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正經又是怎么回事?”荊冷奇怪極了,除了熱愛招納賢才外,自己還干什么了嗎?難道老師的意思是提醒招納正經的人才,不要去招那些空有其表的人?荊冷連忙表態(tài):“那些人我是不會弄到軍營里來的。”
何智欣慰地行了個大禮,感嘆道:“女君睿智,當初我如女君這么大的時候可比不過女君。我那時也中過美人計,雖然沒造成什么大患,不過也是錯了。女君如今有這般見識,必可以少走許多彎路。不過也不必太忌諱這事,食色性也。鐘將軍找來的那些人看上去還是有幾個不錯的。女君若是有興趣,就把他們養(yǎng)在離主營遠些的帳子里,讓人看好就行?!?p> “呃,我暫無此意?!鼻G冷尷尬地拒絕,原來是在和自己討論男色問題,她現(xiàn)在只想和謀士們一起運籌帷幄,“谷子她又做了什么?”
“女君若是沒有這個意思,待會和鐘將軍婉拒了就行。”鐘將軍居然沒有事先和女君說這事,何智不由得擔憂,那么這事就是鐘將軍擅作主張了。如今鐘將軍手下的人還未完全把女君當做主子,給鐘將軍立威也不急在這一時。何智思索間就接下了下一句:“鐘將軍本就是女君的摯友,操心女君大事也是一片好意。女君言語間若和緩些,鐘將軍也是不會再犯的?!?p> “谷子本就是我的姐妹,姐姐替妹妹弄這些,我怎么會怪她?老師莫要憂心了。昨日送了些止咳的藥汁給老師,現(xiàn)在估摸著也快到飯點了,老師回去用些再吃飯吧?!鼻G冷勸何智回去,何智既然是碰到鐘谷云之后再來的,那么鐘谷云應該就快到了。
荊冷深知自己不太在意的問題可能就是何智的原則問題,若是待會何智見到谷子與自己打鬧,怕是又該覺得谷子沒有君臣意識了。
何智也知女君是為了自己好,便做不知地退下了。有些東西她自己都說膩味了,但是若是自己不說,女君身邊就沒有人能說了。
何智伸手落下門簾時,下意識看了眼荊冷。女君仍在處理事務,長發(fā)就乖順垂在身后,手執(zhí)著筆在書寫,手指修長,指尖太過用力以至于指甲邊緣都發(fā)白了,女君的眉眼卻平靜淺淡,她越來越像一位一位君主了。
何智時常擔憂女君的性子就如同她這頭烏發(fā)一樣太過柔順了。太過和善的君主總會給自己那些不懷好意的屬下一種感覺——背叛這樣善良的君主成本似乎非常低。因此梟雄總比仁主容易成事。
不過與女君相處時日久了,何智就知道女君其實也有冷漠的一面。
原本女君門前有個專門守門的小丫頭,小丫頭稚氣得很,見誰都笑瞇瞇的。她這個老太婆見了喜歡得很,覺得守門累,還想過給她換一個秦升點的??墒窃谝淮螒?zhàn)役結束后,她發(fā)現(xiàn)就再沒見過這個小丫頭。問女君,女君輕描淡寫一句,上戰(zhàn)場了。事后她才知那個小丫頭貪玩,擅自進了女君的營帳。
女君不過是沒有把冷漠的一面對著自己這些親信罷了。對外人無論如何,女君總是云淡風輕的,懶得費一絲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