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手段(二更)
江雪兒走在前面,只知道要往那城門走,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從妍院。
剛走進(jìn)城門,正躊躇著看著方向,記得從妍院旁邊有一顆很大的梧桐樹,怎么也見不到。
本在城邊來來往往的百姓,見到她一身性感的裝扮,知道她的身份,便開始對她指指點點起來。
江雪兒往自己身上一看,衣服居然被火燒得破破爛爛,漏出了白嫩的大腿,怪不得這些人看她的眼神都那么奇怪,當(dāng)下有些尷尬起來。
只聽一個老婦人指著她說:“大白天的就跑出來勾引人,也不嫌害臊!”
一個粗壯的男人看著她興奮道:“這不是從妍院的素姬姑娘嗎?我昨天可一睹了她的風(fēng)采,沒想到這身材居然這么好!”說著想要上前去摸摸。
“大姐姐的腿好白呀······”一個小孩喊了出來,話沒說完就被身旁的家長捂上嘴巴,拖回家去了。
江雪兒尷尬的站在那里,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正不知所措時。
有人從身后給她披上了一件帶著汗味的黑色長袍,江雪兒回頭一看正是那個長得像藺竺的人,她撇撇嘴,拿衣服把自己裹好便跑出人群去了。
男子無奈,明明是她的救命恩人,不知為什么她那么厭惡自己,昨天在臺上舞動時貌似仙子的人真的是她?
轉(zhuǎn)頭一看,她又跑錯了方向,他只能“送佛送到西”,將她送回從妍院了,于是跑上前去將她攔住。
江雪兒見他攔住自己,心生不快正要大罵。
男子說:“你走錯路了,跟著我走!”說著也不理她,自己走在了前面,帶起路來。
江雪兒跟著男子往前走默默觀察,除了走路的姿勢,連背影都那么像藺竺,不禁要懷疑這人是不是藺竺扮來騙自己的,想起藺竺,又猛然想起和他在帳篷里的纏綿,想起他當(dāng)時不過是在假裝眼盲欺騙自己,她憤恨地咬著唇,頃刻流下了血來。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藺竺,她一定會殺了他,絕不會手軟。
跟著男子七拐八拐來到了從妍院的大門,珍娘此刻正愁眉苦臉地站在大門口張望著,一眼看見江雪兒走了回來,忙殷勤地跑上去,擠出幾滴淚來,道:“素姬啊,你總算平安無事回來了,你看看我這從妍院竟被燒成了這般模樣,小美、小琴還被燒死了,你說怎么辦???”
她其實并不擔(dān)心那幾個姑娘的死活,自從火滅了后,沒有發(fā)現(xiàn)江雪兒的尸體,就擔(dān)心江雪兒趁亂跑了,才準(zhǔn)備大賺一筆,居然給一場無名大火給滅了,正愁悶時,她又回來了,當(dāng)即笑得合不攏嘴,忙上前去拉。
江雪兒見了,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將身上的衣袍扔在一旁站著的男子腳下,跟著珍娘頭也不回的走進(jìn)了從妍院。
男子見她進(jìn)去,也不和自己打個招呼,只覺得心里難過,也不知道在難過些什么,愁眉苦臉地?fù)炱鸬厣系囊路?,燦燦地離開了。
江雪兒剛一進(jìn)到院里,就看到白瑤被綁在那院中,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衣,似乎被打了一遍,又任她頂著太陽嗮著。
忙上前去,將白瑤身上的繩子解開來,抱著她,狠狠看向珍娘。
珍娘知道她們這段時間天天一起吃一起睡,兩個人好得跟一個人似的,見此情形,忙賠笑道:“素姬女兒,不要生氣,我只是、只是想問問她你的蹤跡,用、用錯了方法?!?p> 本來以為江雪兒跑了,于是綁起白瑤要她寫出江雪兒的下落,正施刑時,正正給江雪兒撞上了。
江雪兒抱著奄奄一息的白瑤,冷冷道:“珍娘,我既做了你從妍院的頭牌,以后肯定要為你賺數(shù)不盡的銀子,現(xiàn)在我提兩個要求,你應(yīng)是不應(yīng)?”
珍娘忙笑著說:“應(yīng)應(yīng)應(yīng),你要怎樣都可以!”她在頭牌比賽上幫自己賺到了從妍院一年都賺不到的銀子,此刻她要用自己的頭當(dāng)?shù)首佣际沟谩?p> 江雪兒嗤笑道:“我還沒說呢,其一我只賣藝不賣身,其二我要白瑤做我的侍女,今后沒有我的準(zhǔn)許,任何人不能再隨意打罵她?!?p> 白瑤聽了深深地望了江雪兒一眼,心里有些感動。
珍娘聽了,第一條嘛,先暫時答應(yīng)了她,第二條這啞巴也不會接客,白給她伺候也不是不行,于是假裝沉思道:“既然你要如此,我便依了你?!敝慌滤冐?,慌忙點頭應(yīng)了。
江雪兒道了謝扶著白瑤往房間走去,珍娘等人便散開去安排重建這從妍院的事來。
她將白瑤扶去她的房內(nèi)。
一進(jìn)去,江雪兒便聞到那股在“狐笑閣”聞到的香味,只覺得很是舒心,兩人坐在桌前,白瑤拿出紙筆寫起字來。
“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很久?很擔(dān)心你!”白瑤擔(dān)憂地看著江雪兒。
江雪兒微笑道:“我被一個人救走,在河邊昏睡了一夜?!?p> “昨天的火很是奇怪,應(yīng)該是有人故意放的!”
江雪兒點點頭,說:“是的,我昨天下午睡得很死,應(yīng)該是有人放了迷藥在我喝的的水里,而大火燒起來應(yīng)該也是這人做的。”
“你覺得是誰?”
江雪兒笑道:“還會有誰?”
不就是那前頭牌紅玉嗎?竟然想將自己活活燒死,這是多歹毒的心。
江雪兒看她寫字時手上的傷,憂心道:“你怎么不知道躲起來,至少也用用法術(shù)??!”
白瑤看著自己的傷口笑笑,一副早已習(xí)慣的樣子,寫道:“我無妨的,這些是我今世的劫報,我必須受的?!?p> 見她倔強(qiáng),江雪兒搖搖頭,不知道該說什么,于是岔開話題,細(xì)細(xì)說起該怎么報復(fù)的事來。
深夜,一個房間傳來細(xì)細(xì)的呻吟聲,一個女子喘著氣道:“你這個死鬼,怎么不干脆一刀把她砍死,現(xiàn)在又讓她跑回來了?”
房內(nèi)的男子沉悶地說:“我將那房門鎖住了,誰知還是給她跑了,只沒想到她居然還會回來!”
果然是他們!
白瑤給江雪兒使了個眼神,然后輕抿嘴唇,從口中吹出一縷青煙,從門縫往房內(nèi)鉆去,那青煙輕飄飄地落在燃燒著地蠟燭上,瞬間一股濃烈魅惑的香味擴(kuò)散在整個房間,被紅玉和她身旁的漢子不知不覺地吸入了身體里。
白瑤和江雪兒瞇著眼睛一笑,悄悄離開了。
那一夜,據(jù)說紅玉房內(nèi)一整晚都鬧得不行,雖說這在青樓屬常事,但能一直到天亮的也實屬稀有了。
第二天一早,屋里似乎寂靜了下來,有好事的偷偷從窗戶去看,竟生生看到兩具裸著的尸體臥在那床上,早已變得干枯了,似乎一夜間耗掉了全身精氣一樣,場面十分可駭。
這事很快傳遍了整個長安城,一時間各青樓里賣藝不賣身的女子竟供不應(yīng)求了起來。
這其實是江雪兒和白瑤商量好的,為的就是讓賣藝的女子身價提升,以便她們將行的路變得平坦些。
而從妍院也因此事而一蹶不振,都說里面有妖怪,誰也不敢來了。
此時,珍娘也不知被哪個神秘人收買,將從妍院地盤賣掉,新買家卻要拿來做酒樓,江雪兒等若干女子只能離開。
然而“素姬姑娘”的名聲早已傳遍長安煙花柳巷,中曲各大青樓早就打聽到,找江雪兒的人更是絡(luò)繹不絕。
最后江雪兒選定了長安城中曲排行第一青樓“紅袖招”,帶著白瑤住了進(jìn)去。
錦衣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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