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逸春看著那兩人偷偷摸摸地不知道在商量什么,想要上前聽一些,但是路上又沒有什么遮擋物??紤]到快要上課了,她們待會去學堂還要經(jīng)過這,印逸春只好先去學堂了。
今天似乎有些不太對勁,那兩人似乎格外關(guān)注自己。但是印逸春沒有一點欣喜的感覺,這兩人看他的時候,他莫名覺得自己弱小可憐孤單無助。
有種不詳?shù)念A感。
比起印逸春,荊冷兩個就開懷多了。兩個都是不怕不怕的主,不懼父母,不畏師長。要不是顧念著點往后的同學情宜,她倆什么事都能干出來。
“小蟲子怎么樣?”柳南霜指了指窗外的一只蟬,“不挑這種鬧的,挑個默不吭聲的丑蟲子,最好還臭,悄咪咪放到昨天那塊手帕里。男孩子喜歡這種手帕,一定會打開看的?!?p> 荊冷懷疑地看向柳南霜:“可是我們昨天還吃了那手帕包的糕點,我倒是不介意,你呢?”
“呃,那會讓我以后都覺得糕點是蟲子味道的。拿走拿走?!绷纤訔壍匕咽峙寥拥搅藦U物簍里。昨天她們回來后把手帕就扔在桌子了,柳南霜也說不上扔,她就是嫌棄地把手帕推遠了點,手帕太滑,一移動直接滑到了桌子下的廢物簍里。廢物簍里還堆著許多疊紙,印逸春上課無聊時的半成品都在里面了。
“垃圾味道的糕點了?!鼻G冷壞心眼地提醒柳南霜,指著躺在一堆廢紙里的帕子,“唔,垃圾味比起蟲子味還是要好一點的?!?p> 柳南霜毫無心理負擔地把帕子從廢物簍里撿出來重新放到書桌里,同時嬉皮笑臉地訓斥荊冷:“書怎么會是垃圾,連書都嫌棄的人難怪讀不好書。”
荊冷不信邪地從廢物簍里撿出一個紙團,打開一看還真是一頁書,內(nèi)容還格外熟悉。荊冷拿過柳南霜書桌上的書一瞧,嘚,后面沒學到和正在學的還好,前面應該是她學過的都被她給折完紙扔廢簍了。
荊冷不由得幸災樂禍,指著昨日學的說:“我們學的不一樣。”
“怎么會不一樣?”柳南霜撇一撇嘴,“昨日我們學的就是這?!?p> 一個可怕的猜測浮上心頭,柳南霜嗓子都尖細了:“不,不會前面的還沒學吧!”
荊冷笑而不語,前桌的一個圓臉小姑娘倒是好心地回頭和柳南霜解釋:“諾夫子覺得學習不應該有順序,先學后學皆是學問。所以我們都是跳著學?!?p> 圓臉小姑娘其實也不是全然的好心,天真的臉上立馬就帶了惡笑:“今天我們應該就學你撕掉的了?!?p> 看,所有的芝麻都是黑的。
柳南霜哭嚎一聲,認命地把廢紙簍里的書頁都倒出來,哭唧唧地一頁頁展平,絕望地問:“到底是那一頁???”
“好像是這一頁,好像又有點像那一頁?!鼻G冷和圓臉小姑娘對了個眼神。
圓臉小姑娘立馬就說了:“明明我記得不是這幾頁,是不是那幾頁???”
這就是朋友?。?p> 印逸春古怪地想著,就是甜果的朋友愛找垃圾,但是甜果應該也許沒有這個愛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