休息一會兒?這都快子時了!”
這兩日江白忙起來,甚至連飯都不吃。他跟阿重都有些擔(dān)心,怕江白身體吃不消。以前江白都是戌時入睡辰時醒,可這兩天,江白都是子時入睡寅時起。
江白除了上下朝時走那一兩步,其余時間全部用來批閱奏章。以前江白雖然不愛動彈喜歡窩在室內(nèi)看書,可那時還會挑出一兩個時辰,跟小橘貓打鬧。
阿正緊蹙眉頭,道:“皇上,咱們休息會兒吧!”
江白擺擺手,他現(xiàn)在可是元嬰期,十天半月不睡覺完全不成問題。至于吃飯,他都辟谷了,吃只是為了滿足自己口腹之欲。發(fā)呆了一刻鐘也算是休息了,想到這兒,江白又看向下一個奏章。
“哎!”阿正退后兩步,輕聲嘆氣。
這個奏章寫的倒是有些意思!江白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這個奏章是謝音希寫的,上面說吳用乃是蒙國奸細,那江郕弒父奪位是他出的主意!
江白從批閱好的奏章中翻出鄭臻的,打開后跟謝音希的奏章放在一起。鄭臻可是說這吳用假意投靠江郕,取得江郕信任后,才拿到江郕要弒父奪位這一消息,也才有他們后邊帶兵入宮救駕那一幕!
是謝音希不知這吳用是假意投誠江郕還是說,這江郕演技好徹底欺騙了鄭臻為他說話?
想到此,江白在謝音希的奏章上寫下:謝愛卿何出此言?
第二天,謝音??粗着喌倪@一行字微微一怔,思索片刻,研墨后寫:這吳用本就是江郕謀士!
晚上,江白看著謝音希寫下的這一行字,思索片刻,收起奏章放到一旁。
第三天,江白坐在上方,看向大臣們,道:“朕登基已有四天,卻不知道愛卿都叫什么,是何職務(wù)!”
聞言,許多大臣嘴角一抽。江白說的是實話,可他們怎么聽著這么難受?
該說一句不愧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廢才皇帝嗎?
謝音希聞言,搖著扇子遮住嘴角的笑意。
傅善水思索片刻,上前一步,道:“皇上,臣乃傅善水,國師。”
謝音希搖著扇子的手微微一怔,瞬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吳用笑著走上前,說道:“臣乃吳用,典客?!?p> 江白打量著吳用,暗道:這人就是吳用?。∷@幾日上朝,對此人印象頗深,不為別的,就他最愛笑。若是他的真是奸細,當(dāng)真應(yīng)了那個詞——笑面虎!
“典客?”江白疑問。
“接待其他國家,負(fù)責(zé)附屬國納貢等諸多事宜!”吳用說道。
有幾個老臣微微搖頭,嘆氣。也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聿國!
“朕聞言你曾是二哥的謀士?”
吳用一愣,他沒想到江白會直接問這么一句。江白不知道大臣,甚至連職務(wù)都分不清楚是做什么的,他心中是喜悅的,畢竟這很符合他想找的廢物。可廢物怎會有此一問?
若是對方知道自己在八年前就是江郕的謀士,只怕會對自己起了懷疑,若此他后續(xù)的計劃,只怕不能再實行,甚至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難不成江白一直以來廢物示人是裝的?
還是說有其他人懷疑自己,遞了折子上去?
就在吳用思索江白問話的意圖之時,鄭臻上前一步,道:“臣可以為吳大人作證,吳大人前些日子只是假意投誠,為的便是逼郕王爺露出馬腳!”
吳用聞言,眼睛一亮,作揖道:“事態(tài)緊急,臣也是下下之策?!?p> 江白思索片刻,又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是這樣,朕信你。那吳愛卿要好好為大聿國做事,為朕做事!”
被江白直勾勾的盯著,就好似被猛虎盯住一般,壓的吳用有些喘不過氣。心中詫異江白的氣勢,隱約覺得事情好似超出他的預(yù)計,朝著不可預(yù)測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只是,這可能嗎?
江白連字都寫不好,甚至連書院都沒去過幾次!
隨后,江白對著鄭臻問道:“愛卿你是?”
“……”我是你舅舅!鄭臻。
“……”他可是你舅舅!眾大臣。
“……”連舅舅都不認(rèn)得,剛才的也是錯覺吧!吳用。
謝音希收起扇子,上前一步,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道:“皇上,此人乃是國舅鄭臻,乃是丞相!”
“……”沒想到我還有舅舅?江白心緒復(fù)雜,看向鄭臻。這丞相可謂是文官之首了吧,就算幾年前他還不是丞相,可他定然已是朝堂之人,那他為何不對真正的原身伸出援助之手?
他還以為這原身的母親是個無依無靠的小女侍,原來不是。
想起剛來到這個世界,住的那房子,還有單薄的衣著,江白問道:“那舅舅八年前你在哪兒?”
鄭臻微微一怔,道:“八年前,臣就在鳳城,不曾遠行!”
聞言,江白笑了,笑容中多了一絲苦意。
“朕認(rèn)為,舅舅不適合丞相這個位置,不知舅舅怎么認(rèn)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