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丘接過啤酒瓶拿在手里端視,手指輕輕一彈,瓶蓋應聲掉下。
“嗯,味道挺濃,是好東西。”
聞了聞,一口下肚,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嗝。
空中的藍蔚看著章丘手里的東西,最后把目光看向方澤。
意思不言而喻的,她也想要。
天空中的閃光開始由紅轉黑,由黑轉青,空氣中的溫度都好像變低了許多。
劇烈的轟鳴聲,好像要撕破天際………
“第三波,來了嗎?”
藍蔚沒有再注意方澤兩人,直接舉起手中長劍,口中輕嘆一聲“焚陽”。
手中的長劍變得火紅,溫度再次拔高,本清爽的天氣,驀的如同炎炎夏日………
長劍脫手,化作一條火龍朝著天空奔襲而去,一遇到青色光芒,直接霸道吞噬掉,火龍的模樣也變大一分,直至眼前的一切青色閃光都消失殆盡了,才發(fā)出陣陣龍吟,重新飛回藍蔚手中,重新變成一把長劍。
強……
無敵……
霸道無雙………
閃光的威力有多么強,方澤知道。
突兀的,心里多了‘逆天’這兩個字眼,修真者逆天般的行徑,在藍蔚手里展現出來,面對如同天威一般的陣法攻擊,一人一劍,霸氣無比。
青色的閃光開始朝著尚陽城外席卷而去,至于城內,再次恢復安寧。
連休息也沒有休息,藍蔚直接落地到了方澤跟前,看了一眼章丘,直接攤開修長的手掌,開口道:“我的呢?”
面對這么彪悍的女人,方澤沒有說話,直接取出啤酒遞了過去,腳步往后挪了挪。
彈開瓶蓋,藍蔚直接仰頭猛罐了一口酒,微微潮紅的臉朝著方澤靠近,玩味一笑,說道:“拿自己本應該得到的東西,還要付出一瓶酒的代價,哈哈哈哈………真傻。”
方澤:“…………”
“行了行了,別這個樣子,孝敬孝敬我們也是應該的,彌音寺的人已經來了?!?p> 看到方澤心有不甘的樣子,藍蔚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轉頭看向遠處,冷聲道:“禿驢,神倉的臉快被你們丟盡了,還要藏著到什么時候?”
“阿彌托福,三千滅魂陣已經被開啟,我們不敢前來打擾藍前輩解除危機,莫要見怪?!?p> 伴隨著佛音,一光頭青年,二十來歲的模樣,腳踩金蓮漫步而來。
身后跟著的三個面目滄桑些和尚,跟一眾弟子。
兩個元嬰境,兩個金丹境,筑基境弟子上百。
頓時一片金光閃閃,尚陽城里彌漫著隱約佛音,祥和平靜的感覺出現,惹得人忍不住心生向往。
領頭的青年和尚修為明顯最高,身上的氣勢比起章丘,也不遑多讓。
“彌音寺的人都出來了,怎么斑斕山的人都還要藏著掖著,是想讓我揪出來才行嗎?”
冷哼一聲,藍蔚朝著另外一個方向一劍劈了過去。
“呵呵,藍姑娘,你好狠的心吶,三十多年前可是與老夫有過眼緣的,怎的現在晉升元神境了,連我這糟老頭子都看不起了?”
一老人拄著一拐杖踏空走來,身后跟著一青衣曼妙少女,跟一持扇青年。
少女的修為,竟已經是元嬰境,身上氣勢比起章丘更強幾分,至于那老人,隱約已經有了元神境強者的架勢,看樣子突破在即。
血衣,白發(fā),白骨做的拐杖,一身血腥味道,白骨做的拐杖上,時不時出現幾道嘶吼的冤魂,肆厲聲尖銳如針,直擊人心。
遠遠看去,這個老人給人一種心生恐怖的威視。
尚陽城里,趙泰阿費盡心思才穩(wěn)定好情緒的眾人,看著天空中一個接連一個的出現修真者,頓時一陣慌亂,印象里,只要是有修真者的出現,免不得要發(fā)生爭斗。
焦急,緊張的情緒蔓延,所有人開始想要離開,遠離這群修真者,生怕等下發(fā)生大戰(zhàn)的時候,想要離開也做不到了。
出現這么多高手,方澤覺得自己還是避一避的好。
打架是不可能打架的,去了也頂不了用,一個能捏的軟柿子都沒有,還是注意安全的好,直接開啟隱身,躲在一旁看起了好戲。
章丘看了一眼方澤隱身的位置,微微一笑,直接到了藍蔚身后,腰上別著的長蕭已經拿在手中。
沒有顧及尚陽城的騷亂,藍蔚直接利索的開口問道:“滅魂陣雷、火、風,三次攻擊已經過了,接下來的最后一次攻擊即將來臨,你們想怎么樣直接說吧。”
青年和尚走上前,面容和善的微笑道:“小僧普清,見過藍前輩,扶搖宗一向讓人稱道的便是公平公正,現在已經隱約有支持大楚的舉動,小僧惶恐,西涼之地本就貧瘠,若是大楚強勢,打壓之下,彌音寺恐也要遭遇低谷?!?p> 血衣老人放下放在曼妙少女懷中的手,
嘿嘿一笑,望著藍蔚露出怪模怪樣的笑容,點頭說道:“藍姑娘,這和尚說的有幾分道理,老夫也覺得應該如此,斑斕山這些年安分守己,但南荒主事的老是在抱怨,人都快餓死完了?!?p> 沒有理會這二人,藍蔚回首看向章丘,問道:“大楚除了這個老四,還有人來沒有?”
“趙耀華正在趕過來?!?p> 章丘低聲道了一句,轉頭看向趙泰阿,此時尚陽城騷亂的眾人情緒開始被重新安撫下來。
藍蔚冷笑一聲,看向這兩方勢力,默默的踏前一步,道:“公不公平,不是哪一個人說了算,西涼南荒兩地,聯手在大楚境地作亂,而每一次都有你們的影子在里面,現在你們冠冕堂皇的要跟我談公平?”
青年和尚雙手合十,說道:“阿彌托福,藍前輩多慮了,我們不敢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是想要恢復百年前的模樣,至于其他的,我相信西涼也好,南荒也罷,都不會再奢望了?!?p> 藍蔚瞇著眼,問道:“想要恢復百年前的模樣?”
血衣老人還有青年和尚,都道了一句‘是’。
“想得美,今天我就給你們長點記性,不想著好好一致對外,天天內耗不斷,枉費無數前輩花那么多心思,給你們守衛(wèi)洪荒地界,真的還不如給狗算了?!?p> 藍蔚說完,直接一劍劃了過去。
劍出,直接籠罩了眼前的一眾人,不管是青年和尚,還是那血衣老人,無一幸免。
“大楚與南荒西涼重新統(tǒng)一才是大勢,你們還妄想著割據一地,求得那年年供奉,簡直愚昧至極?!?p> 藍蔚越說越怒,手中的長劍一劍接著一劍………
“哼,彌音寺已存在有上千年之久,還不明白這個道理?活該你們沒落。還有宗化田,我看你是忘記當年的教訓了,信不信我再打上你斑斕山,掀了你的老窩,滅了你的徒子徒孫?”
金色劍氣彌漫,霸道無匹,藍蔚的聲音愈發(fā)嚴厲。
藍蔚一出手,和尚普清一句“阿彌陀佛”都說不出口就被打斷。
無盡的劍氣如岳如海,祥和的佛光,血氣彌漫的殺意通通被沖散,更是逼得眾人沒有辦法再多言語一個字,只剩下盡力抵擋的余地。
“握草,拳頭大真的是硬道理?!?p> 隱身躲在一旁的方澤,瑟瑟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