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背叛宮主的渣夫人(十)
“全蝎,蜈蚣,藜蘆……這究竟是治病的藥方,還是害人的毒藥!”厲青把幾張方子往桌上一拍,語氣不善的開口說道。
“姐姐,不要亂想了。既然夫人親自送了藥方過來,那就斷然不會是毒藥。相反,夫人以前在中原長大,也許懂一些我們這邊不了解的醫(yī)術(shù)。有時只要對癥下藥,就算是毒藥也能變成治病的良藥。不過這幾味有毒的藥材的確要慎用?!眳柮蠀s是很理智的分析著這一切。
“她怎么會突然這么好心,從來可未曾見她關(guān)心過一葉宮任何人!”
“興許是這次偷盜靈珠的事失敗了,她想要通過我們,來贏得宮主的喜歡?!眳柮喜聹y道。而厲孟猜的還真沒錯,除了原因不對之外,目的猜的百分百正確。
“我想也是這樣?!眳柷嗬浜咭宦暎暗杆姓娌膶嵙?。明早我便去把大夫叫來瞧一瞧這方子有沒有問題。沒問題還好,若是有問題……”
嘟慧澤知道這兩人不會輕信于她,也不會胡亂按照她給的藥方抓藥,所以也就沒有細(xì)細(xì)解釋用法用量,先回去休息,準(zhǔn)備明日再去討論一下。
只不過就在她努力做好事來幫助墨長歌身邊的人的時候,墨長歌當(dāng)然卻直到后半夜才回來,此時的嘟慧澤已經(jīng)睡得沉沉的了,哪里還有心情醒過來和墨長歌匯報一下自己幫助厲孟的事情,
只不過,嘟慧澤沒有和墨長歌說,并不意味著墨長歌不知道。甚至可以這么說,嘟慧澤每天身上發(fā)生的大大小小事件,墨長歌比都慧澤知道的還要詳細(xì)。
墨長歌看著已經(jīng)睡熟了的嘟慧澤,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這樣寂靜的深夜,嘟慧澤躺在他的床上,他的心才會稍稍安穩(wěn)一些。
假如嘟慧澤永遠(yuǎn)都無法睜開眼睛就好了。既不用擔(dān)心她露出無情的目光,也不用會看到自己冷血惡毒的模樣。
只是,就連嘟慧澤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在第二天就得了風(fēng)寒。
而墨長歌是睡在靠近下床的地方的。而今天一大早墨長歌就已經(jīng)不在了。嘟慧澤自己一個人在噴嚏聲中驚起。
“怎么還感冒了?”嘟慧澤給自己把了一下脈,脈象浮而無力,這是氣虛感冒。嘟慧澤搖了搖頭,下了床,準(zhǔn)備等會兒找大夫,給自己抓些治療風(fēng)寒的藥。
洗漱完了之后,剛好厲孟和厲青那邊差人叫她,嘟慧澤稍一猜就知道,估計是為了藥方的事,看來這兩人一大早就叫了大夫查驗藥方。
嘟慧澤也沒耽誤時間,趕過去的時候,厲孟的屋子里面,正是站了一個頭發(fā)花白約莫花甲之年的老大夫,屋內(nèi)的桌上還放著一個木制的藥箱。
“見過夫人?!钡故悄抢洗蠓蛳乳_了口,“這兩幅方子可是夫人您開的?”
“正是。不知大夫有何高見?”嘟慧澤往里走。
“高見不敢,夫人您開的方子老身是前所未見,但是根據(jù)藥理來說,這些藥材藥性中和在一起,的確有治癲病的作用。只是,這用法用量并沒有寫清楚,若是隨意使用怕有風(fēng)險吶……”
嘟慧澤找了個位置坐下,“您說的是。這用法用量自然得斟酌,要是老大夫您不介意,厲孟姑娘的病便由我來瞧了,您只管抓藥就是?!?p> “這……”老大夫見嘟慧澤這樣年輕當(dāng)然也是信不過的,可仔細(xì)一想,這到底是他們一葉宮的事,就算嘟慧澤瞧出什么問題來,也是他們宮主夫人的責(zé)任,雖說他只管抓藥,可藥材的錢也不便宜,與其費心思給厲孟接著治病,還要擔(dān)心哪天厲孟發(fā)病了不小心沒了自己還要被連累,還不如干脆這會兒就把燙手山芋交給別人。
“夫人的醫(yī)術(shù),老身確實不及,只是不知老身可否從旁學(xué)習(xí)?”
“可以?!?p> “厲分主,厲孟姑娘可有異議?”
“你若真能治好厲孟,向我討要什么都行!你若胡亂治病,叫厲孟有個三長兩短,就是宮主夫人,我也要取你項上人頭。”厲青性子沖動,嘟慧澤沒來之前,她們已經(jīng)找老大夫確認(rèn)了這藥方的確有用,就算如此,她也并不會完全相信嘟慧澤。
厲孟聽到厲青的話,頓時一驚,按規(guī)矩來說,厲青已經(jīng)是大不敬,是要去后山瀑布挨罰的。
“夫人,不論成與不成,都要多謝您的好意。姐姐心直口快,請您莫要與她計較?!眳柮霞泵﹂_口補(bǔ)救。
“無妨?!编交蹪衫涞拈_口。不過都是一群NPC,有什么好計較的?
“大夫,您這有沒有治療風(fēng)寒的藥?給我開一些?!编交蹪善鹕沓蠓蚰昧怂?,又交待大夫把藥方上的藥準(zhǔn)備好,便回去了。
墨長歌解了嘟慧澤的軟禁,可就算如此,待在這沒什么熟人的一葉宮里,也沒什么可以轉(zhuǎn)一轉(zhuǎn)的地方,剛好嘟慧澤身體又不舒服,用了藥之后便歇下了。
嘟慧澤剛歇下沒多久,從監(jiān)視的葉衛(wèi)那里得知嘟慧澤得了風(fēng)寒的墨長歌也趕了回去。
嘟慧澤縮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明明已經(jīng)睡著了卻還是皺著眉頭,那張美麗動人的臉看上去我見猶憐。
嘟慧澤熟睡著,墨長歌就坐在床頭沒有動作。
冷冰冰的目光定格在嘟慧澤的臉上。
這樣一個弱小的女人,卻可以幾次三番的傷害到他。說起來也是可笑。
“唔……”嘟慧澤只覺得嘴唇發(fā)干,下意識的伸出舌頭來舔了舔。
抿了抿嘴唇,又砸吧了一下,總覺得悶的喘不過氣,心慌意亂的睡不著。
嘟慧澤輾轉(zhuǎn)兩圈之后,皺著眉頭,慢悠悠的睜開眼睛,恰好看見床邊的墨長歌,愣了一下。
“你……”嘟慧澤本來想問墨長歌為什么會在這兒的,可忍不住喉嚨癢癢,咳了兩聲之后開口:“咳咳,我渴了。幫我把水遞過來?!?p> 本來還以為墨長歌要冷著臉拒絕,誰知道欣長的身影從床邊站起,慢步走到桌邊,拎起放在桌上的茶壺,一聲不吭的倒好水,又走了回來,把杯子遞給她。
水竟然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