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支箭組成的陣圖把石去疾困在中間,而后一點點的毀滅掉蟲子,且由于扶搖山的逐漸穩(wěn)定,他的身體又沒有了靈元的補充,看著石去疾在陣圖中一點一點的消耗點自己靈域中的元靈進行對抗,失敗是遲早的事情了。
“師傅師傅,你早點兒來就好了,會省掉好多麻煩的!”琦緋在一旁看著常祉很快的解決掉石去疾,并且重新封印好即將蘇醒的扶搖山,“還有啊,師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誰在背后里搗鬼了啊?”
“也不算是,但是可能比你們知道的早了那么幾天吧,當然也不是我推理出來的,大祭司說的。”常祉看著石去疾如同甕中之鱉的模樣,頓時沒了興趣。整個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三葉陣圖換出的扶搖山虛影身上了。三顆扶搖石加上了九開花,在瀕臨危機的情況下爆發(fā)出不一般的能力,其實扶搖石和九開花最廣為流傳的不是這種用法,而是用來增加壽命的。
扶搖石和九開花只是藥引,最重要的是后續(xù)的步驟,要配齊藥方所需要的靈植在用專門的手印來煉制,可以煉制出增加百年壽命的丹藥。不要小看這百年的時間,人的修煉只有入品了才會增加,一品增加數(shù)十年,二品百年,三品千年,四品萬年,五品十萬年,六品百萬年,七品則與天地同壽。相對應的,凡地天玄黃蠻荒也是如此,升品升階也不是想象那般的容易。而且只有達到了三品才有鑄造自己兵器的資格,只有那個時候的靈域才能容納簽訂契約的荒獸荒植,因此也只有達到了三品,荒獸荒植才不用一擬態(tài)的形式出現(xiàn)。在天品或者說三品以下,都是使用靈器的。
扶搖山的虛影,也不對,說起來也不算是虛影了,可能是扶搖山日久生靈后產(chǎn)生的一抹元靈印記吧。這抹印記被粘性液體包裹起來,形成一顆球狀,中間是扶搖山元靈印記濃縮后的扶搖山靈元液,這可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啊。這個球在·一眾人眼巴巴的目光下被常祉收走了。
謝景爻看到這一幕,身形一轉(zhuǎn),像帶起了萬般漣漪,絳紫色的衣決在月光的映襯下更顯風華。紙扇一搖,手里掐訣,換來了幾個云奴,云奴是有云幻化而出的,沒有五官沒有實體只是一團類似人形的云朵,謝景爻掀開簾子,進去后又用扇子挑起窗簾一角,只看見露出的嘴角微微上揚:“我這出力就沒有點兒好處?”
雖沒有點名道姓,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在和誰說話。
“這么急?”
謝景爻輕笑出聲,沒有說話。
“看來,你是不需要大祭司的指點了?”
“可別,前輩。誰人不知道虛一大祭司的能耐,那今兒這出戲他老人家看的可開心?”謝景爻的話鋒一轉(zhuǎn),沒有再說起好處了。窗簾一落,云奴抬著轎子踏空而去了,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影子。
一圈人圍到了常祉的身邊,嘰嘰喳喳的問東問西。常祉只好告訴他們事情的來龍去脈。
虛桑大祭司其實一開始就是知道穆凡是玄水族的眼線,但是并不知道他的背后到底站的是哪個人,只好放任不管任其發(fā)展。畢竟一開始做眼線的人的膽子都不會很大,只有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膽子才會大,平日的小打小鬧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這次真的是要臨近靈物潮汐這次盛會,實在不易出岔子。謝景爻的功法本就可以克制一些邪魅魍魎,就順帶的提了一句,如果他眼皮子淺的話,就用幾滴扶搖山靈元液打發(fā)了算了,要是他是一個有長遠目光的人的話,靈物潮汐之時大祭司倒是會指點一些。
“所以,就我們被蒙在鼓里?”琦緋的腦袋瓜轉(zhuǎn)的不慢,一下子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一眾人本來都覺得自己厲害十分,當他們得知自己所有的行動都在別人的計算之下,這群孩子個個垂頭喪氣。
“哎呀,偷偷告訴你們,你們這些都可以算入五院的考核。”本來十足沮喪的氛圍瞬間一輕。
接下來的日子里該養(yǎng)傷的養(yǎng)傷,該訓練的訓練,整個虛一估計只有謝景爻和墨閆最為清閑了。對謝景爻來說,沒有熱鬧可看,沒有樂子可以參加的生活是無趣的。然而,墨閆的情況和他有本質(zhì)的不同,墨閆本就體虛多病,這次來墟地與其說是參加靈物潮汐這個盛會,倒是不如說是來在虛桑大祭司的調(diào)養(yǎng)下休養(yǎng)生息的。
琦緋這日的十萬次的箭支的量已經(jīng)完成了,想著也沒有什么事情,就去觀星臺找虛桑大祭司討論討論一些小術法。無奈,到了觀星臺,只看了穆林守在大殿的外面,“小琦,師傅說了他這段時間不宜露面,如果你要是閑得無聊,清風軒是個好去處?!?p> 清風軒,這不是閆藥族的少族長待的地方嗎?那個病秧子和她能有什么好說的?雖然有這樣的疑問,但是想到了虛桑大祭司一向的性子,也對清風軒的墨閆有了十足的興趣。
清風軒,處于整個三千峰巒中最為安寧的歸云臺上,歸云臺之高可接九霄。正是因為這個地方太高了,再加上還遠,一般情況下就算是最為好奇的人,例如琦緋,也不會專門來這里看風景。加上天然的防護,來這里的人就更加的少了。
琦緋運轉(zhuǎn)踏風,也是花了大半個時辰才到歸云臺。
青絲被木簪挽著,一系白衫,左手執(zhí)白子,右手執(zhí)黑子,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下就是一副少年對弈圖。
但是由于琦緋不小心腳一滑,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少年抬頭,最是一汪含情眼,瑩瑩春光令人憐,本就白皙的肌膚,嘴角含笑,使得畫面無端生出了幾分柔情,好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
琦緋的注意力并不在這個上,一心想的是這個歸云臺的設置怎么那么不按常理出牌???誰能想到眼前平坦的小路下面步步都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