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已經(jīng)到了面前,維克完全刷新了自己在民眾面前的形象,他可不是什么可憐兮兮的美人魚,他是會吃人的美人魚。成年后的他眉眼里都是妖治,他聲音嬌軟媚氣:“小公主,跟我回海底吧?!?p> 他遙對著荊冷伸出手,說:“海底才是我們的歸宿。”
“不,我才是她的歸宿?!碧氐聦嵲跊]法在暗地里呆著了,再看戲,弟子都被拐走了。
雖然不認(rèn)識,但維克還是能看出來這是個巫師的。不是海巫師在維克眼里就等于沒有威脅。維克繼續(xù)驅(qū)使海潮。
特德豎起屏障,擋住了海潮。他立馬瞬移到荊冷旁邊:“跟我走,你母親和暗奢把你交給我了?!?p> “他是誰?”荊冷指著跟著特德來的一個胖子,那個胖子正在和紅袍大臣親密地交談著,兩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這國家原來的國王?!?p> 荊冷默默在心里給那個胖子記了一筆,說:“你幫我看看雪莉爾,她不大對勁。”
雪莉爾一直特別安靜地窩在荊冷身上,眼神空洞。
“沒什么,她就是被民眾的祈愿力反噬了?!碧氐卵a充道,“她大概就是收了定金不做事,現(xiàn)在被懲罰了?!?p> “有什么辦法嗎?”荊冷憐惜地抱緊了雪莉爾,“她不會一直這樣吧?!?p> “不會,等到新的海巫師出來后,她就會死了?!碧氐缕降亟o雪莉爾下了死亡通知書。
“你有辦法的?!鼻G冷肯定地說,“你也是巫師,你要什么才肯幫我?!?p> “幫你?”特德古怪地說,“只有新任海巫師能夠救她。我和她不在一個體系。我可以幫你成為巫師,但真沒法幫你成為海巫師?!?p> 特德把一瓶珍珠白的藥劑遞給荊冷:“喝了它?!?p> “不許?!币羻探z搶走了藥劑,“納西你不許變成巫師。巫師是沒有心的。你忘了王后嗎?母親原來是多么好的一個人,變成女巫后,那么冷漠無情。作為一個哥哥,我不能看著你變成怪物!”
伊喬絲用憎惡的眼神看著特德,就是這個怪物想把自己的妹妹變成和他一樣的怪物。
“嘖,真是小白眼狼。”特德毒舌道,“歐琪莎對你說不上好,也絕對算不上差了。不然你以為你那父王會只有你一個繼承人?“
“怎么會?”
“怎么不會?”特德對著伊喬絲放了一陣霧氣,“你是忘了嗎?去看看吧?!?p> 伊喬絲迷迷糊糊就陷入了困境,藥劑也被特德?lián)屃诉^去。荊冷拿著藥劑瓶子沉思,特德也不催促她。
伊喬絲恍恍惚惚地居然回到了當(dāng)初,他悄悄從窗戶爬進(jìn)了宮殿,歡喜地喊那個女人:“母親,是妹妹嗎?”
歐琪莎溫和地把他抱在懷里,說:“妹妹在襁褓里,母親叮囑你一件事好嗎?”
“什么事?”小伊喬絲探著身子去看,卻只看見了納西露在外面的一只小手。
“伊喬絲和我一起走好嗎?”歐琪莎聲音輕極了,“帶著納西,我們一起去海里。”
“哦?!毙∫羻探z面上應(yīng)了好,轉(zhuǎn)身就掙扎下了歐琪莎的懷抱,甚至搶走了納西。伊喬絲就看著小伊喬絲大聲嚷嚷著叫來了國王和仆人。
小伊喬絲帶著孩童特有的淘氣說:“才不去海里,你們都要在這里陪著我。不然,不然我就丟掉納西!”
伊喬絲那時候還不懂,拙劣的惡作劇只會先傷害別人,再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