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浪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的幾個人馬上圍了過來。
“你是溫浪?原來你就是那個溫浪?”方凱按住溫浪的兩個肩膀,表情激動,語氣焦急。
“肯定是他,洛宓都來找他了?!焙蝿︿h道。
“沒想到啊,我們宿舍原來藏著一個大牛人?!庇陧f也表情夸張的道。
“你們什么情況?”溫浪有些不明白,他還不知道洛宓在學(xué)校說的那些話呢。
“你不知道?你是我們學(xué)校的大名人啊,女神宓的青梅竹馬,你現(xiàn)在可是全校男生的公敵?!狈絼P激動的心,顫抖的手,不知道這他下一刻不會把手伸向溫浪的脖子?
和洛宓有關(guān)?
溫浪的聰明腦袋很快就能猜到這是怎么一回事,他這是又被洛宓拿出來當擋箭牌了。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串成一條線,溫浪豁然開朗。
難怪自己會剛進學(xué)校就有人知道自己,還跑過來挑戰(zhàn)自己,原來都是因為這個事情啊。
溫浪撇撇嘴,對此并不在意,全校男生公敵什么的并不能讓他感覺到恐懼,真正的男人是不會畏懼挑戰(zhàn)的,更何況他現(xiàn)在是軍人。
宿舍幾人羨慕嫉妒恨之后,溫浪的表現(xiàn)有些平淡,大家也就沒有繼續(xù)深入研究下去了,別人對洛宓是什么看法他不想知道,他只知道洛宓即使是個女神,那也是個摳腳女神。
摳腳之后還用鼻子聞手的那種,根本不怕肺部感染真菌。
翌日,溫浪他們穿上了軍裝。
溫浪穿上了這身軍裝,一種自信,一種自豪感涌上心頭,他聽過一句話‘一人當兵,全家光榮’。
溫浪生活的環(huán)境氛圍里,周圍大多數(shù)家庭都是‘全家當兵,全家光榮。’
這一次溫浪更加體會到這種榮辱感,這身衣服,不對,是這個身份,仿佛有一種魔力,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挺起胸膛,挺直腰板,站的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摹?p> 軍人肩上是責任,站不穩(wěn)可扛不住。
六點起床,溫浪將內(nèi)務(wù)整理的一絲不茍,床被疊放的井井有條,這種事情從他五歲開始爺爺就讓他做了,有一個當軍人的長輩,成長生活中總是充滿了軍伍風格。
“溫浪,怎么疊的?教我一下吧。”方凱見到溫浪的床位上的床被,就跟他來之前在網(wǎng)上見到的軍人床被一樣整齊,他也就看了一樣,以為自己是會的,可是上手就廢了。
宿舍其余三人中,何劍鋒的比較有模樣,不過他也是在家練習(xí)了幾次,還是不夠整齊,也湊了上來詢問請教。
溫浪不能說好為人師,但是卻也樂意幫助他人,特別是愿意上進的人,于是將自己的床被弄亂,一步一步教了起來,而其余幾人也一步一步跟著學(xué)了過來,后來還都個個都疊的有模有樣。
如果能被疊被子難倒,那直接打包袱回家就好了,軍人往后所面對的困難可不是疊被子能比的。
七點,到達教學(xué)樓,看見人人都穿著軍裝,好像走起路來都開始帶風了。
進入教室,里面的都是戰(zhàn)術(shù)班的學(xué)生,有男有女,個個精神抖擻。
這一群人,將是人類未來的希望,也會是未來的棟梁。
看著一群跟自己穿著一樣衣服的人,莫名產(chǎn)生一種親切感。
從此以后,大家就是榮辱與共了。
教室有些吵鬧,年輕的同學(xué)們熱情的開始認識周圍的新面孔。
“你叫什么?”坐在溫浪前面的一個女生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問了一句,她雖然留著短發(fā),儀態(tài)卻不失女性的美感,反而給人一種干凈爽朗的感覺。
溫浪看了她一眼答道“溫浪,浪子的浪。”
那個女生突然對溫浪笑了一下,然后又快速轉(zhuǎn)過頭去,舉動舉動有些莫名其妙,她都還沒自我介紹呢。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教官軍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這個教官中等身高,其貌不揚,四肢有些粗壯,顯然經(jīng)歷過高強度的體能訓(xùn)練,臉有些黑,一臉嚴肅,手上拿著一個文件袋,步伐較快,進了教室就直接走上講臺。
教官將文件袋放到臺面上,力氣不小,嘭一聲發(fā)出聲響。
“你們是我見過最差的一屆~!”教官目光橫掃下面眾人,不怒自威,落地有聲的噴出一句話。
一眾學(xué)生“。。。。。?!?p> “知道我拿進來的是什么嗎?”教官點了點剛剛拿進來的文件袋問道。
還不待眾人回答,他已經(jīng)自己開口道“是學(xué)員證~!是你們作為軍人的證明,可是看到你們剛才的表現(xiàn),我有點不想給你們了,免得你們毀了祖祖輩輩積累起來的光榮形象?!?p> 沒有人說話,全場鴉雀無聲,仿佛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能聽見聲響。
教官再次掃視下方,隨后大聲道“全~體~起立?!?p> 抑揚頓挫,中氣十足。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隨后教官又讓大家去外面列隊,男女分開,按照身高順序排列。
一個班三十人,男女比例為二比一,剛好列了三排。
教官走在前面,手上拿著那個文件袋,帶著戰(zhàn)術(shù)一班的人離開了教學(xué)樓,往操場走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走到操場,隊伍里有一些小聲音,都在議論這個黑臉教官呢。
“竟然是這個黑面神,戰(zhàn)術(shù)專業(yè)三個班的教官中,他是最嚴格的一個?!庇腥说馈?p> “我也聽說了,臉黑心也黑啊?!庇腥诵÷暤?。
教官腳步突然停了下來,指著剛才說話的那兩人道“你們兩個,圍著操場十圈,立刻執(zhí)行?!?p> “為什么?”那兩個人中的一個下意識道。
“沒有為什么,在這里只有執(zhí)行命令,十五圈,一圈都不能少,立刻執(zhí)行?!焙谀樈坦俚?。
兩人臉上不是很服氣,但是卻也沒有繼續(xù)頂撞,老老實實的開始跑了起來。
“你們也是,每人十圈,跑不完,那就跑不完吧,大聲說自己是廢物就行,不準使用元氣,被我發(fā)現(xiàn)了,后果自負?!焙谀樈坦儆謱κO碌娜说馈?p> 溫浪對這里面的彎彎道道還是比較了解的,這是下馬威啊,就是要挫一挫少年人的銳氣,不然以后就不好管教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慢慢爬到了天空的上方,烈日如火,下面是剛換上軍裝的新晉軍人,只不過他們身上的軍裝不再整潔,變得濕噠噠的,穿在身上也極不舒服。
不知他們心中是否有怨氣,但是黑面教官仿佛感覺不到,依然鐵血無情的看著,等他發(fā)現(xiàn)跑完十圈的學(xué)生們個個都站沒站姿的時候,一頓訓(xùn)斥之后,一口氣又加了十圈。
一圈一千米,十圈才一萬米,作為考過了武科的學(xué)生來說并不困難,每個學(xué)生都能輕松的完成,而當?shù)诙€十圈開始之后,因為不能使用元氣,有人就感覺到吃力了,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開始掉隊。
“沒吃飯嗎?怎么跟個廢材一樣?跑個步都跑不好?要你們來做什么?指望你們能做什么,我不是針對誰,我說的是你們所有人,你們所有人都是廢材。”黑面教官直接開始吼了起來。
溫浪第一個完成,拉開了其他人整整一圈半。
如果真如黑面教官說的那樣,所有人都是廢材,那他肯定是廢材中最不廢的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