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喝花酒?
第二日一早,我便拉著紫墨要下凡。休整了一夜的我,終于精神抖擻,又可以出去浪了。
行刑臺一事告一段落,我并未想雷公電母蘇醒后看到對方會是一個怎樣的情景,只是在保護(hù)自己同時,順便讓這清心寡欲的天界,不要阻擋了自己幸福的權(quán)利。
雷公電母雖平日里看上去挺嚴(yán)肅,我卻在夢中不止一次在他們各自夢中見到對方。天界無情,仙子有情卻不能談,本就不甚公平。
至于我怎敢在行刑臺為他們織夢而不發(fā)覺,只因那出仙跡罕至,神仙們不會無緣無故跑去行刑臺那里玩耍的,畢竟在那里出來的神仙都是被剝皮抽筋了的…
而我和紫墨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雷公電母去天帝那告發(fā)我,這事兒要捅出去,雷公電母也脫不了干系。此時的我們正在昨日的樹林子里相互背靠著樹喝酒聊天。
“織夢,你說我讓倆仙女躺在我寢宮床上養(yǎng)病,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紫墨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天上的一輪明月,神情中隱隱透著擔(dān)憂。
我取笑道:“說好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堂堂天界大殿居然也會怕這個!”搬這酒壺我飲了一大口酒,許是笑得有些過分,竟然嗆到了,一口酒卡在我喉間火辣辣的疼,眼淚也飆出了幾滴。
這下輪到紫墨取笑我了。
“我當(dāng)然不怕,這不怕連累你嗎?”紫墨悠悠嘆了一口氣,也許織夢永遠(yuǎn)不知道,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會這般軟弱!
我們本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往日里我獨(dú)自承受的痛苦,自昨日和紫墨一起面對以后,反而感覺很是刺激!其實(shí)我想對紫墨說:“我不怕被你連累!”但我仔細(xì)想了想,好像發(fā)生在紫墨身上的一切都是被我所牽連,于是我摸了摸被嗆疼的喉嚨并沒有回答他。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曉那支桃木簪子的來歷嗎?”見我不答話,紫墨突然提起桃木簪子,我不由得精神一震,“你不是一直閉口不談嗎?”
“今日里喝酒賞月,是個講故事的好時機(jī),你可愿意聽!”我的頭搖得像撥浪鼓,當(dāng)然想聽,我最歡喜聽故事了。
不得不說,凡間的夜晚有著讓我感覺異常的…溫馨。對,我現(xiàn)在能想到的詞便是這個。
許是見我一副期待的模樣,紫墨也不廢話,一句話便解了我的疑惑,“桃木簪子的主人是魔王的娘親,也就是已故的先魔王后?!薄澳鹾笤诂F(xiàn)在的魔王三千歲時便因?yàn)橐压实哪鯙E情而郁郁寡歡而隕世,這對現(xiàn)在的魔王是個不小的打擊?!?p> 我喃喃道:“難怪他那般在意那個簪子!”
我忽然想到第一次嘗試著給魔王織夢時,在夢中見到的那個絕色女子。那應(yīng)該是仙魔王后,難怪我一直覺得她們眉眼中極為神似,原來是母子!
不過,先魔王后長得比天界牡丹花神還要嬌艷,難怪生出魔王這般絕世容顏。
“你可知,先魔王后真身便是一支桃花,蟠桃園中,她是最美麗的那朵?!?p> “她一支被圈在蟠桃園中桃花,怎么就嫁給了先魔王?”
看來,先魔王后身世倒和我頗為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她未被整個天界討伐,甚至還嫁給了先魔王,還和先魔王有了小崽子……
而我,卻不明不白的被天界圍剿,還下詛咒,這般看來,還是我比較慘。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紫墨遙看天際,復(fù)又轉(zhuǎn)頭看我:“織夢,我?guī)闳e處逛逛?”
我白了他一眼,他這是不打算說了!
不過去別處逛逛也是可以有的,漫漫長夜得找個消遣的地方消遣消遣。
直到紫墨將我?guī)磉@個消遣時光的地方,我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哪兒。這是哪兒我好像知道一點(diǎn),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只見紫墨輕車熟路的帶我來到一片胭脂水粉特別濃郁得像酒樓一樣的地方,這里女子特別得多,走起路來跟水蛇過河一般,還帶浪花的那種。
臉上胭脂水粉涂得跟外面白花花的墻一般厚,一點(diǎn)兒也看不出原本的樣貌。
我對這這些水粉有些過敏,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哈欠。
這般深夜了,其他店鋪早就關(guān)門了,唯獨(dú)這店居然生意火爆,我從外往里遠(yuǎn)遠(yuǎn)瞧著,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進(jìn)了里面,我才看清楚這里的男男女女在干什么,有親昵地?fù)崦鴳阎信拥?,還有像魔王一般喂糖水給我喝時,在啄著嘴巴的,還有…居然還有…我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看著不遠(yuǎn)處一男子將懷中的女子衣服卸下大半,露出半個胸脯的……
“紫墨,我喉嚨有些干,有沒有水喝!”紫墨看著我臉紅紅的,又摸了摸我額頭,念道:“不會是酒喝多了,燒口吧!”
紫墨又笑道:“這里水是沒有,酒倒是很多,我這不來帶你喝花酒了么!”
“喝—花—酒?”我一字一句想要理解紫墨的意思,只是我來不及等他回答,抓起身旁桌上的一壺酒就往嘴了倒了下去。
總算緩解了我嘴中的干涸。
當(dāng)我把酒壺重新放回桌面時,我見桌上原本抱著一名女子的藍(lán)衣男子抬起頭驚訝地看著我。
“姑娘面生,生得如此絕世容顏,叫小生好生傾慕,不如姑娘與我一度春宵,在下愿娶姑娘為妻,你看如何?”藍(lán)衣男子生著一雙陰柔小眼,明明是笑著,卻一點(diǎn)兒也看不到眼珠。
紫墨聽了,難得面色駭人將我往他身后一拉,“這位姑娘是在下?lián)从眩莶坏们址?,識趣地趕緊給我滾!”
也許藍(lán)衣男子眼睛小,眼神也不好,完全忽略了紫墨的臉色,不僅不退下,對我動起手來。
我想這等小子,我輕而易舉就能將他扔出去,所以在他對我動手之際,我想回他一巴掌以示懲戒之時,不知為何,我頭腦一暈,雙眼視力所及之處皆能見幾個影子在晃蕩,我的身子也不由得炙熱起來,像是一團(tuán)烈火將我焚燒一般,又好像有電流穿過我的身體,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