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強敵敗退危機除
一張張黃符在天空飄舞,引動天地靈氣震蕩,李云逸嘴唇抖動,口中咒語不斷,左手結(jié)印快似閃電,腳下踩踏七星罡步騰挪轉(zhuǎn)換,八張符箓蒞臨八方剎那間結(jié)為一陣,“赤炎煉鬼陣,陣臨。”
法隨言行,八張符箓瞬間燃燒,化作一方火籠將鄧章槐困于其中,赤炎升騰,一聲聲驚呼哀嚎從中不斷的傳出。“不仁不義的白眼狼,不要臉老畜生,道爺今天就讓你嘗嘗烤乳豬的滋味。”
張靜初念力激蕩,對于院中發(fā)生的情況一清二楚,見李云逸取勝心中欣喜,卻又擔(dān)心李云逸出手不知輕重,將那鄧章槐給活活燒死,當(dāng)即出言提醒,“云逸,傷他即可,切莫殺人。”
玩得不亦樂乎的李云逸聞言點了點頭,“靜初,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會傷他性命。”說罷朝著火籠喊道:“鄧老狗,你若是跪地求饒道爺就饒你一命,不然你就等著化作飛灰吧。”
赤炎煉鬼陣中,鄧章槐衣物毛發(fā)早就被燒的精光,此刻全然是一根黑不溜秋的人形木炭,躺倒在地不住的翻滾哀嚎。但聞還有一絲生機,就強忍著烈焰的灼燒跪在地上咣咣磕著響頭,“道爺,饒命啊,饒命啊,我給您磕頭,給您磕頭了。”
李云逸聞言哈哈大笑,“乖孫子,念你態(tài)度誠懇道爺就饒你一命。”說罷再次結(jié)印,一聲呵斥——陣解。此言一出,赤炎驟然消散,八張符箓化作飛灰飄散在地。
一見鄧章槐此時的模樣,李云逸不禁哈哈大笑,“鄧老狗,不對,現(xiàn)在該叫你鄧黑炭了,哈哈哈?!币贿叞l(fā)笑一邊朝其走去。鄧章槐靜默無語,一直跪伏在地,似是沒臉見人。
在李云逸距離鄧章槐不過三步之遙時,黑炭鄧章槐驟然暴起,騰身直撲屈指成爪就朝李云逸的心窩掏去。李云逸似是早有預(yù)料,一聲冷哼,身形朝后急撤,右腳順腳彈起,一腳就踢在了鄧章槐的下巴上,將其整個人踢飛了出去。
李云逸乘勝追擊,身形隨之而去,在鄧章槐落地之時一腳踩在他的脖頸上,“哼,鄧老狗,道爺早就料到你不會這么容易束手就擒,想殺道爺,你還早了八輩子呢?!闭f罷右腳猛一用力,將其死死的踩在地上,不給其絲毫逃脫的機會。
“枯,枯老,救,救我,救我啊?!编囌禄币讶槐磺?,束手無策,只能將最后的希望寄托于請來的枯老。
“哼,睜大你的狗眼瞧瞧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你那枯老的橙瞳鬼卒正被道爺兄弟的阿修羅壓制,不出多久便會敗亡,他自身都難保,哪還有心思來救你,你給道爺老實趴著,一會兒再好生處置你?!?p> 交談之間,張靜初這邊光明阿修羅與橙瞳鬼卒的戰(zhàn)斗也有了明顯的變化。橙瞳鬼卒的威勢大不如之前,身形愈發(fā)的虛化,黑霧長劍已是斑駁破碎,支撐不了太久。而光明阿修羅神威依舊,佛光長刀舞的虎虎生風(fēng),一劈一砍之間橙瞳厲鬼凝形的陰邪之氣就大幅消散。
灰影老者此時心驚膽顫,叫苦不迭,法印密咒不敢有絲毫停歇,一旦稍有不慎,橙瞳鬼卒就會傷及根本,戰(zhàn)力大打折損,說不定還有因此跌境。大戰(zhàn)許久,其知道再戰(zhàn)下去自己必敗無疑,而今腦海思緒極速旋轉(zhuǎn),想辦法就此逃離。
陡然,灰影老者瞳光一閃,一聲冷哼,讓橙瞳鬼卒硬接了光明阿修羅一擊,身形化作兩團黑霧消失不見。
橙瞳鬼卒再次凝形之時,竟已然直直的朝李云逸撲去。張靜初心中大驚,光明阿修羅此時已經(jīng)阻擋不及,不禁出聲大喊,“云逸,小心啊?!?p> 本來李云逸瞧熱鬧瞧得興起,不料橙瞳鬼卒竟然直直朝自己撲來,不禁心中大驚。然而他隨即面色一沉,右手屈指雷光炸現(xiàn),抄起行山杖就直直朝橙瞳厲鬼刺去。
黝黑的行山杖與黑霧相撞,但見橙瞳鬼卒虛體中雷光急竄,爆發(fā)出陣陣刺耳的劈啪聲。陡然,一聲轟然巨響,橙瞳厲鬼發(fā)出凄慘的哀嚎,虛體砰然炸成一團團黑霧急竄而去。
灰影老者陡然一聲悶哼,身形微顫,探手捂住胸口,嘴角淌出一縷鮮血。“嘎嘎嘎,你們兩個小畜生,竟然敢傷我鬼卒根本,老夫記住你們了,此仇來日必保,咋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闭f罷老者直直向墻后倒去,消失在夜色中。
“枯老,枯老,救救我呀?!碧摕o空洞的聲音再次響起,“沒用的廢物,竟然害的老夫鬼卒傷了根本,你死有余辜。你還是趁早自裁吧,若是說了不該說的,你知道是何下場?!闭f罷便悄無蹤跡。
鄧章槐聞言如喪考妣,連最后一口精氣神也徹底的散去,身子一軟恰似條死狗般趴伏在地。李云逸見狀搖了搖頭,一聲輕哼,“你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呢?!闭f罷將腳從鄧章槐身上挪開。
灰袍老者敗退,張靜初也沒有追擊的想法,起身朝光明阿修羅行了一禮。黃金阿修羅躬身還禮,舉步踏入佛光中消失不見。李云逸見張靜初收功,滿臉驚奇的就跑了過來。
“靜初,你不地道啊,有這么強大的佛門本事也不早點說,弄得兄弟白挨了鄧老狗一掌。光明阿修羅也帥了,你怎么弄的,也教教我呀?!睆堨o初聞言苦笑,“你想學(xué)行啊,當(dāng)了和尚,剃了光頭,拜我為師就教你?!逼坛烈?,李云逸正想說話卻被張靜初搖頭打斷。
不明所以,但見張靜初面色凝重,轉(zhuǎn)身望向一處沉聲喊道:“這位朋友,瞧了這么久了,可否現(xiàn)身一見?”一道爽朗洪亮的笑聲從凝望處傳來,“哈哈哈,小兄弟果然是年少有為,修為非凡啦。”
陡聞人聲,李云逸當(dāng)即恍然,神色凝重的矚目望去。
一個身穿棕褐長袍的中年男人從墻外一躍而入,面帶笑意舉步朝二人走來。張靜初微微皺眉,全神戒備,眼前這個男人很強,較他強,甚至比二人加起來都強。
張靜初不曾言語,而李云逸數(shù)年江湖亦不是白走,儼然也瞧得出來人的強大,不禁右腳微踏,右手撫住挎包,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中年男人對于李云逸的動作毫不介意,走至二人三步前停了下來,微微一笑抱拳說道:“二位小兄弟,果然是年少有為呀,這橙瞳鬼卒就是在下遇見也不敢說全身而退,不料竟被二位小兄弟敗而退之?!?p> 張靜初二人抱拳回禮,李云逸尷尬一笑說道:“前輩客氣啦,這都是我兄弟的功勞,在下不過是渾水摸魚而已?!敝心昴腥寺勓該u了搖頭,顯然不認可李云逸所言,不過隨即目光挪向了張靜初。
江湖夢鄉(xiāng)
很多事情就像蕩秋千,蕩來蕩去還是回到了原點,但高飛的驚喜快樂豈能隨著回落而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