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看著眼前有些氣惱又有些窘迫的木槿嘴角不經意的露出一絲微笑,只不過這絲微笑轉瞬即逝,又是一張冷酷無情的臉。
“沒有。”小福子說完不再搭理小安子的繼續(xù)糾纏,往不遠處自己的房間走去,片刻后手里拿著一軸畫卷走了出來,看著再次走來的小福子,木槿心中那股不知道是什么感覺的情緒才放了下來。
小福子把畫卷鋪在石桌上,整個紫禁城便出現在畫卷上,小福子用手指在畫卷上做了幾個記號,旁邊的小安子嘴里念叨。
“換生宮,洗娥宮,辛者庫,點翠宮,太和宮,福慶宮,慶衡苑,這不是那幾個宮女太監(jiān)死的地方嗎?”
隨著小安子的話木槿的目光也看了過去,當初七娘她們曾說過要為花娘找到兇手,可惜,人是拉攏了,事卻沒有辦,二月初二,洗娥宮,花娘,七月初七,慶衡苑,小太監(jiān),這個時間怎么這么奇怪呢。
“小福子,你看,你看,這些宮殿是一排的,換生宮,洗娥宮,辛者庫,這三個一排,在紫禁城的最下邊,點翠宮,太和宮,福慶宮,一排在中間,只有慶衡苑,在紫禁城的東北角,要是。。要是。。再加上萬和宮,冷宮,正好又是一排,而換生宮,點翠宮,慶衡苑又是豎著的一排,萬和宮,太和殿,洗娥宮,又是一豎排,冷宮,福慶宮,辛者庫,又是一豎排,這些,這些都是巧合嗎?“
小安子很激動,好像發(fā)現了天大的秘密一樣,胸膛微挺,眼光發(fā)亮,好像在說自己是冷宮最厲害的仔。
”這些師父上個月就知道了,加上每個宮的死亡時間如此奇怪,所以昨天在慶衡苑排了侍衛(wèi)看守,沒想到早上還是發(fā)現死了一個小太監(jiān)。“
小福子的話讓小安子如同鼓著氣的氣球被針扎了一樣,一下子就泄了氣,本以為自己很聰明的,沒想到別人早就知道了。
“死亡時間怎么了?”原來不止是木槿,大家都覺得死亡時間奇怪了,那到底哪里奇怪了?木槿問出心中的疑問。
小福子眼風偷偷掃了一下木槿,裝作沒故意看她的意思,緩緩開口解釋。
“換生宮的小太監(jiān)是大年初一晚上死的,洗娥宮的小宮女是二月初二,辛者庫的小太監(jiān)是三月初三,一直到昨天七月初七,慶衡苑的小五子。。?!?p> “這人有強迫癥吧!”木槿脫口而出,殺個人還這么有儀式感,日子還必須選重數的日子。
“強迫癥?”
“強迫癥?”
小福子和小安子異口同聲的問道。
木槿看著兩雙疑問的眼睛,訕訕的回道:“這強迫癥就是一個人做什么事情必要要讓自己遵循一定的規(guī)律,不然他自己難受,好像是這樣?!蹦鹃葘嵲诓恢涝趺春蛢蓚€舊社會的人解釋21世紀的專屬名次。
看著兩人一臉懵懂的樣子,只好硬著頭皮再次解釋道:“比如說,一個人必須讓自己的衣服疊成統(tǒng)一的樣子,東西必須放在固定的位置,書本必須放的整整齊齊,鞋尖必須朝著同一個方向,大概就是這樣。。?!?p> 看著小福子和小安子兩人好像有些明白的意思,木槿松了一口氣,哎,不是一個時代的人,溝通很有問題啊。
“你說的是不是小福子???”小安子低著頭心虛的輕聲嘟囔了一聲,越想越覺得木槿說的像小福子,平時他的東西都不讓碰,放的整整齊齊的,連自己坐了他的床,他都能看出來,難道,難道,兇手。。會是。。。
木槿撇了一眼小福子,想想自己去他屋內看到的樣子,確實很整齊,心想怪不得脾氣如此別扭,原來他有強迫癥啊。
“這個強迫癥不是病,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強迫癥的,沒事,沒事,習慣而已?!?p> 小安子聽了木槿的解釋這才送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木槿心虛的吐了吐舌頭,自己還真是個豬隊友,差點把小福子給拉下水了。
木槿看了看平面圖上每次出事的位置,這不是和手機上的圖案解鎖一個樣子嗎,木槿接著又說:“有可能這個兇手不是強迫癥,只是想完成目中儀式,比如這九個點都完成了,連接在一起形成某個圖案之類的?!?p> 這會是什么圖案呢,九個點,好像有一千多種可能性,難道要一種一種試嗎?不對,兇手這樣做肯定是要形成特定的圖案,不然廢這么大勁有什么意義。
“我要去無生殿看看?!毙「W诱f完就起身往外走,木槿還沒搞明白無生殿是干嘛的就被小安子拽著追小福子去了。
“等等我們,我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