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誰?還不是你自己平時太濫情,見個女的就跟狗見了屎一樣屁顛屁顛地往上湊?!边@次發(fā)聲的是從頭到尾都沉默寡言的顧南楓,語氣里的犀利比去莫景衍,那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江時初剛要奮起反駁顧南楓這一番毀他清白名譽的言論,兜里的就電話響了。
莫景衍這時就坐在他旁邊,在他掏出手機的時候不著痕跡的往亮著的屏幕上掃了一眼,看到屏幕上顯示著一個‘安’的字樣,當下了然。
江時初看見手機來電,眉頭霎時間就皺了起來,沉默了半響,還是拿著電話走到了陽臺。
等他走后,季知意忽然想起了他一直追的那個女孩,就隨口問道:“他現(xiàn)在和那個女孩怎么樣了?還沒追到手嗎?”
這話問得是莫景衍,莫景衍意味深長一笑,道:“……他們,要在一起可能沒怎么簡單?!?p> 紀辭聞言訝異,道:“難道這么久了江時初還是單相思?。?p> 季知意也附和道:“嘖嘖嘖,我之前還以為江時初可以游刃有余的呢,真沒想到那女孩這么刀槍不入啊,這都快半年了吧?”
許晏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陽臺方向,然后壓低聲音道:“不會那女孩根本就他沒想法啊?不然怎么可能追這么久了還沒個結果?!?p> “應該不是吧,要是沒意思又怎么會晚上給他打電話?!?p> “也對哦?!?p> 忽地,許晏做恍然大悟狀,“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欲擒故縱?”
紀辭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點了點頭,道:“這也不是沒有可能。”說著,就拿手肘捅了捅旁邊沒出聲的莫景衍,“唉,你們不是頂好的哥們嗎,你說說,江時初他們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啊?”
話音剛落,在場的女性一齊涮涮的看向了莫景衍。
后者卻故作高深的笑了笑,道:“佛曰:不可說。”
紀辭當即被他這話給氣到了,氣急敗壞地拍了他一把,道:“莫景衍,你就是想要吊我們胃口是不是?”
莫景衍一臉寵溺的摟過紀辭肩膀,好聲好氣地哄道:“我們雖然是兄弟,但情情愛愛這種事不是我們所能插手多管的,他的感情理應由他自己負擔。而且現(xiàn)在一切事情都還沒有成定局,關于他的感情現(xiàn)在也不好多說什么,且由他自己解決吧,他想來也是不想讓我們多管的。”男人不管怎么樣都是要面子的,盡管面前的那些人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這番話一出,整個客廳都安靜了,剛好江時初已經(jīng)打完電話回來了,于是這個話題就徹底終結了。
當天晚上,眾人吃完火鍋后拍拍屁股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徒留主人的廖衡許晏兩人收拾殘局。
面對兩人聲嘶力竭的控訴,紀辭對此毫無愧疚之意,還美名其曰:要想有高超的廚藝傍身,就要打好堅實的基礎,收拾鍋碗瓢盆就是最基礎的基礎。
可憐許晏出錢提供食材提供廚房提供餐廳來供這群大佬們吃喝玩樂,結果一陣風卷殘云后居然還這么沒良心地讓他們自己收拾這一桌的狼藉,好歹也要意思意思,幫忙收拾一下吧,結果……
許晏仰天吶喊:“這都什么世道啊?!”
再說這邊。
離開許晏家后,季知意和顧南楓正沿著一路的城市燈火走在回別墅的公園小徑上。
因為一整天心里都藏著心事,這時候的季知意旁邊沒了過多人的吵吵鬧鬧,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察覺到她的情緒,顧南楓低下頭,凝視著她,目光柔和得能掐出水來。
“顧南楓……”季知意霍然抬起頭,直視著顧南楓的眼睛。
“嗯。”僅僅一個字,卻似水溫柔,千般柔情,百般寵溺。
默言片刻,季知意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沒什么,我們回去再說吧。”在這里說,不太好。
“好,那我們回家?!鳖櫮蠗髟缰行氖拢瑓s一直沒有糾纏著她回答,因為知道她必不會對自己有所隱瞞,告訴他只是遲與早的問題而已,所以他不急。于是沖她伸出了自己的大手,平時云淡風輕的俊臉溢滿了寵溺。
“嗯,好?!奔局饷奸g輕緩,毫不猶豫地伸手握住了他遞過來的手。
當陣陣不屬于自己體溫的暖意襲來,季知意煩悶的心,就像被注入了一道清泉,沖淡了煩悶,帶來了安心。
“顧南楓?!奔局鉄o意識的撓了撓握著自己手的大手,低喃出聲。
“嗯?”又是一聲“顧南楓”,但他還是很耐心的回應了,并靜靜地等著,等著她的下一句話,或許,沒有話。
“沒有,只是忽然覺得,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好像都能特別安心,謝謝你?!奔局饽匕褷恐氖治站o。
“應該是我對你說謝謝,能讓你對我安心,這是我的榮幸?!?p> “好吧,那就不謝了。”
“嗯,我們之間,不需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