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懿柔關(guān)上窗后。墨崢將連結(jié)瞳手環(huán)摘下,扔給了白懿柔。
白懿柔將手環(huán)戴上,笑瞇瞇地問:“送我的?”
“你都戴上了,不送給你,難道再要回來?”
“哼,送個禮物,一點儀式感都沒有——不要了!”
白懿柔把嘴一嘟,要將手環(huán)扔了回來,結(jié)果手環(huán)突然活過來蟄了她一下。白懿柔嚇得一把將連結(jié)瞳甩到天花板上,接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到了墨崢身后。
“你送的——嗝!”白懿柔話到一半被自己的嗝打斷,頓時紅著臉捂住了嘴。
“噗~哈哈哈哈……”墨崢沒能憋住,笑出了聲來。
白懿柔瞬間明白自己是被作弄了,于是又羞又惱地舉起拳頭往墨崢肩膀上掄。“臭小子,白眼狼,娶了老婆忘了娘。”
墨崢也不躲,只委屈巴巴地說?!拔覐牡谝谎劭吹侥憔驼J(rèn)出你了,明明是你把我忘了,好嗎?”
白懿柔微微一怔,收起了拳頭,支支吾吾道:“我、我才沒有呢,明明是你……”
“我怎么了?”
白懿柔俏臉一紅,“你一下子長這么帥,誰、誰認(rèn)的出來啊。而且我又不像你,一出生就有前世記憶。對了,你這一世的父母是誰啊?為什么你轉(zhuǎn)世就有全部記憶,我就全都記不得?為什么我遇到你,就又記得了?”
“呃……”墨崢頓時頭大。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該來的遲早要來。
“怎么了?”
“這個晚些說,我先帶你去個地方?!蹦珝樣靡蕴兄讲焖闹埽_認(rèn)安全后,一個響指打開了傳送裂隙。
…………
雖然在神光樹的琥珀居睡覺事半功倍,但沒有虛空神光戒就必須要走傳火圣碑。眾執(zhí)行者擔(dān)心萬一出了急事,來人稟報找不到人。所以通常不是特別缺時間的話,是不會來琥珀居過夜的。
此時,神光煌林中只有墨崢和白懿柔倆人。白懿柔心曠神怡地夢游著仙境,完全忘了之前的問題。墨崢則抓緊時間思考對策。
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問題,就是白懿柔究竟能不能知道至高宇宙、以太生命以及終極試煉的事。
按理說,她若真是至高原神為自己設(shè)的警鐘,那應(yīng)該是能知道的。畢竟前世記憶不覺醒,墨崢就沒法確認(rèn)她究竟是不是白雪柔,不確認(rèn)就無法成為墨崢的把柄,成為不了把柄自然就不可能成為警鐘。
所以……應(yīng)該是可以說的吧……但萬一不可以呢……我404不要緊……愛莉雅和媽怎么辦……啊~好煩啊。
墨崢正在煩惱的時候,白懿柔突然跑了回來?!澳珝槪覄偛旁诘厣蠐斓揭幻督渲?,結(jié)果一戴到手上就變成紋身了?!?p> “哦?!蹦珝橂S口敷衍了一下,緊接著全身一激靈。“啥?。俊?p> “我撿了枚戒指,挺好看的,結(jié)果一戴上就變成紋身了。然后就聽到一個白胡子老爺爺對我說話?!?p> “你‘聽’到一個白胡子老爺爺?”
“我腦補(bǔ)的,小說里的神秘戒指不都住著一個白胡子老爺爺嗎?”
墨崢翻了個白眼。“那家伙說了什么?”
“說……畢竟我是公正而仁慈的至高——唔唔唔……”
墨崢一把捂住白懿柔的嘴,【要死啦,‘至高原神’這個詞不能隨便說,搞不好要被404的?!?p> 白懿柔:【為什么啊?】
墨崢一愣,心想你學(xué)的倒是挺快。【你戒指在哪撿的?】
白:【天上掉下來的啊,正好砸在我頭上,嚇我一跳呢?!?p> 墨崢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接著傻子似的大笑了起來。墨崢一邊笑,一邊抱著白懿柔,狂親她的額頭。搞得白懿柔臉紅心跳,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隨后,墨崢調(diào)整好心情,把一切都告訴了白懿柔。但他怕白懿柔擔(dān)心,所以那些驚醒動魄的生死時刻,全都輕描淡寫幾字帶過了。
結(jié)果白懿柔聽完一點也不高興。“你個大騙子,根本就沒有什么下輩子?!?p> 墨崢苦笑道:“光是第二試煉我就九死一生了,終極試煉不得萬死一生?。磕愫煤盟闼?,要是通過試煉了,你成了孵夢者,什么樣的真男神、好男人和小鮮肉,不都隨你挑?實在不行,你從小培養(yǎng)一個就是了,反正有的是時間和精力。就算失敗了,下輩子還有我娶你,穩(wěn)賺不賠的好嗎?”
白懿柔微微一怔,頓時發(fā)起了白日夢。至于夢的前者還是后者,就不得而知了。但她很快就咽掉口水收了功,然后紅著臉,一本正經(jīng)地說:“在你心里,我就這么膚淺嗎?”
墨崢汗毛一緊,忙道:“您怎么可能膚淺?要不是您的諄諄教誨,我也不可能通過試煉,成為圣宇宙的救世主啊。是您的培養(yǎng)出了優(yōu)秀的我,為這黑暗的宇宙,點亮了一顆希望之星。”
白懿柔撇了撇嘴,道:“雖然語氣神態(tài)都很做作,但基本上說的都是大實話。算了,不和你計較了。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先把寶——愛莉雅叫回來,重新介紹你們認(rèn)識一下,把至高宇宙的事也跟她說了?!?p> “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
“對啊?!?p> 白懿柔不自覺地微微一笑。“所以我比她先知道咯。”
墨崢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她是您兒媳婦,您跟她比什么勁???”
白懿柔俏臉一紅,撇了撇嘴。“哼,白眼狼?!?p> 墨崢也不多話,直接把愛莉雅叫了回來。
雖說婆媳天生是冤家,但白雪柔畢竟是心理咨詢師,雖然記憶還沒恢復(fù)多少,但風(fēng)度還是有的。所以墨崢講解和介紹的時候,氣氛一直很融洽。
愛莉雅天生麗質(zhì)惹人愛,得知真相后,一口一個媽媽,嘴巴甜得白懿柔心快都化了。墨崢趁熱打鐵,讓愛莉雅邀請白懿柔品嘗蜜露。愛莉雅有點不愿意,但為了墨崢,還是乖巧地做了。白懿柔起先是出于禮貌和好奇,嘗了一口。然后因為貪嘴,又多吃了兩口,就這么明明白白地被下了藥。
水晶樹下,白懿柔面色微醺地?fù)е鴲劾蜓牛瑢δ珝樀溃骸境粜∽?,眼光不錯啊?!?p> 墨崢抬起十指,得意地蹭了蹭鼻尖。【那是當(dāng)然,我就是照著你的樣子找的?!?p> 白懿柔微微一愣,紅著臉?gòu)舌恋溃骸緶惒灰樀陌籽劾?,得了便宜還賣乖?!?p> 墨崢嘿嘿一笑,雙手托在腦后,躺到地上哼起了小曲兒,哼著哼著還翹起了二郎腿。
白懿柔抬起尾巴打掉墨崢的二郎腿,“別美了,查案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俊?p> “簡單,我去趟東部蟲巢把蟲人將軍抓了,訊問蟲人為何要殺你,以及是誰出賣了你的行蹤。愛莉雅留在林沙城,用以太感知監(jiān)視蝕心徒,搜集有關(guān)魔神殿的情報?!?p> “那我呢?”
“你當(dāng)然是留在圣都繼續(xù)做公主啊。正好我在沙海人生地不熟的,有你這條地頭蛇罩著,我就輕松多啦?!?p> 白懿柔蛇身一卷,將墨崢纏了個緊。“臭小子,敢說你媽是地頭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