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們看到的是太監(jiān)?“木槿問出最重要的一個疑問。
”額?!靶「W佑行┰尞?,是太監(jiān)有什么不對的嗎?
“我一直以為這個兇手是女的?!蹦鹃染従忛_口說道。
“當(dāng)初我們看到這個卍字符,就猜想這個人要么是起死回生要么是逆天改命,做完這個儀式需要九個月,到那個時候別說起死回生了,尸體都要被蟲咬了,后來我就猜想是不是患了重病的人做的,可這紫禁城無論大小宮女太監(jiān)三個月必定要請一次平安脈,生了重病的人太醫(yī)怎么會看不出來,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傾向于這個人要逆天改命,如果是太監(jiān)的話,命根子都沒有了能把命改到什么程度左右不過是一個太監(jiān)主管,想要做到太監(jiān)主管這個位置,做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未免也太殘忍了,這樣想來只有宮女嬪妃之類的嫌疑最大,因為她們要向上爬,逆天改命未嘗不是一種方法,現(xiàn)在你都看到兇手是個太監(jiān),看來我前面的全都想錯了?!澳鹃劝炎约旱南敕ㄒ唤z不漏的全都告訴了小福子,前世她看過的僅有的宮斗劇告訴她,宮中一切作妖的全是宮妃為了上位惹的禍,現(xiàn)在看來不僅僅是宮妃作妖,也有可能還有太監(jiān)犯事。
木槿的話讓小福子陷入沉思,寅時天剛微微亮,小福子原本自信自己的雙眼不會看錯,可當(dāng)木槿說了這番話以后,小福子也在懷疑自己早上不過是遠遠的看到一個背影,一個穿著太監(jiān)衣服的背影,穿太監(jiān)衣服的難道一定是太監(jiān)嗎?誰也沒法完全保證,不過。。。
“他可以收買太醫(yī)?!?p> “什么?”小福子突然蹦出來的話,沒頭沒腦的,讓木槿一頭霧水。
“我說重病的人可以收買太醫(yī),畢竟每三個月給宮女太監(jiān)請平安脈的不過是些剛?cè)雽m的醫(yī)政?!?p> 確實不能否定這種可能,畢竟電視劇里太醫(yī)都是會被收買的,古不欺我,做醫(yī)生的對于糖衣炮彈的誘惑格外薄弱。
“賀姑姑的事情。。。我總覺得馬上還會有下一個花娘?!蹦鹃劝炎约簭淖蛞沟浇裉焖械膿?dān)憂全都一股腦的倒給了小福子,那個殺死花娘的兇手,從第一個秋娘到花娘之間間隔了大半個月,從花娘到小英姑不過間隔了一星期,現(xiàn)在小英姑已經(jīng)死了三四天,按照這個縮減的規(guī)律應(yīng)該馬上就要有下一個受害者了,木槿想到這里晃了晃腦袋,最近是怎么回事,總會有這些和她年齡相仿的宮女離奇慘死。
“好你個槿娘,竟敢和小太監(jiān)私相授受!”木槿一聽這個聲音便知道是誰來了。
這個陰魂不散的七娘。
木槿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一身翠藍顏色宮裝的七娘,頭上整整齊齊的扎著兩個小髽鬏,髽鬏上的宮花也從布花變成了絹花,看來這才隨御駕一次就生了一級,現(xiàn)在的七娘是二等宮女了,遠遠的把自己這個老相識甩在后面了。
“恭喜恭喜?!蹦鹃汝庩柟謿獾恼f了兩句恭維的話。
這個七娘一升官就來小廚房找她,不就是為了炫耀嘛,那自己就讓她得償所愿吧。
“哎,這人吶,只有等帶上了這銀絲纏枝蝦須鐲才知道這東西實在壓胳膊,重的我都抬不起胳膊了?!逼吣镎f著話還不停的用手去假意去扶鬢角的發(fā)絲,這胳膊一抬一放之間就讓寬大的宮袖落了下去,露出半截手臂,手腕上帶著的手鐲自然也就露了出來。
七娘都這樣刻意為之了木槿即便是瞎了一只眼也能看到,上次還是一只普通的銀鐲子,這才兩三天的功夫就升了職工藝復(fù)雜的銀絲纏枝蝦須鐲也帶到手上了,看來出這一趟宮七娘收獲不小。
七娘又炫耀了幾句自己的衣服宮花,看眼前還說如同一顆綠白菜樣的木槿臉上還是掛著讓人討厭的笑容,沒有看到對方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七娘瞬間覺得沒有意思了。
“你這個小太監(jiān)那個宮的?竟然和槿娘在這里私相授受親親我我的,看我不告訴你們主管,讓他打斷你的腿?!逼吣锟醋约涸谀鹃饶抢餂]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于是開始把炮火轉(zhuǎn)移到木槿身后小福子的身上。
木槿后牙槽一咬,欺負我可以,但不能欺負我身邊人,木槿蓄勢待發(fā)正準備和七娘開火,可看到七娘身后來人之后,一切的怒氣都放了下去,笑盈盈的看著七娘,把嘴湊到她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你去告訴他主管啊,看看他主管會不會為了你打斷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