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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垃圾桶

第二十章

仙界垃圾桶 一只啾啾 2096 2019-05-02 20:16:10

  五千歲的蒼術(shù)相比往日也有一些不同,大概是了解到男女性別差距,待我不如往日親厚,也不整天鳥兄鳥兄叫喚。

  但是我很是憂傷,我覺得我失去了一個能陪我玩耍的小伙伴。

  他宛如霸道總裁附身,要求我整日佩戴他送我的龍鱗,仿佛看不見他們便思之若狂,相思而死。

  同時,他將我送他那幾撮毛扎起來,掛在桌前,日日能看見。

  我沒忍心告訴那都是我從屁股上拔下來的毛。

  然后我與他聯(lián)系漸少,只因他日夜投身于研讀經(jīng)書,也沒多少空來與我玩耍,只叫我隨便玩,別綠了他就行。

  雖然我喜歡綠色,也喜歡穿綠色的衣裳,但是我沒興趣綠他。

  于是我開始玩火,買了個小爐子,閑著無事煉煉丹,希望能煉出能治好腦殘的仙丹,一顆給蒼術(shù),一顆留著防止他腦殘復發(fā)。

  最后我當然沒有煉出仙丹,只無意劃破手,血滴入爐子,煉出了借魂香。

  那煉出的借魂香頗有意思,可醉生夢死,也可靈魂出竅追蹤偷窺。

  可事實在仙界里沒什么毛用,因為神仙會織夢,也會元神出竅,追魂香就只能玩一玩,閑來無事燒個香做個夢,豈不美哉。

  偶爾追魂香也會抽個風,把我套到久遠的記憶里,像什么上神真神的,已經(jīng)過世了許多年的記憶。

  吃瓜八卦很愉快,那一出出比話本子還精彩的故事更使我樂此不疲。

  我劃破手指,滴血批量生產(chǎn),然后扔給蒼術(shù)一堆。

  他很是不解風情:“你這樣不貧血嗎?“

  我:“……“

  好,謝謝您,是在下輸了。

  我夢回過去,看見幼年的我和蒼術(shù)在天河洗澡,兩人脫光光在水里滾,而我母妃和天后似乎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在天河兩岸的合歡樹聊起八卦。

  洗澡這件事情我是不記得的,因為當初太過于年幼。

  而年幼的我沒有羞恥心,與蒼術(shù)排排坐,扭頭盯著他的第三條腿。

  我:ballballni別看別看啊,小孩看了長針眼的。

  大概是那視線太過灼人,蒼術(shù)警惕地回望過來,蜷起腿。

  然后年幼的我一臉正義地掰開他的腿,道:“你這里長了個奇怪的東西。”

  觀夢的我猛然醒來,感到生不如死。

  那些年我一直知道自己是要嫁給蒼術(shù)神君的,所以九重天上那些美男子我一個都不在乎,全心全意用來喜歡蒼術(shù)。

  哪怕蒼術(shù)是個腦殘。

  真的是,全心全意。

  哪怕大難臨頭,我還在想,我若是死了,蒼術(shù)會娶誰。九重天上像我這樣美膩的仙女已經(jīng)不多了。

  我把那些公主一個一個數(shù)過來,挑了幾個好的,反復比較,猜他會娶誰。

  宮里人總是很少,每日只有母妃形影不離守在我床頭,床頭上擱了一堆有趣的玩意,人間的、妖界的、鬼界的,可我都提不起興趣。

  我能清楚地感到靈力的流失,也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必死無疑。

  母妃去求丹,太上老君只遠遠看我一眼,就知道我無可救藥,轉(zhuǎn)身走了。

  我想,我要死了,希望天帝為蒼術(shù)挑個好的未婚妻才是,別找我這種命短的。我又想,什么時候能見蒼術(shù)一面,好告訴他天界哪個女孩好。

  但是最后我還是沒能見他一面。

  于是我就知道,這一定一定是個渣男!老子病了這么久,居然都不來看我一眼。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我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再過不久便魂歸天地,又如何。

  愛恨情仇,在生死面前,算得上是什么。

  “二公子,小姐已經(jīng)睡了三天還不見蘇醒的跡象,這可如何是好?”

  “難道四妹需要真愛之吻?”

  迷糊之中,我聽見耳畔有人嘰嘰喳喳,吵得我腦殼痛。那聲音忽遠忽近,有時似貼著耳朵講,有時又銷聲匿跡,可始終陰魂不散。

  “真愛之吻是個什么原理?”

  “放屁的原理!”耳畔似響起一道驚雷,嚇得我睜開眼,扭頭看聲源。

  小草還在與二哥爭辯,一時止聲,齊齊望向門口。門口一道斜影拉過,踏過門檻,原來是三姐。

  她梳起長發(fā),一副婦人打扮,卻仍是一副小孩心性,掄起折扇往二哥腦門一敲:“還真愛之吻呢,二哥你恐怕是失了智,沒被大哥打夠是不?”

  二哥連忙搖頭:“夠了夠了,好妹妹求你別告訴大哥?!?p>  三個人沒一人注意到身為傷號的我默默坐起身,順帶拎了拎被子。

  二哥問:“三妹啊,三皇子對你如何呀?”

  三姐笑而不答。

  二哥道:“若是婆家人欺負你,一定要告訴我和大哥,誰敢欺負我妹妹,簡直就是找死?!?p>  三姐拿折扇敲他:“你可得了,你當我嫁的是尋常人家嗎?”

  我終于忍不住出聲:“小草,水。”

  老子真的要渴死了。

  突然有人說話,三人皆是一驚,隨后反應過來。小草幾乎要哭出來:“小姐你可算是醒了,這三天小草真的是要急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二哥附和道:“就是,睡得像只豬。”

  我:“……”

  你不說話會死嗎?

  三姐走過來在床頭坐下,手擱在我額頭上,扭頭對小草道:“我與二哥在這里守著,你快去請大夫。”

  她一雙秋水似的眼見瞧著我:“四妹,你可感覺好些了,我之前聽說你病了很是擔心?!?p>  我裝傻:“病了,頭疼。”

  她皺眉,伸手想抱我,但我不想把病氣傳給她,遂輕輕推開。

  誰會和一個傻子計較推開的事情。

  她將被子壓好,突然想起什么,對二哥道:“今日許公子也隨夫君一同來,說是有要事與爹商量?!?p>  許玦那小賤人來干什么。

  二哥一聽興奮了:“涵山兄也來了?我早已仰慕他許久,就是沒見,這倒好,順便去會一會?!?p>  得了吧你,你涵山兄是要害你的。

  三姐又道:“我聽夫君道皇上有將昌卉公主許配給許公子的意思。”

 ?。。?!

  許公主,呸,許公子終于可以娶公主了。

  我激動地扒拉扒拉被子,扯扯三姐衣袖:“三姐,我想出去玩?!?p>  我一定要親眼去看許玦得不得瑟!

  二哥不愧是貼心的小棉襖,附和道:“是啊,四妹睡了那么多天,又是個呆不住的,不如出去透透氣?!?p>  半個小時后帶大夫回的小草:“????“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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