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意和紀辭在廚房忙得火熱朝天,顧南楓他們也不遑多讓。
季知意兩人剛進廚房沒多久,三人就心照不宣的上了二樓書房。
“怎么樣?你的事情處理得如何了?”門關起,莫景衍溫潤如玉的聲音自靜謐的書房中響起。
顧南楓目光冷凝,“差不多,顧氏最近的很多生意都受到了不明商家的打壓,如果不是我留了個心眼,特地檢查了一次,根本很難發(fā)現(xiàn)得了問題。”
不敢想象,如果一直發(fā)現(xiàn)不了或發(fā)現(xiàn)得很晚的話,還不知道將會給顧氏帶來什么樣毀天滅地的后果。
“那知道對方是誰了沒有?!苯瓡r初此時也一改剛才的吊兒郎當樣,面上愁云密布。
顧南楓正坐在沙發(fā)上,臉上并沒有江時初的愁云密布,而是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很好,平靜了這么久,終于忍不住又要派人出來興風作浪了。不過不得不說,這次的對手比之前那個葉子晟強勁多了,還算聰明,知道要找自己最不會注意到的旗下小分公司下手。
只可惜的是,他還差了點火候,他顧南楓縱橫商場這么多年,怎么可能沒有點防護措施?
早在葉子晟綁架季知意之前,他就已經(jīng)派人緊密盯著這些不起眼的分公司,結果果然不負他所望,那些人就是打著這些公司的注意,秘密收購股票,想一步一步挖空顧氏。
如果是其他公司的話,說不定他們的計謀可以成功,可惜他們遇上的不是其他人,而是顧南楓,他們注定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容冽已經(jīng)追查到了,是最近新進軍北城的宇威集團,這個公司的總部設在美國華盛頓,執(zhí)行總裁是高豪晨,外界稱是麻省畢業(yè)的高材生。前陣子剛回國,一回來就接管了宇威在北城的新公司,聽說手段還挺高明的,短短幾個月就已經(jīng)和大多數(shù)北城有頭有臉的人混熟了?!?p> “這個人應該不是幕后之人,但可以肯定,他背后絕對有人,而且實力深不可測?!蹦把芾潇o的分析道。
顧南楓也點了點頭,認同他的分析,“不錯,我原本打算順著高豪晨的這條藤摸他背后的瓜,不過對方明顯對顧氏的內(nèi)部情況非常的熟悉,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的?!?p> 江時初擰眉,“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
這件事看起來和他們這十年里遇到的麻煩好像要麻煩的多了。
顧南楓嘴角冷勾,站起身,目光不帶一絲溫度地看著窗外的風景,薄唇微掀,“引蛇出洞?!?p> “引蛇出洞?”莫景衍和江時初同時沉吟出聲。
“現(xiàn)在敵在暗我在明,那我們就先按兵不動,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不是沖顧氏而來,就是沖他來的。顧南楓覺得沖他來的可能性更大,顧氏只是附帶的。
整個北城,敢和顧氏叫板的公司他顧南楓還沒有見識過,這次他就來看看,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顧南楓輕抿了一口江時初遞過來的威士忌,嘴角勾起了一抹興味的笑意,安寧了這么久,既然他們等不急了,那他不妨就陪他們好好玩玩兒,對遠方而來的客人盡盡他們北城略薄的地主之誼。
“那我們就放心了?!笨吹筋櫮蠗鬟@么勝券在握的樣子,莫景衍和江時初又是同時松了一口氣。
顧南楓的意思他們已經(jīng)聽懂了。
那些圖謀不軌的人不是企圖暗地里收購顧氏的股票嗎?
那就假裝不知道,故意的讓他們得逞好了,到時候趁他們放松警惕的時候再反過來收購他們公司的股票,從而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
這種在沒有預兆的情況下就一下子從天堂跌下地獄的滋味對于一個一直自視天之驕子的人來說,那可不好受,絕對會比平常人更難受。
不得不說,顧南楓就是一個字,狠。
他雖然不喜歡,哦不,是懶得隨意在別人頭上撒野,但他也絕對不是隨意允許別人爬到自己的頭上來撒野的人。
用莫景衍的話來講,他就像是匍匐在埃及法老寶藏上的黃金眼鏡蛇,沉默的守護著自己的領地,不會隨意攻擊人,但也決不會任由別人帶著惡意來攻擊自己。
毒蛇就是這樣,一旦反擊,不僅手段狠絕毒辣,還會讓對手加倍的付出代價。
“對了,你平時不是很閑嗎?你去幫我辦件事兒。”忽然,顧南楓富有深意的目光投向了喝美酒喝的如癡如醉的江時初。
聽到顧南楓居然叫他幫忙而不叫穩(wěn)重的莫景衍,江時初簡直就是受寵若驚,連忙拍拍胸脯立下了豪言壯志,“說吧,老大難得讓我?guī)兔?,弟弟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把頭挪過來?!鳖櫮蠗魈а凼疽饬艘幌?。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江時初好奇的湊了過來。
顧南楓附在他耳邊,聲音輕輕的說了一會兒話。
聽完后,江時初面露難色,臉色滿是拒絕之意,滿口控訴道:“老大,為什么偏偏是我?你讓莫莫去吧,他那模樣更能招人?!苯瓡r初二話不說,直接出賣兄弟。
顧南楓涼涼瞥了他一眼,難得有了絲笑意,“因為你渾身上下都透著風流氣,一看就是個游戲風塵的,女人多一個少一個都差不多。用景衍就有些大材小用了,而且他已經(jīng)是有家室的人了,這種事兒不適合他來做?!?p> 莫景衍這時也微微一笑,補上一刀,“這應該可以叫物盡其用?!?p> 江時初嘖嘖搖頭,“老大,你這樣說就過分了,什么叫有家室的人,我現(xiàn)在還追著未來的另一半呢,是即將有家室的人了,你這樣做是想斷了你兄弟后半生的幸福路嗎?”說完,又捂著胸口痛心疾首,“我怎么這么命苦啊,居然攤上了這種人做兄弟,我不……”
“行了,耍夠了就別貧了,”顧南楓一眼就看出了他眼底的狡黠,皺眉打斷他的痛訴,“你回去后盡快部署一下方案,我要一個月內(nèi)看到你的成果?!?p> 江時初縮了縮脖子,不敢貧了,弱弱地“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