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把行李都收拾好了,戀戀不舍的看了眼自己從小住大的房間,壓下心中的痛意,拖著行李箱走了出去。
門外,白燁正在躊躇著要不要敲門,門卻突然打開了。
冷傲看到他,嘴邊揚起了一抹發(fā)澀的笑容,“不用送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有緣再會?!?p> 白燁艱難的點了點頭,“你保重,我就不送你了?!?p> 冷傲:“……”
他不過是說客氣話,居然真不送?良心被狗吃了!
“那我走了?!闭f著,冷傲從他身旁經(jīng)過。
白燁聲音帶著些許的顫音,“今后有什么打算?”
冷傲沉默了片刻,才道,“準(zhǔn)備先去向我?guī)煾傅绖e,然后回老家。”
白燁:“……”
這黑炭頭死不悔改啊,他師父都害的他被趕出霍家了,他還想著人家。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師父是故意整他的,他卻當(dāng)局者迷。
傻!
“嗯?!彼p輕應(yīng)了一聲,這個時候也不好潑他涼水。
冷傲不作聲,拖著行李箱離開。
白燁看著他的身影出了大門,才沉沉嘆息一聲。
他本來是想送冷傲,畢竟兩個人情同手足了多年,可他又怕離別的傷情。
剛轉(zhuǎn)身,恰好看見姜綿綿從二樓下來。
“姜小姐?!卑谉钪鲃哟蛄寺曊泻?。
“冷傲呢?怎么不見他了?”姜綿綿掃了一圈大廳,沒看到冷傲,不由得開口問。
“收拾好東西去向他師父道別,然后回老家?!卑谉钫Z氣酸溜溜的說。
姜綿綿:“……”
這個大傻子,還真把她當(dāng)師父了?
院子里,一排路燈在月光下,照亮了整個林間小道。
冷傲拖著行李箱,來到了平時和姜綿綿見面的大樹前。
望著空蕩蕩,沒有一顆繁星的天空,他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師父,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見我說的,但我要離開了,有些話我必須跟你說清楚。徒兒沒本事,沒膽量自宮,又不能去萬達(dá)廣場吸收日光精華,沒辦法做你的徒弟了。但是,在我心目中,你一日是我的師父,就永遠(yuǎn)是我最敬愛,最神通廣大的師父?,F(xiàn)在,徒兒要離開這里,離開江城,你要照顧好身體,我們……后會無期了。”
說完,他對著大樹,重重的彎了彎腰,然后準(zhǔn)備拖上行李箱。
這時,一陣厲風(fēng)襲來,吹的冷傲睜不開眼。
下一秒,他欣喜的話瞪大了雙眼,便見夜色中,一抹白影緩緩向他走來。
“師父,你是來送我的嗎?”
姜綿綿一身白衣,還是白紗斗笠遮面,讓人看不清她的樣子。
她秀眉微挑,“一點點挫折,就想回老家種田?”
冷傲愣了一下,驚訝的問,“師父,你怎么知道的?”
“你師父無所不能,無所不知。”姜綿綿站在冷傲面前,語氣肅然,“堂堂男子漢,哪里摔倒了,就要自己站起來。你現(xiàn)在離開,不背叛了自己當(dāng)初進(jìn)入霍家的初衷?”
聽了她的話,冷傲眼里劃過一絲傷痛,他無力的說,“不是我不想留下來,是霍爺下定決心要趕我走,可能他覺得我已經(jīng)沒用了……”
“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的想法,何必妄自菲???”
“他說過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不可能收回了……”
姜綿綿一口打斷了他,“霍家此刻的情況水深火熱,有多少人背地里想要害霍爺,你現(xiàn)在離開,他少了個好助手,不正如了那些人的意?”