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兵藤一誠將白雪冰柱“抱在懷里”,黑乃胡夢目瞪口呆,指著兵藤一誠的手指不停顫抖,“你,你……”
兵藤一誠輕輕推開白雪冰柱,仿佛什么事也沒發(fā)生,表情平靜,“都是誤會。胡夢,你這么著急是什么事?”
黑乃胡夢原本還想說些什么,聽到兵藤一誠的問話,顧不得多想,忙抓起兵藤一誠的袖子,“一誠,不好了!月音她失蹤了!”
“什么?!”
據(jù)黑乃胡夢說,她們原本在外面雪山上等兵藤一誠。
萌香的妹妹朱染心愛不知從什么地方跑了出來,纏著赤夜萌香要決斗。
后來一聲巨響,發(fā)生了雪崩。
青野月音和朱染心愛在雪崩中失蹤。
白雪冰柱已經(jīng)派出了別的雪女搜尋救援。
事不宜遲,兵藤一誠摘下眼鏡,默默運(yùn)轉(zhuǎn)玄功。將精神提升到最高點,騰躍而起,前往青野月音失蹤的雪山。
最后是兵藤一誠找到了躲藏在山洞里的青野月音和朱染心愛。
兩人赤裸的身軀緊緊抱在一起,棉衣裹在外側(cè)。
兵藤一誠一驚。
要知道,人在被凍死前,可是會感覺一陣莫名發(fā)熱,將衣服脫下。
“月音!”
兵藤一誠忙抓起青野月音的手,輸了一絲真氣過去。
還好,青野月音的生命體征逐漸恢復(fù)平穩(wěn)。
片刻后。
青野月音眼皮顫了顫,睜開眼,看見兵藤一誠近在咫尺的臉。
“阿俊……?”
青野月音這才想起,自己沒穿衣服,連忙用手捂住,“唔!”
兵藤一誠松了口氣,“你沒事就好?!?p> 兵藤一誠轉(zhuǎn)過身,抓住朱染心愛的手,輸送真氣。
……
雪女之里的夜晚。
朱染心愛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神情古怪。
“我記得最后我被雪淹沒了……”
“為什么睜開眼那個猩猩會在我身邊,還脫了我的衣服……”
朱染心愛模糊記得,在自己昏迷的時候,似乎有人用手在自己身體上來回?fù)崦?p> 將自己身體每一個隱秘的角落都探索。
隨著他的手,一股暖流讓自己復(fù)蘇。
朱染心愛并不知道那是兵藤一誠輸送給她的真氣。
“那個猩猩竟然對我做了這樣的事!”
朱染心愛咬牙切齒,突然,臉又立刻變得羞紅。
不知為何,心里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厭惡。
黑乃胡夢的房間中。
黑乃胡夢用力咬著右手大拇指的指甲。
“一誠和白雪阿姨兩個人那樣子,他們絕對有鬼!”
“還有一誠和那位魔界公主的母親……”
“一誠該不會是人妻控?”
黑乃胡夢傻眼了,看著自己兩只手。
“為什么年輕這一優(yōu)點反而會成為我的劣勢啊啊啊!”
“不行!”
黑乃胡夢捏緊拳頭。
“我要主動出擊!”
……
第三天。
兵藤一誠一行人返回陽海學(xué)院。
和來時相比,他們帶上了白雪美逸。
第四天。
新聞部。
黑乃胡夢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從胸口掏出折扇,展開,遮住下半張臉,心中不停尋思:
總感覺回來之后,一誠和美逸之間的氣氛變得很古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呢……
“胡夢同學(xué),有你的電話哦~”
黑乃胡夢抬頭。
是某個熟悉的魔女。
“琉妃小姐,你怎么會在這?”
橙條琉妃用右手捧住臉頰,眼睛微閉,帶著一絲追憶說道:“因為發(fā)生了很多很多事,我現(xiàn)在在小賣部打工……”
“哦?!焙谀撕鷫舸饝?yīng)一聲,收好折扇,打開窗戶,一躍而下。
在半空中展開蝠翼,飛向小賣部外的電話亭。
片刻后,黑乃胡夢驚叫了起來:
“什么!又給我寄了東西?!”
……
嘩啦啦——
黑乃胡夢拼命扇動翅膀,原路返回。
新聞部里。
兵藤一誠正坐在書桌前翻看博爾赫斯的《老虎的金黃》。
“呼——”
看著他安靜的背影。
黑乃胡夢長長吐了口氣。咽了口口水。只覺得嗓子干的難受。
“還好……”
黑乃胡夢忽然頓住。
她聽到兵藤一誠發(fā)出咀嚼的聲音。
“咔!”兵藤一誠一口咬碎口中的糖,嘎吱嘎吱的嚼了起來。
“這糖味道不錯,有點像太妃糖,但又增加了一種特殊的清香,還帶著一點奶味?!?p> 兵藤一誠說完,又伸手去拿盒子中的琥珀色糖塊。
“不行!”黑乃胡夢猛撲上前,拍開兵藤一誠的手。
兵藤一誠的手僵在半空中。
看著黑乃胡夢慌張的表情,兵藤一誠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好像,上次也是這樣……
“喂,”兵藤一誠壓低聲音,“胡夢醬,你該不會又弄了什么奇怪的東西吧?”
上次黑乃胡夢給他的媚藥餅干,兵藤一誠至今記憶猶新。
“這……”
黑乃胡夢猶豫一會兒,結(jié)結(jié)巴巴地小聲說道:“這是我媽媽的母乳熬出來的乳糖……”
兵藤一誠:“……”
“還不是怪你啦!”
黑乃胡夢閉目大喊:
“那是媽媽寄給我的,誰讓你自己擅自拿了!”
“哦?”兵藤一誠摸了摸下巴,“真的不是想拿來做什么壞事嗎,你媽媽為什么會給你寄這些……”
黑乃胡夢的臉突然變得很紅。抽出折扇擋住半張臉,小聲說道:
“因,因為……”
兵藤一誠這才得知,夢魔和人類不同。
夢魔的哺乳期很長,能達(dá)十幾年之久。
也就是說……黑乃胡夢還沒斷奶。
“噗!”兵藤一誠沒忍住。
“啊哈哈哈……”
兵藤一誠發(fā)出了杠鈴一樣的笑聲。
“呀!”黑乃胡夢一拳打了上去。
“唔!”
兵藤一誠捂住肚子。臉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唉,”黑乃胡夢慌了,“一誠你怎么了,不應(yīng)該呀,我怎么可能打傷你……”
兵藤一誠低著頭,嘴角露出一絲笑,又馬上隱去。抬頭,滿臉痛苦:
“我現(xiàn)在發(fā)熱呀,感覺身上好像有火在燒……”
“???”黑乃胡夢表情古怪,“難道是媽媽又在里面加了奇怪的東西!”
黑乃胡夢咬了咬牙,一跺腳,“既然這樣,那我就犧牲自己,來替你解除藥效!”
說著,黑乃胡夢跪倒在兵藤一誠面前,像小孩一樣嬌嫩的臉正對著兵藤一誠兩腿中間。
黑乃胡夢伸出手。
握住。
動了動。
“喂!”兵藤一誠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后退,“我開玩笑的!”
黑乃胡夢卻低著頭,可愛的臉被發(fā)絲淹沒。
突然一下很安靜。
“胡夢醬?”
“……”
“胡夢碳?”兵藤一誠靠近她。
“……”黑乃胡夢依舊沉默。
“胡夢親?”
黑乃胡夢抬頭,眼中已蓄滿淚水。
“一誠你又拒絕了我!上次也是這樣,你寧愿去找別人,也不要我!難道人家在魅力上這么差嗎!”
“喂!”兵藤一誠忙道:“胡夢你絕對誤會了什么。天地良心,我陸某人……啊不,我兵藤一誠清清白白。上次吃了你的餅干后,我可沒找別人!”
“我才不信?!焙谀撕鷫襞み^頭,右邊臉頰鼓起,“我媽媽可是很厲害的夢魔,吃了她特制的餅干,就只有一種解決辦法!”
“我大力出奇跡。”兵藤一誠說。
“我才不信!你一定是去找萌香了!說不定是月音……那時候月音還是男孩子,你寧愿要男孩子也不找我!”
黑乃胡夢看著他,眼中淚水顫動,已經(jīng)輕盈地掛在她細(xì)長的睫毛上。
只需再輕輕一下,便會化作珍珠滾落。
“好吧,那你要怎么樣才肯相信我真的沒有嫌棄你。全世界第一可愛的胡夢醬?!?p> “讓我?guī)湍阋淮??!?p> “(⊙o⊙)啥?”兵藤一誠傻眼了。
“幫你解除藥效。”
兵藤一誠板住臉,“不行。這種事只有夫妻才能做。這是我身為男人的底線?!?p> “那我用手幫你?!?p> 黑乃胡夢伸出右手,五根纖細(xì)秀美的手指動了動。
“也不行?!?p> “果然,你就是在嫌棄我。”黑乃胡夢捂住臉。
兵藤一誠頭疼了。
“那……好吧。”
兵藤一誠無比羞澀,卻繃住臉,做出一副風(fēng)輕云淡,早已習(xí)慣的模樣。
兵藤一誠大馬金刀在椅子上坐下,雙手張開,往后靠在桌子上。
黑乃胡夢眼中閃過一絲喜意。右手動了動,五根手指仿佛在捏某種不存在的東西。
黑乃胡夢在他身前蹲下,伸出手。
拉開拉鏈。
就在這時。
窗外一聲大喝。
“冒牌貨姐姐,出來和我決一死戰(zhàn)!”
一個紅發(fā)雙馬尾幼女從窗外跳了進(jìn)來。
除此之外。
兵藤一誠還聽到青野月音和赤夜萌香幾人走近的腳步聲,以及她們交談時發(fā)出的悅耳笑聲。
她們已經(jīng)到了門外。
黑乃胡夢剛拉開拉鏈,正準(zhǔn)備伸手。
“喂!”兵藤一誠慌忙準(zhǔn)備起身。
黑乃胡夢卻身子往前一撲,兩只手死死抱住兵藤一誠的大腿。
“胡夢醬,你先放開我!”
“我才不管!人家才不要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jī)會?。?!”
卡啦——
門開了。
“哦,雅蠛蝶——!”
兵藤一誠絕望地捂住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