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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強(qiáng)婚:師弟別跑

第十五章 大限將至

火神強(qiáng)婚:師弟別跑 大岍 3752 2019-04-08 18:50:00

  蕭捱在地府沒名沒份的混了五百多年,卻從沒想過還有一天,能住進(jìn)閻王殿的客房。

  看著陰兵面無表情的給自己端茶送藥,蕭捱生出些痛快的感覺,卻在看到小心守在屋外的琴桑時,只能繼續(xù)倒頭裝睡。

  此時崔玨走來,看著二人一連幾天的別扭模樣,直接頂著琴桑嫉妒的眼神走入屋中。

  “我說你什么意思,是有意想甩了人家,還是心里憋著什么壞了,大老爺們能不能痛快點(diǎn)。琴桑就算是個將軍,那也是個女將軍,你這樣像什么話!”看著倒在床上的裝睡的蕭捱,崔玨不客氣的坐到床邊,平日里看盡新鬼的萬般不舍,此時看著屋里屋外的二人,更是煩的不得了。

  一聽是他在說話,蕭捱起身苦笑,“難得啊,竟會替我?guī)熃阏f話,你不是有些討厭她么!”

  “我不是討厭她,是討厭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會魯莽行事!可如今這一看,你比她強(qiáng)不了多少,竟直接闖進(jìn)了赤竹林,你那點(diǎn)修為,自己心里沒數(shù)么!”崔玨道。

  聞言,蕭捱嘆氣,卻只是低頭由著崔玨使勁懟。

  又是這幅模樣!

  想當(dāng)初,仙界輪番派人來勸他回去,他用的也是這招!不言不語的就能把所以人氣的翻白眼。在崔玨看來,昆竭山跑出來的這三個,最難對付的其實是蕭捱。

  思及此處,崔玨嘆氣勸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這些日子我也看了,琴桑對你的心意可不比你少。雖說你兩現(xiàn)在的處境,被魏景晗拖累的有些尷尬,但只要幫著閻王查清一切,順便再立點(diǎn)兒功,有召一日重回仙界,也不是不可能。你干嘛非要斬了這份情緣。難道,真的是因為你為她操心了這么多年,有些煩了?”

  一聽這話,蕭捱低頭笑了笑,卻有些感嘆的看著崔玨,“這些年我在地府晃蕩,陰差陽錯的交了你這個朋友,倒也不算白來?!?p>  “說你的琴桑呢,扯我干什么!”此時,崔玨覺得自己似乎就要知道了什么秘密,十分堅決的將話題擺正。

  只見蕭捱聽后,笑的更加開心,反而引得崔玨一張臭臉,卻在對方又要張口開懟時,自己搶著嘆道,“罷了?!?p>  “嗯?”

  看著崔玨不解的看向自己,蕭捱慢慢的撩開了自己左臂的衣袖,只見原本光潔的皮膚上,竟有一處十分可怖的傷疤。

  這也沒有什么,蕭捱這幾天受的傷,崔玨大多也都得了消息,只是此時細(xì)細(xì)打量,卻發(fā)現(xiàn)那傷口邊緣,竟隱隱有著沙化的情況!

  求道者身死,羽化無形。而為仙者將逝,則會化為靈沙,消散有三界之中。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看著眼前的情況,崔玨不敢相信,這個在自己眼前晃蕩了幾百年的人,竟已是將死之身?!半y到是寒骨池!”

  看著對方意料中的模樣,蕭捱急忙讓他小聲一些,顯然是怕驚擾了屋外琴桑,“不是的!相反,若不是閻王將我派進(jìn)了青蓮地獄,借鬼蓮寒氣困住了我身上的魔氣,只怕我也挺不到今天!”

  “你的意思是......”聽著他的話,崔玨有些不敢相信的問著。

  只見蕭捱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是當(dāng)年,景晗的邪術(shù)。這術(shù)法古怪,百草宮起初未發(fā)現(xiàn)異常,我也是在地府待了幾十年后,無意中被閻王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當(dāng)年之事,閻王有心細(xì)查,卻礙于天帝的顏面不能強(qiáng)行,卻也對仙界諸神存了些疑心,所以才私下賜了我鬼蓮之籽,讓我保著命等著這些人再露馬腳?!?p>  蕭捱說著,慢慢將袖子拉回,“可我現(xiàn)在,只怕能等的時間不多了,鬼蓮的寒氣已經(jīng)很難控制這具身體的沙化,再加上前幾日在尸鳴窟,景晗又故意讓冤鬼傷了我,平日能施的障眼法,現(xiàn)在也不太好用了。”

  “所以,你才想趁著死之前,將佛蓮之身留給琴桑,自己只留個仙魂,然后能頂?shù)绞裁磿r候,算什么時候?!表樦掁叩脑?,崔玨低聲說著。

  聞言,只見蕭捱轉(zhuǎn)頭看向屋外,盯著琴桑透過窗欄的輪廓,眼前盈滿了說不盡的眷戀。

  “若我還有一絲生機(jī),都會想著與她共迎白首,奈何仙人化沙,乃是天命已定,若再為了我這個將死之人,擾了她的大好仙途,我只怕死也不會安心?!?p>  “這些話,你為何不同她直接講!”崔玨順著他的視線,也看了看屋外的琴桑。

  哪知蕭捱聽了他的話后,卻是突然一笑,“師姐的性子,我還是了解一些的。她性子直爽,卻也執(zhí)拗,平日里辦事更是粗中有細(xì)。若同她直講,或是隨便找個理由騙她,只怕也是瞞不過去的?!?p>  “所以,你就在屋里裝睡,就是不讓人家進(jìn)來!”聽到這里,崔玨提聲問道。

  只見蕭捱竟有些委曲的轉(zhuǎn)回了頭,“我這不是還沒想到辦法么!”

  “你們昆竭山出來的人,都是缺心眼!”

  許是再也受不了,屋子里突然出現(xiàn)的悲傷氣氛,崔玨扔下一句,便猛得起了身,卻在向外走出幾步后,低聲問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么?”

  看著對方明明背對著自己,卻能明顯感覺到的悲哀,蕭捱搖了搖頭,輕嘆:“我找了幾百年了......可惜,沒有?!?p>  崔玨沒出聲,只是擺了擺手,好似是讓蕭捱放心,也好似是讓他自己放棄。

  門外,琴桑守在門口,卻因為蕭捱傳給她的話,一直不敢進(jìn)門。想著他們自從進(jìn)了這閻王殿,自己便再沒同蕭捱說上話,可自家?guī)煹芡瑐€判官都能聊上半天,卻對偏偏對她這個師姐少言寡語,琴桑的心中堵了一堆報怨。

  可想到對方為了自己,付出的一切,卻又連這氣都舍不得生。

  沒過多久,崔玨終于走了出來,只是看著她的眼神,卻多了幾分復(fù)雜。

  “蕭捱讓我給你帶個話!”

  一聽蕭捱終于肯理自己,琴桑大喜,干脆忽略了對方的生硬態(tài)度,“小捱說什么?”

  “他讓你去查查,查什么都行,反正別一天到晚老守在這,還有沒有點(diǎn)天將的樣子!再說了,你說有人引你進(jìn)林子,然后人都燒成了灰,有證據(jù)么!”崔玨沒好氣的說道。

  “怎么沒證據(jù),素安和他的手下,都看見鬼火了!”此刻,琴桑只覺得蕭捱絕對不會這樣同自己說話,根本就是崔玨在中間使壞。

  果然,只見崔玨聽了她的話,滿臉的嫌棄,“鬼火有人形么?我現(xiàn)在提醒你,臨遙上仙現(xiàn)在也待在地府了,說不定哪日就抓了蕭捱去頂那莫須有的罪,你最好查得仔細(xì)點(diǎn),也拿出點(diǎn)天將的本事,別老是給蕭捱添麻煩!”

  說完,崔玨一甩袖子,氣哼哼的帶著陰兵離開。只留下琴桑垂頭喪氣的站在門外。

  讓我查!我現(xiàn)在連身子都是紙糊的,還指使我干活!小捱才舍不得呢,肯定又是你們使的壞!

  琴桑委屈的想著,卻還是老老實實向外走。

  她不是不知道,魏景晗捅了天大的簍子,順便將他的師兄師姐捆在了一根繩上,大家一起倒霉。

  可她現(xiàn)在不在乎,不在乎同門情誼,不在乎師傅的遺愿,更不在乎世人對她的看法。琴桑覺得,自己當(dāng)年舍了命的救下魏景晗,已經(jīng)將自己的帳清了個干凈。

  此時的她只想著蕭捱,想著自己這些年,欠了蕭捱多少,又該如何去還!

  胡思亂想一路,琴桑卻也抽空尋思了崔玨的話。

  他說的沒錯,眼前的混亂分明是圍著她與蕭捱在轉(zhuǎn),說是沒有關(guān)系,連她自己都不信。

  為了蕭捱,她也得親自上陣。

  想明白了一切,琴桑準(zhǔn)備拿出些真本事。先是不顧眾人的臉色,直接闖進(jìn)了閻王殿,向崔玨討了陰兵查探的情況。沒想到自己這一看,還真看出些疑點(diǎn)。

  根據(jù)她的話,陰兵曾去過不朽閣,老板不朽提供了賬本,其它卻什么也說不清。

  說不清?

  琴桑心中冷笑,說不清的事只怕不是一兩件,單是不朽為何要糊神似蕭捱的紙人,有得好好問問。

  想到這里,琴桑倒也不理這一屋子看她都不順眼的人,直接向黃雀街跑去。再次來到不朽閣,看到附近圍著不少陰兵,琴桑搖了搖頭,只嘆:守了這么多人,真是有用的沒用的一起嚇了個干凈。

  走入其中,不朽倒還是那幅要死不活的模樣,守在柜臺后面,也不知道在寫什么,倒也由著琴桑在店中左轉(zhuǎn)右看。

  果然,琴桑并沒有費(fèi)多少力,便已從紙人堆里,找到了神似蕭捱的那一個。

  “這個,怎么賣?”走到不朽跟前,琴桑指著選好的紙人問道。

  聞言,不朽抬了抬眼皮,卻不理她。

  見他這模樣,琴桑氣得挑眉,卻還是繼續(xù)問,“我說,這個白衣服的,怎么賣?”

  “你又買不起,問什么?!辈恍嗾f著,用筆尖點(diǎn)了點(diǎn)琴桑的腳面。

  琴桑疑惑低頭,只見垂于腳面的裙擺上,到處都是因為赤竹林的鬼火,燒得大大小小的洞。再配她現(xiàn)在這四處泛灰的身子,那真是相當(dāng)說明問題。

  窮??!

  琴桑低頭無語,心里尋思著有沒有什么點(diǎn)石成金的法術(shù),哪知不朽卻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十分干脆的打亂她心里的那點(diǎn)小九九?!澳氵x的這個紙人,是這里最貴的,不收金銀,只能用修為法器來換。你有么?”

  “沒有.....”琴桑不太情愿的承認(rèn),可想了想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黑月令,突然有了主意?!暗铱梢韵朕k法,你先出個價,我真的很想要這個紙人?!?p>  一聽這話,不朽倒也有些精神,終于放下了毛筆,“修為至少一百年,法器得見著東西再看?!?p>  一百年???

  琴桑成仙也不過幾百年,雖說自己天份不錯,在仙界時修為長的也快,可讓她拿百年修為去換一個紙人,這簡直是在割她的肉!

  看著不朽一臉不講價的模樣,琴桑捂著心口,只覺得里面的心疼。卻在看了看紙人的臉時,突然靈機(jī)一動,“老板,你這紙人,可是照著我?guī)煹芎???p>  此話一出,引得不朽疑惑抬頭,卻在看到琴桑的臉時,突然想起了什么,坦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為什么按著小捱的模樣糊紙人,可是有什么盤算?”琴桑有些興奮的問道。

  “因為......”看著琴桑不由自主的探過柜臺半個身子,不朽慢慢直起了腰,“賣的好!”

  “就這么簡單?”琴桑不相信的繼續(xù)問,可她記得清楚,自己上一次來,分明沒有看到這個紙人,“為什么我上一次沒有看到這個!”

  “是你沒注意吧!”不朽說著,把玩著腰間的玉牌,“你那時只顧著選好看的姑娘,哪有功夫看男的這邊?!?p>  “我一女的,沒事看紙糊的男人干什么!”琴桑不客氣的懟道,卻也在這時發(fā)現(xiàn)了不朽手上的玉牌十分眼熟,仔細(xì)再看,分明是蕭捱在仙界時,經(jīng)常佩戴的那塊。

  想到這里,琴桑開口便想問,卻在這時,聽不朽無所謂的說道:“你不喜歡沒關(guān)系,你那個師弟可是相當(dāng)喜歡,這幾年他買了好幾個回去呢!”

  聞言,琴桑大驚,急忙問道:“你說誰?哪個師弟?”

  “就是前幾日陪你來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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