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微把雙臂收到上身和頭部兩側,勉力的和郝渤保持一點距離,不和他有真正的身體接觸,卻看著像投降的可愛模樣。
郝渤也不勉強她,一個還只是把他當做朋友的大一女生,這才第幾次見面啊,就和他躺一張床上,墊著他的手了,還想怎樣。
這妹子可不是綠茶、白蓮花,而是一株剛走出溫室的白玫瑰,怎忍心讓她這么快就經(jīng)受風吹雨打。
虛偽啊!他一開始就暗暗顯露財富不就是為了加快進度嗎。
郝渤側身望著程止微,溫柔道:“閉上眼吧。”
程止微下意識防備:“又想干嘛?”語氣卻柔弱無力,郝渤真想再吻她,估計她也是乖乖就范。
郝渤好笑:“叫你閉上眼睛睡覺覺啊,你還想干嘛。”
程止微學聰明了,說:“那你也要閉眼睛睡覺覺?!?p> 郝渤還是棋高一著:“我現(xiàn)在還不能閉眼睛呢。”
程止微忍不住好奇問:“為什么?。俊?p> 郝渤一臉柔情蜜意:“因為我要開著眼睛看著你睡著啊?!?p> 程止微明知道郝渤可能是再哄她,但還是一下子被擊中了最柔軟的地方,像中槍一樣,所有的防備都在無形中崩塌,眼淚不知不覺涌出。
她忍住,點頭:“嗯?!比缓箝]上了眼睛,不管郝渤會怎樣,她負責睡著就好了。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了。
程止微還怎么也睡不著啊,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枕著郝渤的手臂躺在他身旁也很安心啊。
她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郝渤還在盯著她,心里甜甜的,郝渤沒有說說而已,真的在看著她睡覺覺。
“郝渤,我睡不著?!彼穹噶隋e一樣。
郝渤問:“怎么啦,不放心我?”
程止微怕郝渤多想,趕緊否認:“不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郝渤猜測:“是不是不換衣服睡覺不舒服?!边@是不懷好意吧?
程止微搖頭:“不是。”
她心里用了排除法排查,然后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臉刷的紅了,真的羞于啟齒:“郝渤,我想上廁所?!痹瓉硎潜锬虬?,吃完飯到現(xiàn)在都沒上過廁所,還喝了酒。
太可愛了!
郝渤放開手臂,忍不住笑:“快去啊,別忍不住了?!?p> 程止微真丟人,居然很急了都沒有感覺,都怪郝渤,一出又一出,讓她太緊張了。
她爬起來,下了床,灰溜溜的感覺,溜進了廁所,“啊”的一聲,又溜了出來。
郝渤一下坐了起來:“怎么了?”
程止微指著衛(wèi)生間不說話。
郝渤猜測:“有蟑螂啊,蟑螂有什么好怕的啊,快去吧?!?p> 程止微搖頭,還指著衛(wèi)生間說:“你看?!?p> 郝渤坐在床上看了,啥也沒看見:“有老鼠啊,不可能啊?!蔽逍羌壘频臧?。
程止微覺得郝渤肯定是在裝傻呢,在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她指著衛(wèi)生間方向,揭穿:“玻璃的。”
原來衛(wèi)生間和臥室是用落地玻璃間隔開的,在外面看,里面浴室和馬桶位置都看得一清二楚。
原來是這樣啊,郝渤這才醒悟,燈下黑啊,他都沒發(fā)覺問題。不過,如果不是程止微大驚小叫,他還背對著衛(wèi)生間根本沒想過要看,現(xiàn)在倒心癢癢的。
郝渤說:“我又不偷看,你快去吧。”
程止微不是不信郝渤,但心理那關過不去啊,想到有可能有人看著就放松不了。
這間酒店真可惡,落地完全透明玻璃的設計,居然沒有設有可收放遮擋的簾子。
她搖頭:“不行?!?p> 郝渤說:“我像剛才那樣背對你躺著,而且被子蓋過頭行了吧?!?p> 程止微還是搖頭,很急啊,跺腳。
郝渤生氣:“程止微,你想怎樣,是不是要我先出去啊?!?p> 程止微怎么敢讓郝渤出門去啊,那樣太傷他自尊了,可怎么辦呢?
她急中生智想到一招,只是這招有點羞恥啊,不管了,太急了……
程止微說:“郝渤,你過來?!?p> 郝渤不知道她想怎樣,但還是決定聽她的,下床走到她面前,看她臉都憋紅了,很難忍的樣子。
程止微去浴室拿了一條毛巾出來遞給郝渤,聲音有些顫抖:“郝渤,你用這條毛巾遮著眼睛可以嗎?”
郝渤還真搞不清楚程止微葫蘆里裝了什么藥,他用毛巾遮眼,能比讓他用被子遮過頭高明多少,難道還要綁住他的手,要玩捆綁游戲嗎?
還是先照做吧,他用毛巾遮住了眼睛。
程止微沒有綁他的手,而是拉著他的手在房里轉了幾個小圈,然后居然把他拉進了衛(wèi)生間,讓他背對著馬桶站住。
她這是要邊上廁所邊近距離監(jiān)視著郝渤的一舉一動啊,這樣就可以放心了,心理那關勉強過得去。
這種心理真的不可理喻。
郝渤本身方向感就不好,被程止微拉著轉了幾圈,現(xiàn)在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站在哪里了。
程止微肯定已經(jīng)離開了,不管他現(xiàn)在在哪里,只要伸手把毛巾解下來,在房間的任何一個地方都能看到。
不過,郝渤不想惹程止微不開心了,而且那樣做會傷女生的自尊,還敗人品。
郝渤還是忍不住稍微作了一下思想斗爭,然后他內心安靜了,因為他聽到了程止微的聲音。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郝渤感嘆,程止微這招玩得溜啊,居然就在他眼皮底下,偏偏讓他聽得到卻看不到,心更加的癢癢。
程止微盡管小心翼翼,但還是弄出了聲音,聲音響起嗎一剎那,她就知道郝渤一定明白了,一下羞紅了臉。
她自欺欺人,拉著郝渤出了衛(wèi)生間,又在房間里轉了幾圈,然后才幫他解開毛巾。
郝渤配合她表演:“頭暈啊,程止微你剛才把我拉去哪里了,我怎么完全感受不到。”
這是想欲蓋彌彰啊。
程止微一眼就看出他在演,太假了,都不用心,就在糊弄她。
“你要不要去?”她問,不想和他演。
郝渤也演不下去了,干脆:“去?!?p> 程止微公平:“那你去吧,我也用毛巾遮住眼,不看?!?p> 郝渤伸手把毛巾扯過來,嘿嘿:“不用,我自信,不怕你看?!?p> 程止微回到床上躺著,還是拉被子遮過頭,在黑暗里,她怕打枕頭,臭郝渤,死郝渤,讓你偷聽。
不可理喻,關郝渤什么事啊,是你沒想起堵住他的耳朵的。
程止微才不管,就是要賴郝渤,讓她丟臉了,還自信呢。
她忍不住想瞧瞧他有多自信,內心斗爭了一番,她偷偷的慢慢的拉起一點被邊,還沒來得及看,被子突然一下子被掀開了。
拖得太久,郝渤回來了。
程止微紅著臉解釋:“被子太悶了,我想拉開透一下氣?!比思液虏秤譀]問,她自己暴露了。
“哦~”郝渤一個拉長的語氣詞,意有所指啊。
程止微這是通過生氣擺脫尷尬:“你又不信我?!?p> 郝渤回到床上躺好,蓋好被子,伸出手臂,讓程止微墊好,他收臂摟近,恢復到剛才的情景。
“信?!彼唵位卮?,但之前一連串的動作已經(jīng)得回程止微的心。
程止微沒有再收起手臂來和郝渤保持距離,他信她,她也信他。
郝渤再次說:“閉上眼睛。”
“嗯。”程止微不用再多問,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她知道郝渤會看著她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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