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王的面具太招搖,在外面,李冀便沒有戴上。
萬萬沒想到,神武王果然還是有先見之明的。
玉美人什么也沒能給他,除了這幾分妖孽的容顏。
“抱歉,我對你這么……這么強狀的女人,沒有興趣!”李冀終于放下手里的酒杯,抬頭瞥向那身材“壯碩”的女人,斟酌良久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你點兒教訓(xùn),你是不知道我苗金花的厲害!”李冀的當眾拒絕激怒了這個強壯的女人。
她臉上橫肉一抖,冷冽道。
馮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能在這陰墟混得好,都是狠角色。
“給我抗回去!我苗金花看上的男人,還沒有一個逃得過我的手掌心!”苗金花板斧一揚,對著身后幾個小弟吆喝道。
他們剛剛從玉宵城外的驚神闕打獵回來,渾身血腥氣,往往未靠近,便駭人退讓三分。
卻不想,這看起來翩然羸弱的少年,竟不為所動。
幾個小弟聽了大姐頭的命令,當即上前擒拿李冀。
原本強忍笑意的洛天星等人一看,不由稍正神色,對李冀投去請示的眼神。
李冀眼神閃過一絲冷芒,未曾言語,但得令的洛天星等人噌的起身,與那女人的幾個小弟打了起來。
苗金花是滄瀾宗的弟子,在這陰墟,滄瀾宗與鄧家、神秘組織歸墟引,鼎足而立,盡攬資源。
身為滄瀾宗弟子,這幾人實力頗為不凡。
不說那苗金花,她這幾個小弟,也有融靈境一二重的實力。
別看李冀手底下仙靈高手以千計,那是因為開鎖天賦帶來的。
正常一個帝國,明面上的,暗地里的仙靈高手加起來,也不過千把人。
仙靈之下,便是濟靈境,一般的小宗門,宗主長老也不過濟靈八九重而已。
三十歲以下能有融靈境實力,便已經(jīng)達到普通宗門內(nèi)門弟子的標準。
因此,苗金花這群人,在酒館的客人們眼中,實力著實不低。
況且,苗金花是玉宵城中著名的霸王女,本地人對她的威名,更是如雷貫耳。
此時見這幾個外來人跟苗金花的人打了起來,方才還默不作聲的眾人不由拍手叫好,看起戲來。
這就是陰墟人的生活態(tài)度,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妥妥的作死小能手。
李佑沒有出手,洛天星等三人,一時倒與對方七八人打得難分難解。
直到背對“戰(zhàn)場”,仍抬酒杯輕珉的李冀緩緩開口:“再玩兒下去,你們腦袋沒了?!?p> “唳!”一聲高亢的鳳鳴,金光驟閃,金色焰火飛騰,瞬間將苗金花手下一個小弟胸口洞穿。
王其安和蕭羽宸見狀,也不甘示后,紛紛動了真格兒,法相頓出,瞬間將與自己交手的對手擊殺。
苗金花大驚,不再作勢旁觀,持斧來襲。
一只斑斕猛虎的幻影從苗金花背后出現(xiàn),呈猛虎下山之勢,向著洛天星撲來。
小酒館不大的空間中,金鳳騰空,轉(zhuǎn)身向著那猛虎來襲。
兩大法相交戰(zhàn),一時竟不分上下,洛天星也與那苗金花交上了手。
甫一交手,不得不撤手急退,騰空倒躍五六米遠,才堪堪站定,腳下小酒館的石磚地板下陷三尺。
“好大的力氣!”洛天星驚嘆道。
一交手,他差不多大概摸清了苗金花的實力,濟靈四重,比他高三重。
可他堂堂洛神君,天賦在中州也是排得上號的,縱然比自己強上三重境界,一般也不是對手。
但這苗金花不同,敢在玉宵城橫行霸道,果真有幾分橫行霸道的本事!
她這天生神力,也算是天賦異稟了。
“好!”旁邊,看到戰(zhàn)起,酒館原本的客人一個沒跑,反倒還從外面的小巷又湊進來不少,真當看戲似的,拍手叫好。
“個個都是法相在身的少年英雄啊!這怕是哪個帝國來參加祭天的貴族公子,女霸王這次要吃虧了。”有人竊竊私語,一語中地,猜中了洛天星等人的來歷。
“那可不一定,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別忘了咱們這是什么地方!”
“咱這可是陰墟??!帝國又如何?帝國便想來陰墟逞威?”
“要是驚動了滄瀾城,就算是帝國的貴族,也要他有來無回!”
“那倒是,面對外人,三大勢力向來同進同退。”
……
議論紛紛的人群中,卻是有人望著洛天星的金鳳法相一時出神兒,隨即晃了晃腦袋,神色有些難看的呢喃道:“洛神君,那他就是……”
那人目光落到李冀身上,帶著幾分陰冷。
旋即,從身上摸出一張符紙來,雙指一蹭便將符紙點燃,對著手中燃燒的符紙喃喃著,最后,將還未燃盡的符紙投入酒杯之中。
“轟!”酒杯中冒起一道火光,燃燒的符紙像是釋放了最后的能量,消失不見,連灰燼也沒有留下。
李冀像是察覺到什么,放下酒杯回頭,但只看到簇擁得密密麻麻的酒客,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只好又轉(zhuǎn)回頭去。
對面的李佑笑盈盈與他交談道:“你手下這幾個小子天賦真當是不錯,這才多久,洛小子竟然突破了濟靈境,我還以為怎么著也得再過兩年才行吧?”
李佑雖是閑談,但語氣中明顯帶著幾分探究。
以洛天星的天賦,他不可能這么快突破濟靈境。
“給他用了些靈藥?!崩罴狡沉死钣右谎?,不緊不慢的說道,并沒有過多解釋。
李佑只嘆道:“你倒真是舍得!”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將洛天星的實力提升到濟靈境,按照中州的一般情況,用靈藥的話,消耗的靈藥怕是夠買下一個郡了。
李冀笑笑:“我曾說過,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真當我只會殺人不成?”
洛天星與苗金花的戰(zhàn)斗越發(fā)激烈,李冀倒還淡定的坐在那里與李佑談笑風生。
周圍的酒客們驚呼連連,有的抱著桌子躲避,有的被擠得貼到了墻上,但他們的目光,還是隨著精彩的戰(zhàn)斗起伏著。
這才是典型的,亡命之徒??!
為了看場精彩的戰(zhàn)斗,便可以不顧性命。
何其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